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书亭，你还记得V财团的地址吗？”

陈梦一略带好奇的问了一下这个问题，看上去有点没脑子，恰好这时候公羊书亭的认知被修改了一下，往一个看上去正确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的方向理解了。

“我带薪休假，两个月。”

说完还伸出左手摆出了“V”手势，看上去像是在炫耀着什么。而陈梦一扶了下额头，这种情况下进行交流真的好累啊！

“果然啊，刚才你的认知被修改了，现在正在监视我的是索菲，你的认知应该也是被索菲修改的。”

公羊书亭楞了一下，认为这种事情不太可能会发生，但仔细一想，确实有这个可能。

“你确定吗？我觉得她只是有点不知所措了而已，毕竟她有点笨。”

陈梦一很惊讶，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在背后说她闺蜜坏话的女人，而且这坏话还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所以我需要去一趟V财团、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那你一个人去吧，我现在还在带薪休假，就不跟着你瞎掺和了，反正你是董事长点名要的人，我只是个小职员，本身这两者就不是同一个量级的。”

说完之后，公羊书亭深呼吸了一下，身上的霉菌也因此发生了变化，不是很明显。颜色稍微变浅了，菌丝也变得十分干燥，而那些更加细小的孢子表面也微微起皱。

四十几秒后，一阵风吹了过来，公羊书亭身上的霉菌也随之洒落，形成了一片黑雾，而陈梦一在注视那片黑雾的时候，产生了“那些黑雾在看着自己”的错觉，和公羊书亭说的一样，应该就是十三年前的时候投放的，和V财团第一次在地球上投放孢子的时间相同。

但是陈梦一还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孢子的形状，虽然孢子表面有点皱，但是在最外层出现了一些十分细小的半透明无色晶体，是正二十六面体。一般来讲三维空间中不存在正二十六面体。

“正二十六面体啊！这种孢子也能扭曲维度吗？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认知被修改了的原因。但无论怎么说，我的猜测又正确了一点，接下来只要把公羊书亭带去V财团本部就可以确定了。”

陈梦一刚说完，公羊书亭踉跄了一下，但没有摔倒，只是扶住了一下旁边的空气墙，而且还是用右手扶的。这波操作让陈梦一看楞了一下。而公羊书亭似乎是注意到了陈梦一的视线。

“这有什么惊讶的，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而已，V财团的地址是██████████。如果说你想要参观一下你未来的工作地点话，你就自己去吧，我还在休假期间，去了也不怎么合适。虽然去了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说完，公羊书亭就下楼了，而陈梦一有点无奈，毕竟公羊书亭不去的话，就确定不了那么多了，虽然有过“直接把公羊书亭绑去”的想法，但这是找死的行为，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和前途开玩笑。

“算了，自己一个人去一趟吧，索菲，你可以不要阻拦我啊，虽然现在董事长让你监视我，但不代表董事长不会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而且董事长也会允许我进入V财团内部的。昨天让我进入V财团应该也是董事长的意思吧，你只是负责监视我而已。”

……

四十分钟后，在索菲的引导下，陈梦一来到了资料室中，这些董事长也知道，也猜到了陈梦一来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看了一下资料室，还算整洁。服务器全都摆放在靠墙的位置，中间是空着的，不知道留这么大的一块空地有什么用？

在服务器周围仔细找了一下之后，发现没有任何接口，就连电源接口都没有。

“算了，直接弄个木马程序吧，反正认知被修改了，我就稍微期待一下这两者的代码一样了。”

二十分钟后，陈梦一把手机收了起来，走了出去，看了看周围，发现和进来的时候一样，一个人都没有，连扫地大妈都看不到。

“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还是说我现在依旧处于认知被修改的状态下！”

刚说完，一个女的就出现了，就是之前出现在公羊书亭家里的那个女的。

“烂泥扶不上墙啊，你的认知确实被修改了，但不是我们修改的，是孢子修改的，因为孢子已经修改了你的大脑。修改认知之后，你看到的事物都会按照这些认知去进行理解，理解不了的就自行删除找周围的事物进行填充，你现在只是看不到人而已，之后我也不清楚你具体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过作为失败品来说，这样就够了。”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互利共生的关系吗？我收回前言，因为你体内的孢子是零维空间的产物，虽然这种孢子寄生在任何生物体内都是互利共生关系，但是我们的计划用不到你，所以你对我们而言依旧是失败品。再说了、你刚才设计的病毒只是针对外层网络的，作用应该只是开了一个后门，方便你查询信息。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只能查询到一些不重要的信息，如果你需要查询的是特别重要的信息的话，我们可以合作，毕竟你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

听得出来，这个女的是故意用这种充满嘲讽的语气说这种话的，至于目的，很简单啊，用膝盖想都能想出来。

“不用了，就算是最外层的信息，对于我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说也是很重要的。而且你也没资格嘲讽我吧，我还没有学习过和你们公司有关的信息，就制作出了一个可以针对你们公司的木马程序。就算真的是碰运气，那也只是你自己认为的，而且你认为的未必就是你认为的，但你却经常把你自己认为的认为成是你认为的。”

说完之后陈梦一就离开了，那个女的也没有继续纠缠陈梦一，只是有点恼羞成怒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她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个表情被一个穿着黄色皮衣的家伙拍下来了。

“算了，在认知被修改的情况下，你看不到我们这些不属于三维空间的生物的。但是你体内的孢子有点奇怪，以前的实验中从来就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我对你稍微有点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