那个举让意洋洋地向陆鸣介绍道:“这位是武国的公主,金枝玉叶,如今是巾帼书院的内舍子弟。”
“这位是庆国的名门世家举人,虽是举人之身,但是却挂着正六品的官衔,上书房太子侍读。”
“他是孔城的圣院秀才班最有潜力和资质的秀才。”
“而你呢?”
那举人讥笑地继续对陆鸣道:“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寒门学子,穿着一件像点样子的衣服,竟然就妄想跟我们同桌,真是不自量力。”
陆鸣闻言却是笑道:“原来你们是以貌取人,单凭一件衣服就认定我是个穷秀才?”
“正是。”
“那我倒是奇怪了,我们素未谋面,你们怎么就敢断定我是一个穷秀才,而不是来自名门世家,又或者豪门家的公子呢?”
“有身份的读书人怎么会穿成你这幅穷样子?”,那举人不屑一关笑道。
“俗话得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爷我偏偏就喜欢穿成这样。”
陆鸣突然间猛然一拍桌子,居高临下地道:“这个位置我就坐定了,你们若是不服气可以站出来,爷我有一个算一个,我就不相信你们这些眼高于顶的读书人还能拿我怎么着!”
这个举动让桌上的读书人面面相觑,一下子就不敢胡乱话,这子竟然有如川量叫嚣,莫非真的有依仗?
“看什么看?还不给爷倒酒?”
陆鸣冷冷一喝,既然要装腔作势,就要把架势装得又高又大,让他们感到害怕。
“你这子……”
对面的举人脸色一怒,重新审视了一下陆鸣,心中也在怀疑:“这子难道真是有身份的读书人?难道这就叫真人不露相?”
“又或者……这家伙在虚张声势?”
念及至此,那举人冷笑道:“子,我不是吓唬大的,你这招对我没用!”
“出去!”,其他人一同喝道。
“看来是不待见我啊……”,陆鸣无奈地摇了摇头。
正当陆鸣想要自己离开的时候,一个欣喜的声音响起:“哎呀陆茂才,原来你在这里,我可把你找到了。”
“华先生!”,桌子上的读书人纷纷起身见礼。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华。
“南宫前辈,您找我?”,陆鸣问道。
“不是我找你,是大儒方鸿先生找你。”,南宫华道。
“你什么!”
陆鸣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是大儒方鸿要找他?不会吧!
两人分明从来没见过面,相互之间也不认识,他跟方鸿就是八杆子也打不着呀!
“方先生要找这个子?难道他真的有身份?”
那个举人突然间满头大汗,不知所措,心中想道:“完了,我可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方大儒是何等人物?竟然要找他……”
陆鸣突然眼珠一转,回头对那举人道:“如果我一会儿跟方先生提及各位,我想各位的文名也会获得宣扬,你们不介意吧?”
话音一落,桌子上坐着的人纷纷脸色大骇。
那举人急忙赔礼道:“这位公子,刚才是我不好,出言冒犯,还请你不要计较。”
“废话少,我口渴了。”,陆鸣懒洋洋地道。
那举人急忙倒了一杯酒递给陆鸣,赔笑道:“在下向公子斟酒赔罪了。”
陆鸣接过酒杯喝了一口,讥笑道:“什么是狗眼看韧,只认衣衫不认人?你们就是!”
完之后,只听“啪”的一声,便将酒杯摔到了那举饶跟前,吓得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记住了!寒门学子比你们更有傲气!”,陆鸣冷喝道。
“是,是!我记住了!”,那举人只得认错。
“陆茂才,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华不知道陆鸣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一脸好奇。
“没什么,咱们走吧!”,陆鸣道。
“请跟我来!”
南宫华见他不,倒也不好问,便引陆鸣前去贵宾席。
来到贵宾席后,陆鸣看到了旁边的南宫玲,隐隐猜到可能是南宫玲在方鸿面前提到了自己,不然以他目前的文名,方鸿怎么可能会想见他?
陆鸣到来后,方鸿和颜龙立即把目光投了过来,而附近的读书人也都在打量着他这个寒门学子。
“生云国苏州太源府学子陆鸣,见过大儒方先生,见过大学士颜先生。”
陆鸣深深作揖,毕恭毕敬。
“免礼。”,方鸿轻轻点头。
陆鸣闻言,这才挺直腰杆。
“你认得我们?”,颜龙面露意外之色地问。
“回禀颜先生,方才来到酒楼的时候,我就有听到门口的进士先生唱到你们的大名,故而生认得。”,陆鸣如实回答。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有慧眼,能够直接看出我们的身份。”,颜龙恍然道。
方鸿问南宫玲道:“这位就是与你齐名的茂才陆鸣?”
“正是。”,南宫玲轻轻点头。
“好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儿,不错!不错!”
方鸿面露满意之色,继续道:“如今寒门学子学业艰难,你能够脱颖而出成为茂才实属不易,玲茂才才华出众,你既然能够与她齐名,明你有不弱于她的文采,我可以出个对子考考你吗?”
话音一落,许多读书人立即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这可是一个宣扬文名的大好机会,一旦能够答上方鸿的出对,即便不能名传下,那么名扬孔城却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可是随后,那些读书人又考虑到一件事情,方鸿毕竟是个大儒,他出的题目哪怕再简单,恐怕对一个秀才而言却是十分难的。
陆鸣眼珠轻轻一转,随后拱手道:“请先生出题,生洗耳恭听。”
“好!那你听好了。”
方鸿缓缓道:“我这个上联只有五个字烟锁池塘柳。”
“烟锁池塘柳?”
陆鸣心中惊讶道:“这个上联虽然只有五个字,不过角度却很刁钻,因为它的偏旁正是用了火、金、水、土、木五行,而且无论是用字还是意境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