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那些让人不爽的话，一边往马路那边走。这次她学乖了，没有选择修改自己的认知，相较于便捷，公羊书亭更想要自己能多活几天，哪怕几秒都可以。

陈梦一早就离开了看不到公羊书亭的状态，他也不想管公羊书亭，最近一段时间就让公羊书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但公羊书亭却打车回家了。

“公羊？你不打算享受了吗？你现在的时间只剩下了已经没多少了。”

陈梦一坐在沙发上，看着从公羊书亭房间里拿出来的纸质书籍，这本书虽然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但保存完好，只是周围和封面的纸有些发黄而已。

公羊书亭瞥了一眼陈梦一，把书从陈梦一手中拿了过来。

“首先，你不应该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进我的房间，其次，你不应该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动我的东西。最后，你的那些无聊问题我不想回答。”

说完，就拿着那本书走进了房间。陈梦一看着公羊书亭的背影，叹了口气。

“果然啊！还没有准备好，而且心态也炸了。算了，还是等她心态缓和了点之后再去和她说这件事情吧。”

自言自语完后，陈梦一拿出手机，给程欣打了个电话。程欣居然没有接电话。

不接电话这种事情你们可能认为是小事，但程欣很少出现不接电话的情况啊，要不就是手机坏掉了，要不就是出意外了。

“但愿只是手机坏了，如果真出意外了，估计最崩溃的就是公羊书亭了。”

就这样祈祷了一句后，陈梦一就放下了手机，到了一杯热水喝。

公羊书亭现在正蹲在墙角，身体表现长出了霉菌，对比一下照片你就会发现，长出霉菌的地方是照片里没有显示的地方。

霉菌似乎并不满足在公羊书亭身体上生长，逐渐的在墙壁上延伸，延伸到了天花板，地板，衣柜，椅子上，而被子里的孢子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公羊书亭的异常，也在十分迅速的繁殖。在短短的十秒钟之内就覆盖住了被子。

看着逐渐把自己包围的霉菌，公羊书亭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了，上一次因为陈梦一在身边，所以对自己也抱有了些许的期待，现在公羊书亭对自己完全绝望了。

陈梦一放下了杯子，看了看周围，那些从公羊书亭房间里延伸过来的菌丝已经盯上陈梦一了，虽然陈梦一感觉有点不妙，但并没有选择进入公羊书亭的房间。

只是像刚才那样，普通的断起电热水壶，普通的把电热水壶里的水倒进普通的杯子，普通的拿起杯子十分普通的喝口普通的水，整个过程也十分普通。

丝毫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慌张。

突然，手机的来电铃声响了起来，是程欣打来的。

“看来只是因为有事手机没有放在身边而已，多虑了啊，毕竟这年头也不太可能会发生意外啊。”

十分普通的做了一个普通的分析，虽然并没有什么作用，连气氛都没有缓和，反到是那些从菌丝上落下来的孢子给陈梦一造成了影响。不过，这并不影响陈梦一向程欣汇报公羊书亭的近况。

“程欣，下课或者下班后，赶紧会来，你姐出事了。”

说完，程欣就“嗯”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但语气似乎比平时变得更沧桑了。这让陈梦一感觉很奇怪，以程欣一贯的性格来说，这种情况下应该是在耍宝。

“程欣，你没事吧？”

“你说的“我姐出事了”是指我姐只剩下十几天能活的了吗？”

突然，陈梦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虽然这个问题很简单，只需要直接承认就可以了，但不知道为何，现在的陈梦一就连一个“是”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会选择沉默，就说明，我刚才问的问题是真的了。那件事情我刚才已经知道了，你不用继续和我说了。陈梦一，我姐和你一样，都是感情有缺失的人，你们两个是真的可以谈得来的。”

说完之后，程欣就挂断电话了，而陈梦一还在凌乱，他在思考，那件事情是谁告诉程欣的。公羊书亭不可能，公羊书亭很在意程欣这个表妹的。陈梦一就更不可能了，他从来没在和公羊书亭有关的人面前说过那件事情。

“V财团内部的人员？尤莉吗？绝望的话，确实有那个可能啊。”

想到这些后，陈梦一直接破门而入了，公羊书亭的身体已经被霉菌给覆盖住了。看着公羊书亭周围逐渐扭曲的维度、以及不断涌入脑海的信息流，陈梦一有点无语。为什么公羊书亭能够到达峰值的情绪是绝望啊！不应该是愤怒吗？

“和我想的完全一样啊！算了，还是想办法让公羊书亭出来吧，继续任由孢子繁殖的话，公羊书亭真的只能早点死了。不过，公羊书亭到底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才做到这些的啊？总不可能是破罐子破摔吧？”

其实，导致公羊书亭这样的还真就是因为公羊书亭那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但，陈梦一现在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修改认知吧，有可能会让公羊书亭死的更早，直接把霉菌扒拉下来，同样有可能会让公羊书亭死的更早。总之就是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情况。至于嘴炮，那种主角才有的技能自己这个工具人怎么可能会有？！

所以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医死了就算了，医不活就不医了。

对着公羊书亭的脸扇了一巴掌后，因为力度比较大的原因，带出了一些霉菌，同时公羊书亭的半边脸也消失不见了。

陈梦一已经猜到原因，因为公羊书亭对“自己”“自身”这一“存在”认知不全的原因，身体也出现了缺失，那些缺失的部分由孢子填补了。所以看上去一切正常，去除孢子填补的那部分后就成恐怖片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情况下去除孢子后，人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