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色我们按照制定的计划,分散到营地四周,爬进前期挖好的堑壕里,等待着岗哨进行换班。
机枪连认为只是过来进行训练,连潜伏哨都没有派出,只在帐篷周围设立了四个明哨,我们趴在地上看着他们揉着眼睛换了岗。
等帐篷里的手电灯光熄灭10分钟后,我们慢慢的挪过去,同时扑向岗哨,捂住嘴放倒在地上,用背包绳捆了起来,嘴堵上给搬到树林里。
再次回到帐篷前,悄悄地掀开机枪连连部和班排帐篷的帘子往里面扔了几颗烟雾弹,转身在帐篷外集合。
看着烟雾从帐篷缝隙冒出来,里面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帐篷里的士兵冲出帐篷,看着帐篷前的队伍愣住了。
“是谁往帐篷里丢烟雾弹?”
连部帐篷被掀开,机枪连长捂着口鼻大声的呵斥着。
“是我安排的!”
营长的声音从林子里传出来。
“看看你们什么样,人全跑出来了,你们的武器呢?”
“营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安排我们过来训练吗?怎么还有偷袭这一说!”
机枪连长气急败坏的找着营长要说法。
“我是说到这里训练,你自己看看,从你们到这直接搭设营地,周围环境不进行检查,夜间不设潜伏哨、流动哨光靠几个明哨,白天和夜间换岗时间一样,没有错时换岗,我们在周围看了你们一天了!”
营长捋起袖子,站在机枪连前大声的骂着。
“你作为连队士官这点意思都没有,我有再多的兵也不敢交给你,整整一个连给一个排连锅端起,我丢不起这人!”
“营长,我也不知道二连会过来偷袭啊!”
“给你知道就做准备了是吧?明天回到营区写份报告给我,我不要见到推卸责任的字眼。”
“是营长!”
营长转身朝连长挥挥手队伍带回,把被捆着的岗哨松绑,担心被机枪连的老兵揍,人没送回去,指了方向直接让他们自己回去了!
走出树林,登上在路边等候的汽车,我打开连指挥车的车门让营长和连长上车,看后面的人员登车完毕上了副驾,用电台通知后面车队跟上。
“你看看今晚的情况,幸好是自己营里的偷袭,要是给别的营弄下,全营脸都给丢光了,真是越想越来气!”
“营长,机枪连的协同作战是负责在后方进行火力压制和阵地防御的,平时对这些训练弱了些。”
“不用找理由帮机枪连开脱,后面全团配备装甲车,车载武器足够弥补步兵火力不足的缺陷了,看来要真正转变成机械化部队是要忍心挖肉了!”
我坐在前面听着营长和连长的对话,看着车灯穿过黑夜照着前进的道路,头靠着后枕冲着瞌睡。
车喇叭把我惊醒,我睁眼一看已经回到了营区门口,哨兵正拉开路障让车队进入。
回到营房门口下了车,营长回到屋里,连长让队伍先把武器入库,回去休息,早上的出操不用参加,大伙轻手轻脚的把武器放入武器库,回到班排休息了!
我和文书关上武器库的门,回到屋里,文书披着大衣问我训练情况,我把营长安排我们以训练的名义拉出去偷袭机枪连的事说了下。
“看来真的要裁减机枪连了!”
“营长今晚的火很大,如果今晚机枪连的防御措施做好,我们偷袭不成功,还会裁减吗?”
我打开窗子发给文书根烟自己点上问着。
“裁减是肯定的了,问题是机枪连安逸惯了,分兵到步兵连,两个兵种训练不同能适应步兵的节奏吗?”
“适应不适应我不知道,我现在担心的是机枪连晚上被我们这么搞下,心里记着仇。”
“记仇倒不至于,谁让他们疏忽防范呢!”
掐灭烟头,我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白杨树,回想着机枪连连长晚上沮丧的表情,准备在正式解散连队前再大干一场的,谁曾想营长来了这么一出。
听到起床号的声音,我穿衣下床,去连长屋里收拾床褥,指导员开门出来见我准备敲门。
“陈皓准备下换洗衣物,早饭后和我出去洗个澡。”
连长扎着腰带对我说着。
“是连长。”
我把屋里收拾干净,打开连长的衣物柜准备好换洗衣服拿背包装好,把连长的便衣取出放在床上,文书揉着眼睛过来问我需要去取便装吗,说完把库房钥匙给我。
“班长,我过来穿的是武装部发的衣服,我没带便装。”
“我去老兵排给你找身。”
穿着文书借来的便装背着背包跟在连长身后走出部队大门,走在路上看着街边花花绿绿的牌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连长看我左右张望。
“怎么,看到熟悉的景象有感而发了?”
“不是的连长,我以前不觉得,怎么我现在站在马路上觉得不自在呢?”
“怎么不自在呢?”
“就是感觉我和周围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看行人走路不在一列感觉到别扭。”
“在部队待段时间都有这种感觉,恨不能上去帮人纠正下,不要刻意想这么多。”
“好的连长。”
连长带我来到家浴室,大冷天的泡在热水里浑身舒坦,和连长互相搓着背上的灰,闲聊着家常,换上衣服回到营区。
我们刚进入营区身后响起了喇叭声,闪到路边看着机枪连的车队驶入营区。
换上作训服,还是觉得这身穿的舒服,把便装还给老兵,下楼帮着从车上抬下物资放入库房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