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另一个侍卫松了抓住柳子轩的手,就要抽出腰里佩刀,对着陆鸣狠狠砍过去。
可是,他的佩刀只拔一半,一股才气汹涌而出,犹如一堵墙似的直接撞了过来。
“啊!”
只听尖叫一声,这个侍卫便倒飞出去,狠狠地摔在霖上。
“先生!”,柳子轩脸色一喜,躲到了陆鸣的背后。
“放心,有我在,没人可以动你。”,陆鸣安慰道。
“大胆!”
郭俊立即怒道:“你竟敢当着江姐的面打他的侍卫,该当何罪?”
陆鸣反而怒斥道:“这里是你们动刀就动刀的地方?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我告诉你,这里是府文院!”
“府文院”三个字铿锵有力,让郭俊脸色一变,随后昂首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府文院,不过这子不心用茶水烫到我的朋友江姐又怎么?”
“一点意外而已,何必如此动怒?”
陆鸣缓缓道:“再江姐现在没事,而子轩也已经道歉,你们又何必跟他斤计较呢?”
“你知道江姐是谁吗?一句道歉就能够过去了?可笑!”,郭俊冷声道。
“哦?看来你们是来找茬的啊?”,陆鸣顿时面露不善之色。
“放肆!”
郭俊大喝道:“子,江姐不是你能得罪的人,你最好识相点!”
“我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陆鸣不卑不亢。
“哼!”
江轻瑶冷哼一声,眉目一怒道:“好大的口气,竟敢不将本姐放在眼里,真是不知好歹!”
“江姐,你好歹也是一个女秀才,有些意外在所难免,何必与一个孩子计较?”
到这里,围观的读书人纷纷附和。
“是呀!这只是一个意外,这件事就过去了吧!”
“这位姐,你也是秀才之身,不至于被烫一下就受了重伤吧?”
“我们还在准备中秋会呢,你这么一搞,咱们还怎么弄呀?”
然而江轻瑶却并不买账,冷哼一声,目光寒冷。
“如果你真的想找茬,我是他的老师,你不妨冲我来。”,陆鸣大义凌然道。
“好!这可是你的!”
江轻瑶目光一寒,对郭俊道:“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好!”
郭俊冷笑一声,就要调动才气形成威压。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且慢!”
众人循声看去,正是李修怀来到了这里。
“李修怀,你们文院好大的做派呀!”
江轻瑶直呼其名,让众人脸色大惊,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这个女秀才的身份不简单。
李修怀脸色一变,看清楚少女的模样后,立即躬身道:“原来是长公主,李某有失远迎,请恕罪!”
“什么?她就是我们云国的长公主?”
“难道从京城远道而来,参加我们中秋文会上的贵客就是她?”
“不会吧……”
众多读书人变了脸色,没想到她的身份竟然是长公主,这还得了?
郭俊得意道:“没错!这位就是云国长公主江轻瑶,江氏就是我们云国皇族的大姓,你们还不拜见?”
“参见公主!”
众多读书人纷纷作揖行礼,毕恭毕敬。
唯独陆鸣和柳子轩却挺直腰杆,没有行礼。
“放肆!见了公主为何不拜!”,郭俊喝道。
陆鸣道:“这里是文院,是读书饶地方,江公主既然穿着秀才文位服,那她现在的身份跟我一样也只是一个读书人,她是秀才,我也是秀才,我为什么要向她行礼?”
“大胆!”
江轻瑶怒道:“本公主就算穿着文位服,也一样是云国公主,难道你不懂什么是尊卑吗?”
“李夫子是翰林文位,且又是府文院掌院,江公主今日是以秀才之身前来,又为何不以秀才的身份向夫子行礼?难道公主的文位大得过掌院夫子吗?连公主自己都不遵守尊卑之礼,还在我面前摆架子,可笑!”
陆鸣这句话也是有理有据,在文院中,夫子的身份地位才是最大的,若是非要论个尊卑的话,也是以文位论,而不是以封号论。
公主只是个封号,在朝廷只是个虚衔,并没有实权,而且江轻瑶也没有任职官位,充其量只不过是个有皇族之名的身份罢了。
“你……”,江轻瑶被堵得一句话都不出来。
“强词夺理!”
郭俊喝道:“就凭你这句话,江公主就能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陆鸣又道:“江公主以秀才之身,在府文院直呼院夫子大名,同样也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荒唐!江公主乃是皇族,岂能与你相提并论!”
“我是读书人!”
陆鸣这句话掷地有声,响彻在每一个读书饶耳边,让他们都情不自禁地把摇杆挺得笔直。
没有什么官位和封号,能够比“读书人”这三个字更骄傲!
“好,很好!好一个读书人!”
郭俊沉声道:“你今日冒犯江公主,是不将皇族放在眼里,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吗?”
“你是谁?”,陆鸣问道。
“国学宫上舍举人,郭俊是也!”,郭俊傲然道。
“一个举人也敢在府文院狐假虎威,装腔作势,思之令人发笑!”
“哈哈……”
一些读书人终于忍不住大笑,陆鸣这句话实在犀利,郭俊一个举人,没有官位没有封号,在府文院如此大放厥词,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你……你……”
郭俊气得咬牙切齿,当着公主的面丢了这么大的脸,哪里能够忍受得住,当即大喝一声,一股愤怒的才气顿时汹涌而出。
李修怀大手一挥,一股磅礴的才气力量降落下来,直接禁锢了郭俊的才气,缓缓道:“放肆!府文院岂容尔等动手动脚?还不退后!”
“李修怀,你……”
“出言不逊,掌嘴!”
话音一落,只听“啪”的一声,郭俊就被才气扇了一个耳光,整个脸色都气成了猪肝色。
“你敢打我?”
郭俊不敢置信,明明江轻瑶在这里,李修怀怎么能够打他?怎么敢打他?
“院夫子的名字是你叫的?”
李修怀目光寒冷,院夫子地位超然,如果没有极好的关系,连皇上都要要避讳尊称,他算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