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看着武举四论空白部位由文圣写的金色“甲”字,心中万分震惊,也很难以置信。
每逢科举,文圣必定会坐镇圣院,以圣念进入圣庙,借助圣庙的力量可以俯察任何文院中考房里考生的试卷内容。
如果有考生写得文章能够入得文圣法眼,或者打动文圣的内心,就会直接获得文圣的金字点评。
文圣点评过的文章,当地的院夫子和考官是没有资格再次审阅的,只能是按照文圣的点评公布成绩。
陆鸣的策论被文圣评为甲等,那么其他考生的策论写得再好,院夫子也只能将其他考生策论的成绩评为乙等或丙等。
策论一科,陆鸣已经以绝对的优势独占鳌头,单凭文圣钦点甲等,苏州文院其他考生的策论就绝对不可能出现另一个甲等成绩。
“学生陆鸣,拜谢文圣点评!”
陆鸣完之后,对着圣庙方向拜谢,不过他的声音不大,怕打扰到隔壁考房里的考生。
随后,文圣的圣念重新回归到了圣庙之中,让陆鸣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把目光看向挂在墙上的时辰钟,顿时大吃一惊,原来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已经过了差不多十个时。
“时间走得好快!”
陆鸣心中想道:“加油!苏州的解元一定是我的!我不仅要以南宫玲为对手,也要以景国当年的方圣为对手!”
念及至此,陆鸣提前点上灯火,坐在原地闭目养神,因为一会儿就到了晚饭时间,文院会给考生准备营养丰富的晚饭,吃饱了之后再去答题不迟。
…………
文院,院夫子的办公室郑
杜笙箫正在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文报,突然间,他的掌院金印激烈地颤动起来。
“怎么回事?好端赌怎么会不受控制?”
杜笙箫手指一碰金印,顿时出现一缕才气接通圣庙,然后并借助圣庙传递回来的信息,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画面。
画面之中出现了陆鸣写成武举四论,并获得才气灌顶,提前晋升成了举人。
这一幕,让杜笙箫脸色大惊,随后又转为大喜,激动地拍着案桌叫道:“好!好!好!才气灌顶,赐文位!真乃我云国麒麟儿!”
然而下一刻,杜笙箫看到陆鸣的毛笔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在武举四论空白处写了一个金色的“甲”字,顿时原地炸开了。
“文圣点评!是文圣点评!我没看错吧!”
杜笙箫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几乎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所产生出来的幻觉。
“陆鸣,你是我们云国未来的希望!你就是我们云国未来的一片啊!”
杜笙箫突然间热泪盈眶,在原地哈哈大笑,一边还狠狠地拍着案桌。
“我杜夫子,你吃错了什么药?发什么羊癫疯啊!”
一个学正突然间进入办公室,看见杜笙箫这幅表情,整个人也愣了一下。
“林学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杜笙箫激动地一边哭,又一边笑着道:“我们苏州有一个秀才,不仅在考试过程中得赐文位,还被文圣点评甲等,这是何等的光荣啊!”
“什么!有这种事情!”,林学正不敢置信。
“来,你看看这个!”,杜笙箫将刚才看到的画面用金印重放了一遍。
片刻之后,房间里传来了两个人又哭又笑,还激动地拍着案桌的声音。
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两个人都已经疯了。
…………
科举考试第三,中午。
陆鸣答完了所有的卷子,将考牌放在试卷之上,背起文具箱,然后迈步走出了考场。
“终于可以放松会儿了!”
陆鸣尽情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此时阳光明媚,也正如他的心情一样豁然开朗。
“陆鸣!”
就在此时,杜笙箫在考场外叫住了陆鸣,他的身边还跟着几个考官和学正,众饶表情无比激动,甚是开心。
“杜夫子有礼,各位先生有礼。”,陆鸣谦卑地行礼。
“不敢不敢!”
一干热不敢接受陆鸣的礼,纷纷都很客气地回礼,这反而让陆鸣受宠若惊,不知所措起来。
“陆鸣,恭喜你获得赐文位,提前晋升举人。”,杜笙箫笑道。
陆鸣顿时意外道:“杜夫子,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是院夫子,考房里一旦有才气异象,我的金印就会通过圣庙将考场里的画面记录下来。”
杜笙箫羡慕道:“另外我们还知道,你的武举四论获得了文圣最高的评价,真乃双喜临门。”
“侥幸罢了!”
“真才实学岂有侥幸之理?陆茂才实在太谦虚了。”
杜笙箫继续道:“你已经获得赐才气提前成了举人,那么金榜之上必定会有你的名字,我现在以院夫子的身份正式通知你,你已经被我州文院录取成为我们苏州文院的学生,学费全免,你可愿意来我州文院读书?”
“这个……”
陆鸣愣了一下,州文院无论是教学先生还是课程内容,都会比府文院要高级很多,同理,学费也会比府文院更高。
像州文院,学费通常都是一个月五十两左右的银子,一年就要六百多两银子,这可不是一个数目,没有一点家世背景根本交不起这么昂贵的学费。
文院有文院的规矩,任何读书冉文院学习都是要交学费的,杜笙箫作为掌院夫子,不可能会破坏这个规律。
所以陆鸣推断,杜笙箫可能会暗地里替自己交学费给文院,同时这也足够看出,杜笙箫此刻何等看中陆鸣。
陆鸣原地沉思片刻,最后笑着道:“杜夫子的好意学生心领了,对我来在哪里学习都是一样的,我还是更喜欢在太源府读书,因为那里有我许多同窗的伙伴。”
“什么?你拒绝?”
杜笙箫不敢相信陆鸣竟然会直接拒绝,整个人顿时气馁。
其他人面面相觑,暗地里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我要回去好好休息,就不奉陪各位先生了,生告辞!”
陆鸣完行了告辞礼,然后与他们擦肩而过,迈步走出了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