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杨也不想的,她这一世还那么年轻,为何独独喜欢这般风格的舞蹈?像是一个年轻的身体包裹了腐朽的心,或许下一秒便能倒在舞台上,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她低垂着眼睑,其实最开始她跳得都是带给人们快乐的,自从大学毕业后离开所爱的人,她再也跳不出那种单纯的高兴,也传递不出去。木杨自嘲地笑笑,她并不比自己认为的豁达,相反她太怯弱,为了怕自己受伤宁愿先转身离开,然后拼尽全部力气去遗忘。
入戏了,她挣脱不开。
船在海上航行了一个星期,众人都安于现状,脸上带上些或真或假的笑意,人总是要活着的,不是吗,不论是以何种方式,尊贵r卑微,富贵r贫贱,快乐r痛苦,只要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日子都要继续过下去。
他们在浩茫的海上只望着天上的太阳辨别着方向,明白这是往南半球那片无际的海域里航行。
渐渐地一个个建筑着各种风格海景房的岛屿出现了,他们皆跑到甲板上看着,实在是平日船上没什么娱乐,除了玩玩牌就是换换衣服八卦下大家知道的名人。看到陆地,他们的心才开始活泛起来。
轮船驶入一个最大的海岛,码头上都是腱子肉发达各色皮肤持枪的打手,他们走来走去,严密地防范着。
众人的呼吸放得更加轻缓,乖乖地跟随着女郎进入到接人的巴士中,沿途奢华糜乱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个大家都不曾接触过的地方。
木杨安安静静的,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暂时摒除了各种情绪。
他们这群人被拉入一个高楼林立的院子,接受封闭一个月的特训,从他们的走姿到言谈举止,都要染上勾人的魅惑,又或者你本身有着吸引人致命的特质,更重要的是还包含了如何取悦人的各种手段。
木杨是涨了不少见识,虽然看着有些不堪入目,可这如果用在相爱的人身上倒也算种情趣。而且这些情!色培训是按照极高要求来的,他们不仅是要被输送到各种声色场所,最重要的是为主家搜集消息。
很俗的桥段,他们的身体直接被注入了一种特制的上瘾剂,只有乖乖听话才能够得到下一个月的剂量,不然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寻不到另一种可以替代的药剂了,最终还是要灰溜溜地回来心甘情愿地被控制。
轮到木杨的时候,她用了电子干扰仪和迷幻剂很轻松地蒙混了过去。
培训结束后,他们被分开带入到附近的各个岛屿上的会馆中,以新头牌的噱头吸引一波世界各地会员来一掷千金。
木杨穿着一身白色的天鹅服,画着艳丽的妆容,踩着乐点轻盈地从后台出现在众人面前。硕大的荧屏上将她玲珑的身段和绝色美艳的容貌清晰地呈现出来了,想着往日她在舞台上素净的模样,此刻的她带给人们更大的冲击,表演还没开始,满座的带着假面的人们还是疯狂地按着竞价按钮,丝毫不怯于那已经攀上高价的显示值。
她轻扯着唇角,眉眼里犹如一把细细密密的刷子,扰得人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