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一很无语的盯着对方，有点懵，不应该是在讨论和黑色孢子有关的事情吗？为什么会扯到情感问题上去？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在想为什么会扯到感情上去？对吗？”

陈梦一点了点头，这种一言一行都被看穿的感觉真的太憋屈了，上一个给自己那种感觉的是董事长，虽然现在董事长也不是经常插手和陈梦一有关的事情，但以董事长的性格，可能只是说说而已，不能作数的。

“总之继续谈论那两个失败品吧，现在体内含有黑色孢子的人总共有四个。两个完美样本，两个被黑色孢子扭曲了认知的失败品，暂且把那两个失败品称之为雾人。第一位雾人是第一个在这颗星球上投放孢子的，第二个是最近一段时间出现的，也是唯一一个有记录的雾人。”

陈梦一点了点头，总感觉对方话里有话，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第二位雾人成为雾人之前的信息都可以在V财团内部网络中找到，董事长他也给你开放足够的权限了，只需要身份验证通过后就能进入了。而第一位雾人，我就把我知道的信息说一下吧。他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出现的，当时我是第一次接触黑色孢子，因为我没资格成为完美样本的原因，被扭曲成怪物了。”

说完，对方就停顿了一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似乎不太想说这件事情。

“我的认知恢复后，孢子并没有从我的体内离开，我开始尝试剔除体内的孢子，而我体内的孢子有两种，另一种孢子和你体内的孢子是同种类型的，只是他们休眠了，因为我已经死了。而孢子却继承了我的意识，它一直在扮演我，代替我活下去。它们只是在模仿正常人类的生命迹象而已，我差不多就是你的终点了，你迟早会变成和我一样的存在。”

陈梦一拍了下桌子，听对方说那些话他已经听得有点不耐烦了。

“你能说些有用的东西吗？我早就看到了我的终点，用不着你提醒我。”

对方尴尬的笑了笑，自己确实跑题了，讲了那么一大堆没用的东西。

“总之吧，我的记忆有缺失，刚刚恢复认知的时候，完全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但是孢子剔除后，我的记忆在慢慢恢复，我也知道了那个雾人出现的原因了。他，不对，应该说是她。她只是在寻求安全感而已，她在寻找同类，和她是同类的有两个人：公羊书亭、以及尤莉。”

陈梦一点了点头，公羊书亭体内有孢子是事实，但是尤莉体内的孢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是个问题了。虽然尤莉和公羊书亭关系好，但如果真是日常接触的话，自己也体表应该也有黑色孢子存在啊。

“我想你误会了，黑色孢子有两种生存习惯，第一种就是直接在人体内生存，而在人体内生存也分完美样本、普通品和失败品。失败品就是像我那样，普通品的话会被直接当成养料的，虽然不会对宿主造成任何不利影响。公羊书亭也经历过那个阶段，她是在经历这一阶段后才成为完美样本的。至于完美样本，孢子会成为宿主身体的一部分，而宿主也像个没事人一样。”

“第二种就是在生物体表繁衍，那种情况孢子依旧是休眠状态，但是孢子的表壳会破裂，而孢子的表壳是由多种病毒组成的，病毒会不断的变异，形成新的基因链。制造孢子的方法是直接让基因链断裂，选取断裂的片段后由病毒包裹，再由病毒运输至人体表面，继续重复之前的过程，直到耗光宿主的所有资源。那个时候孢子就会离开宿主的身体了。”

说完后，端起一杯果汁，一饮而尽。话说这杯果汁是什么时候来的？明明之前还没有的。

陈梦一皱了皱眉，因为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完全不符合常识啊！！别说常识了，这种设定科幻作品中都不敢用好吧，这已经是奇幻的范围了。

“忘了说了，在五十年前的时候，发生过一件事情。三维以上以及三维以下的维度都消失了，原本存在于那些维度的文明和生命都来到了三维空间。但是也有降维或者升维不完全的个体出现，第一位雾人就是。”

陈梦一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对方隐瞒了什么。

“我还有两个问要问，你躲尤莉多久了？你和尤莉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问完这个问题，对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一股滔天的杀意喷涌而出。在这股杀意之下，陈梦一眼睛都不眨一下，活像一个铁憨憨。

“这两个问题如果说你都回答了并且都是实话的话，我才能相信你之前说的那一大堆话。”

然而就是这副憨憨一般的模样，让对方无fuck说了。毕竟憨憨就是憨憨，解释不了，你只能比他更憨。

“你就不怕我说的话真假参半吗？”

陈梦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让对方首次感受到挫败了，他也知道了陈梦一的意思。

“我说完这些话之后会修改你的认知，并且把你的记忆删除掉，我们回到刚见面的那一刻就可以了。”

语气很无奈，但是也没有办法，虽然这种问题没有必要回答，但是他有点想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男的能做到哪一步。因为以前的他也经常装铁憨憨。

“我和尤莉是在两百多年前认识的，她是在六十多年前开始喜欢我的，我躲了她……五十年了。”

话刚说完，陈梦一失神了一下，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站在天台上，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黄色皮衣的人，那个人手中拿着一个相机，镜头就对着陈梦一，陈梦一有点茫然地比了个“V”。

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

把这种想法压下去后，发现那个穿着黄色皮衣的男性已经离开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是索菲打过来的。

“陈梦一，那个散播黑雾的人似乎是看到你了，正在向你那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