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先生,太白衣冠已经不在我的手上,那我还用执行圣院的强制命令吗?”,陆鸣调侃地问。
“这个……”
孔策面露尴尬之色,只好道:“事到如今,只能是等蜀国的诗仙世家向列国宣布继承太白衣冠,否则以他们的脾气,一定不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言之有理。”
陆鸣微微一笑,道:“那我可以跟随行之先生返回云国了吗?”
“那是当然,这是你的自由。”,孔策回答。
牧行之道:“也好,我们出来也有好些时间,也该返回云国京城了,孔兄,你可要好好管束一下你们孔家子弟,可别再让他们依仗孔家的名声为所欲为了。”
“行之兄,你放心吧!有了这个教训,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那我们就告辞了。”
“请慢走!”
牧行之和孔策互相作揖告辞,然后就带着陆鸣离开了这间院,前往与其他的云国读书人汇合。
而孔策则是返回圣院,向列国读书人复命。
…………
圣院。
当列国大儒和大学士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许多人纷纷勃然大怒,大骂陆鸣阴险狡诈,竟然私底下把太白衣冠交给了李故渊。
这也就意味着,那些打算从圣院争夺太白衣冠的读书人彻底没有了可乘之机。因为李家是诗仙后裔,继承太白衣冠也是经地义的事情,他们不敢从李家抢夺本来就是属于李家的宝物,不然就是实打实的强盗,会遭到列国读书饶口诛笔伐。
也有许多大学士纷纷拍手叫好,大赞陆鸣深谋远虑,为了不让列国因为太白衣冠产生矛盾挺身而出,忍辱负重,以一己之力化解了无形之中的一场腥风血雨。
但是,也有许多大学士不相信陆鸣真的把太白衣冠交给了李故渊,纷纷要求蜀国李家出面证实,否则绝不放陆鸣回国。
这一点,遭到了大儒们的反对,因为陆鸣没有犯过罪责,圣院没有权力限制陆鸣的自由身。
圣院里的众多大学士和大儒再次经过众议,最后都选择认可陆鸣的做法,放弃了对太白衣冠的竞争之心,并撤回了“强制执行令”。
…………
而另外一边,陆鸣在牧行之的带领下,与云国的读书人重新汇合。
看到陆鸣之后,许多人都气不打一处来,纷纷指责陆鸣的不是。
“陆鸣,你这个伪君子还有脸回来?”
江轻瑶冷笑道:“牧先生,像陆鸣这样的人你还打算把他带回云国吗?只怕回到云国之后,丢得是我们自己的脸。”
“咳咳……长公主,你先听我……”
“有什么好的?”
江玲珑抢先一步道:“陆鸣这厮现在都已经有了太白衣冠,有了半圣之宝的力量他自己就可以返回云国,根本就没必要跟我们一起。”
“就是就是!反正在他的眼里只有太白衣冠最重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何曾考虑过我们云国的处境?”,一个进士点头。
另一个进士道:“陆鸣这厮狼子野心,害得我们云国成了众矢之的,应当严惩。”
“伪君子!滚!”
“滚!”
两个进士话越来越激动,一想到把不可一世的陆鸣骂个狗血淋头,他们心中就感到暗爽。
“其实你们都误会陆鸣了,太白衣冠并不在他的身上,他早就把那件半圣之宝交到了蜀国诗仙后裔李故渊的手里。”,牧行之解释道。
“什么?行之先生,这话怎么?”
“我没听错吧?陆鸣早就把太白衣冠交给了诗仙后裔?”
“怎么可能?他这个伪君子会有这种胸襟?”,众多听了纷纷不信。
牧行之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大家,这才让众人恍然大悟,一个个都面露羞愧之色。
江轻瑶和江玲珑两人更是惭愧,陆鸣为了保护太白衣冠,甘愿和列国读书人作对,背负“伪君子”的骂名,这是何等的胸怀?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实情,不仅没有为陆鸣话,反而也都将他视为了公担
现在真相大白,他们的心情都很不好受。
江轻瑶对陆鸣作揖道:“陆鸣,对不起,我们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
“没关系,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陆鸣笑道:“如果不让你们误解我,列国读书人必定会有疑心,只要能够保护好太白衣冠,这点误会也就值了。”
“你把我们骗得好苦。”,江玲珑又气又感动。
“陆鸣,你做得非常漂亮!太白衣冠无论是在你的手里还是留在圣院,都会成为列国大学士和大儒争夺的目标,只有把它还给李家,才能够平息这场风波。”
“咳咳……我们不该骂你是伪君子,其实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读书人,你是我们云国的骄傲。”
“请原谅我们的误解!”
众人纷纷向陆鸣道歉,态度无比的真诚。
陆鸣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家就不要再介怀了,诸位,咱们出来也有好些时日,我们回云国吧!”
“好!回云国!”
“行之先生,我们走!”
众人展露笑容,特别的开心。
“你们这群臭子……”
牧行之笑骂一句,便率领着云国读书人告别了孔家,启程返回云国。
…………
出了孔府之后,牧行之雇了一辆灵兽车,载着大家离开孔城。
然而这一幕,却被暗中的一些读书人看到,立即向各处发送了飞鸽传书。
当车辆即将来到孔城的城门之下时,立即就被一群读书人拦住了去路,不让车辆出城。
“车夫,怎么停下来了?”
“客官,有人拦住晾路,我们过不了啊!”
“你什么?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拦我牧行之的车?”
牧行之走下车厢,其他的读书人也一同跟着下车,就见前面一个大儒率领着许多读书人拦住了他们的道路。
那个大儒,正是庆国的殷大儒,而且,连半圣弟子的温轻尘和一些武国读书人也在这里,唯独不见温家大儒。
“牧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儿?”,殷大儒冷笑道。
“不用,肯定是想带着太白衣冠私自潜逃喽!”,温轻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