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在闹别扭的索菲,公羊书亭有点无奈,看来索菲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但无所谓了,能解释清楚就行,反正按照陈梦一的计划,索菲也是可以利用的个体。
“你不要误会,因为现在陈梦一已经不在了,我才代替他向你道歉的。他现在的情况不比我好,他看样子不只是无法认知到“自己”“本身”这一“存在”,也无法理解“自己”“本身”这一“存在”,更没有办法借助其他人对他的认知或者理解存在,大概就是一个“只存在记忆中的个体”。”
索菲点了点头,看着上下打量着公羊书亭,因为刚才公羊书亭说的话她听懂了。就连她本人也十分意外。
“还有,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现在确实是无法认知到“自己”“本身”这一“存在”,所以我现在能存在是借助了陈梦一对我的认知。所以,只要我还存在,陈梦一就有回来的可能,虽然现在我也无法认知到陈梦一、更无法理解陈梦一。”
公羊书亭说后面一句话的时候,看上去很无奈,或许是因为陈梦一留下的这个谜语对公羊书亭来说过于无解吧。
索菲听得也是十分无奈,因为陈梦一和公羊书亭的关系她感觉太乱了。有点理不清楚。
“公羊,能不能不要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说的那么复杂,我不是很聪明这一点你也不是不知道,说的太复杂了我听不懂。”
说完之后,索菲叹了口气。其实叹气是故意的,她打算通过自黑、卖惨来夺得公羊书亭安慰,借此来巩固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因为上次的事件,让索菲误会了。
公羊书亭皱了皱眉,有点不知道应该说。虽然索菲偶尔也会自黑,但那个叹气真的太刻意了。平时自黑完之后都是笑嘻嘻的,或者直接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表情。所以,公羊书亭是打算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索菲听得。
“好吧,那我就把话说得简单易懂一点。接下来我要把第二种孢子植入你的体内,你现在是连成为失败品的资格都没有,但是正是因为这一点,植入你体内后,就算孢子萌芽了,你也是十分安全的,最多就是感觉四肢有点无力,体温稍微升高了一点。像是普通感冒一样,大概一周后就会适应了。”
索菲有点懵,按照正常套路,不应该是出言安慰的吗?为什么公羊书亭的那种语气就像是把自己当工具了一样啊?
同样,索菲的这个想法,早就被公羊书亭猜到了。而公羊书亭也是叹了口气,不知道索菲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说真傻吧,有的时候挺聪明的,至少也是和陈梦一同一水平的。说装傻吧,有的时候还真就像个脑残一样。
“你不要误会了,我确实是想要把你当工具的,所以那种感觉不适错觉。虽然只是因为我的一点私心把你当工具,这确实是我的不对,但你不仅仅是我的工具,陈梦一也打算利用你。你很关键,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你。反正无论你配不配合,都在陈梦一的算计之中,他把我们两个掐的死死。”
公羊书亭说完这句话后,把两只手拍在了索菲的脸上,捏了两下后之后松开了手。
索菲有点懵,不明白公羊书亭这样做的意义,而公羊书亭确说了一句非常不正经的话。
“捏女孩子的脸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说的时候,还不忘看一下双手。感觉到索菲在看自己后,公羊书亭也看向了索菲,对着索菲笑了一下。
趁机修改了一下索菲的认知,把索菲的想法往自己所想的方向引导。
“公羊,你在害怕吗?”
效果很好,直接就理解了公羊书亭现在的行为。
“对啊,我在害怕啊。我不知道陈梦一那家伙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他说他在看着我,在我能够看得到他地方看着我,我不知道那句话的含义,也想不明白那句话的含义。”
索菲一脸不知所云的样子看上去很搞笑。
“陈梦一说他会在你能看得到他的地方看着你,那不就是你的想法吗?你在想陈梦一的时候不就能看到陈梦一了吗?人类社会不是有个专门的词来形容这种情况吗?好像叫——音容宛在。”
听得出来,索菲是故意说“音容宛在”这四个字的,当然,想不到其他适合的词语也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现在的陈梦一和死了差不多。
“嘛、总之吧,现在我只能想到这种情况,但是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因为一个无法认知到“自己”“本身”这一“存在”本身就等于“不存在”,只有“理解”这一个因素还不够,必须能够“认知”到“自己”“本身”这一“存在”。而且陈梦一现在无法认知到“自己”“本身”这一“存在”,你们也无法认知到陈梦一这一存在。第六种孢子虽然可以修改理解,可以让人看到无法理解“自己”“本身”这一“存在”的个体,但这依旧是建立在其他人能够认知到对方“自己”“本身”这一“存在”的前提上的。”
公羊书亭皱了皱眉,察觉到了此事不简单,以陈梦一那种性格,肯定是在确保了自己这个正品能够重新回来的前提下才做出这种事情的。
但按照索菲刚才说的一番话的角度思考的话,陈梦一是不可能再次出现的,就算出现了,也只是个一模一样的仿品而已。
这就和陈梦一本身的性格冲突了,虽然不排除陈梦一心态改变的原因。
公羊书亭现在正在思考陈梦一的所有言行之间的联系,用一种不考虑任何逻辑、任何联系性的思考方式思考陈梦一的一言一行。
“索菲,你知道吗?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在陈梦一眼中可能是漏洞百出的。但对于宇宙而言,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即是绝对正确也是绝对错误的。”
说完,公羊书亭脸上的笑意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