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钟，程欣回来了，因为已经到下班的点了。主要还是想知道陈梦一和公羊书亭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公羊？你在家吗？”

因为没有人回应，程欣就自己走到了厨房，习惯性的从冰箱里拿出饮料。

“唉，他们两个的进展有这么快吗？如果真的这样就好了，有人能拖住我姐，我也能好好的谈场恋爱了。”

公羊书亭绕到了程欣背后，因为程欣认知被修改的原因，她没有办法看到或者听到和公羊书亭有关的任何信息，但公羊书亭修改回去后就不一定了。

“你说什么？”

听着突然出现的声音，程欣真的被吓到了，而且还吓得不轻。

“公羊，你在家啊，我先出去了，我今天有事情，反正陈梦一要在这里暂时住一段时间，今天的晚饭就拜托他吧。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就像开溜，公羊书亭虽然知道不对劲，但是程欣叫她姐姐了。所以今天的事情就让她吧。

陈梦一皱了皱眉，这种情况，不用猜就能知道了好吧。

“公羊，程欣在你背后经常用“姐姐”或者“表姐”来称呼你的，而且你真的放心吗？”

“不放心，但是这次我想让她自己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算她没有叫我姐姐，而且我时间也不多了，二十几天的样子，我也没什么我想做的事情。但是我和你不同，我身体中属于人的部分还活着，这二十几天内让V财团的计划成功我就可以活下来了。虽然对于他们口中的那个“可以把身体中孢子全部剔除”的人还是很怀疑，但我还是觉得要尝试一下的。”

陈梦一叹了口气。

“随便你，只要不会让这个社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就好了。我们都没有独善其身的能力。”

公羊书亭点了点头，然后就出去了。

“心累，也跟着去吧，如果这二十几天内就可以让V财团的计划成功就好了，但这样怎么做啊。而且公羊书亭她也说了做不到那种事情，我会后悔的原因就是公羊书亭啊！现在无论怎么做我都会后悔啊！没想到给自己下了一部死棋。如果当时按照他们的计划行动就不会这样了。”

“对啊，如果当时按照计划去行动的话，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吧。”

想到这里，陈梦一就从沙发上起来了，走到阳台上，看了看外面。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到任何异常。

“如果想要在二十几天之内完成计划的话，就必须把计划公布出去，不说明后果，完全可以引起恐慌。在恐慌之中让情绪到达峰值，之后执行后续计划，这样最少也要四十天吧。而且V财团似乎是打算把这个计划烂在肚子里，除了某些个想要了解这方面的和V财团的内部成员，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

想到这些，陈梦一深呼吸了一下，放空了自己的大脑。他在学习公羊书亭的呼吸方式。

镜头切到公羊书亭那边，公羊书亭修改了周围路人对自己的认知，他们都不知道路上有公羊书亭这个人。

或许是因为公羊书亭注意力比较集中的原因，身上有孢子洒落了，外形是黑色的正二十六面体。

而程欣偶尔会时不时的往身后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公羊书亭却觉得程欣已经发现自己了。这是她直觉告诉她的，没有任何理由。

走了一段路后，程欣走进了一家茶馆，公羊书亭有点意外，她之和白开水，而程欣在她面前基本上都是和可乐奶茶之类的饮料，很少喝那种用茶叶泡的茶。

“程欣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喝茶的？该不会她又换了个男朋友吧？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了。”

说完，程欣就走进了楼上的独立包间，公羊书亭没说什么，只是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公羊书亭回家了，但陈梦一现在不在这里，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走到了客厅，发现茶几上留了一张纸条。

拿起了这张纸条，看了一下，确实是陈梦一的字迹。

内容是：“我有事情要去一趟分部，还有，我从你卧室的墙壁、衣橱、被子上收集了一些孢子，那些孢子我有用。你暂时留着，不要扔了。”

虽然知道陈梦一想要表达什么，但这种事情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五六十年前的方式来说明？

“算了，今天就自己做菜吧。”

一个小时后，陈梦一因为吸入了过量的孢子，现在的状态有点危险。不过好在撑到了现在，已经来到分部的入口了。

“果然啊，只有认知被修改的状态下才能看到那些建筑。”

刚说完，陈梦一就进入分部了。

“居然这么方便！之前突然出现在墙壁里面、细胞和其他物质融合应该也是因为这些原因。“认知+理解=真实的世界”，认知被修改，但理解不变，看到的世界依旧是真实的，但和修改前的世界有区别，大概理解了。如果我也是完美样本的话就好了。可惜我连成为失败品的资格都没有，这些事情结束之后还要去趟医院。”

自言自语完，陈梦一又直接消失了，重新出现的位置是之前拿第五种孢子的房间。他来这里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董事长，这次就我一个人过来了，你能出来和我说些话吗？如果我还是普通人的话，我现在的大脑已经因为缺氧引起不可逆的损伤了。”左边的墙壁上的缝隙变大了，显示屏露了出来。董事长在显示屏的另一边，正在拍手称赞。

“不愧是你，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保持理智，而且还猜中了我所有的计划。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公司的。”

“董事长，别取笑我了，我现在已经后悔了，第五种孢子，这里应该还有第二份吧！”

董事长点了点头，孢子确实还有第二份、第三份，但孢子不是消耗品，可以随便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