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赏赐还是重重地有赏,那是知道太后给木杨添妆的事情,他也得给太后面子出点血,再者木杨救了六皇子,这血就要出的大大的。
不仅是他,便是六皇子的亲娘皇后娘娘也得有所表示,第二日木杨是被一串赏赐尖细的念唱声给惊醒的。
木杨眨巴眨巴眼睛,觉得世界有些疯狂,她自个儿的那一世像是衰神附体,可往后每一世不说有宿命护身,各个方面除了男女主偶尔刷下存在感外,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便是这一世她是个可怜的孤女一无所有,如今竟然富有起来,有种少奋斗十年的感觉呢。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赏赐是比照着太后来的,他们是真心实意地要感谢木杨,是以给予的东西并非是华而不实的金银珠宝类,而是大把的地契和一些忠心能干又有本事的掌柜、管事等下人的卖身契!
这些东西可是能够生钱的,赏赐给木杨这个孤女当谢金是再好不过的了。
当然了,三个大都有所表示了,荣允炎便不能只用一个日进斗金的锦绣坊打发了木杨,也比照着多少添置了几个铺子。
木杨瞧瞧一百六十张的地契和一百张的卖身契,唇角是压抑不住的笑。地契依旧是京都的,她看了遍,都给整齐地铺在锦盒中,换上男装将锦盒抱入怀里,亲自去跟太后报备一声,蹦蹦跳跳地去跟荣允潇汇合。
上了马车,木杨才发现邵羽尚也在车里,她没避讳什么,献宝地将锦盒给拿出来,使劲地拍了拍:“哈哈,往后小爷是土财主了,太后、皇上、皇后和允炎哥哥给的东西都能赶上一个侯府的家产了吧?”
邵羽尚羡慕嫉妒恨地连连点头,“他们是最富有的了,指缝里漏一点都够你吃好几辈子的呢。”
荣允潇啧啧笑着摇头,“俩土包子,咱夏国最穷的也是他们。他们手里的小金库有很多人盯着呢,逢人就赏,有的时候还得大赏。你想想银子进手里还没暖热乎又要出去的感觉。”
木杨和邵羽尚对视一眼,皆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那跟用刀割肉差不多呢,忒痛苦了吧?
他打开锦盒,拿起那一沓地契和卖身契,详细地看了遍。
京都里的田地、宅子和铺子有七八成都集中在权贵手里,“唔,皇祖母、父皇和皇后娘娘倒是真疼你,也真疼六哥,给你的可是中等以上的东西。”
听了他的话,木杨更加心花怒放了,小脸笑得只见牙不见眼。
荣允潇唇角的笑带了丝诡异的弧度,声音微高地冲车夫道:“先去锦绣坊。”
马车出了皇宫一路冲着京都最繁华的街市而去。
京都极大,朝代更替无数,历经了几千年,城市一再扩建至四千五百多万亩地,若是乘着千里马从城东郊奔向城西郊,得用近两个时辰呢。京都以皇宫为中心往外是权贵居住的市中区,再往外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区,住着次级权贵、富户、平民与贫民。
这锦绣坊便位于的是市中区的闹市,来往的皆非富即贵,真真正正的寸土寸金!光是其占据半条街道两层楼的门面,就已经惹人眼红了,加上里面的丝线布料皮毛都是最顶级的货色,成衣更是引领着京都时尚,说日进斗金有些夸张,但是一个月进账三四十万的白银,已经相当不错了。
木杨三个人将两层楼逛了一遍,她几乎没寻到哪里需要改进,便依旧沿用铺子之前的经营模式。从锦绣坊出来,他们一行人去吃了早点。
京都豆浆和油条是很经典的搭配,再来碗浇了麻汁和辣椒的豆腐脑,吃个茶叶蛋,人整个早晨都因为胃的满足而心情愉悦。
“我们接着去哪里?”木杨对荣允潇很放心,完全是来自对宿命深入骨髓的依赖,还有对剧情君钦点反派的蜜汁相信。虽然这个位面的宿命情商堪忧,但智商绝对高到一定境界了,冰山一角她都没窥见呢。
“先将六哥给你的铺子和田地转悠一圈,这一打地契,年前你能够理清楚就不错了。”荣允潇说完,他们都没有上车,直接步行了一刻钟,去了个相对安静街道,依旧是占据了半条街两层极有派头的门面,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茗秀轩。
邵羽尚率先进去了,木杨紧跟其后,淳朴大气的装饰给人种落座树荫下的错觉。这个点来品茶的人不多,大厅里不过零散十数人,一壶清茶两盘精致的点心,有的或捧着书卷,或与好友低语交谈。
木杨看着柜台后面整面墙上搭建了八层货架,上面摆放着精美彩绘的坛子,坛肚皆贴着书写着茶名的红纸,小二们都穿着青色长衫肩头搭着洁白的细棉布,顶着瓜皮小帽,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
他们刚步入进去,掌柜抬头一瞧,连忙放下手里的算盘,从柜台后面绕出来,深弓腰道:“不知贵客到,小人有失远迎,还请贵客们到楼上包间歇脚。”
楼上的包间雅致的紧,门口都放着造型优美地花架,上坐落着怒放的十二季花!其包间也是以此花命名。
邵羽尚不停地啧啧摇头着:“要知道有这好处,小爷就是替六爷挨十箭也心甘情愿呐。”
木杨抿着唇笑,没办法馅饼瞄准了往她身上砸,没砸死可不就得美美地享用一番吗?
掌柜的让人抱着一摞账本上来,有这个月的账本,还有库存、进货、客源、货源等等资料。他们桌上已经摆了三种茶,六盘点心和两盘水果。
木杨抿了口茶,细细地品味着,茶好水冽泡制手法高超,香味在舌尖萦绕迟迟不散,不用看账本,她便已经预料到利润的客观了。
珠宝有价茶茗难求呢!
荣允炎所有的产业估计都是统一账本格式,看起来很清晰直观,木杨浏览得极快,一目十行,但每个字都入了脑海牢牢刻印上去。
茗秀轩的茶大部分都是荣允炎名下的茶庄出产的,对于他来说成本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