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主家的南面,这里聚集了主家最多的唐门弟子,而南面的敌人正是分家的唐门弟子以及疯人院的十几号人以及那两个万花楼里的双胞胎兄弟。
离合此时与那两个双胞胎兄弟纠缠在一起,三个人在唐家某个小道,四周有些绿色植物点缀着这条幽静的小道,只不过这些美丽的事物要么被践踏,要么已经被折断了。
离合横扫一腿将其中一个踢开,这两个双胞胎如果从长相上来分辨的话,可以从脸上的那个类似烧伤的痕迹来区别,其中一个在眼角下方一点的位置就有一大块这样的烧伤痕迹,另一个却没有。
只听见那个脸上没有伤疤的人对脸上有烧伤痕迹的说道:“大哥,快点解决他吧,否则唐奇山那里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我倒也想这么做,只是眼前这个小鬼似乎还留有余力。”那个双胞胎的大哥死死地盯着离合。
离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以一敌二的他虽然的确感觉有点吃力,但把这两人和傅鸿雪放一块,又觉得轻松多了不少,自言自语地笑道:“经历多了果然有好处。”
那两兄弟没明白离合说的话,也懒得去搞明白,两人准备再发动一波攻势来解决离合,只见双胞胎弟弟突然两腿分开,下半身做出一个扎实的马步,而两个手却在运气不知道聚集什么,空气似乎被凝压了,离合警惕地看着他,他那两只手掌尖的空气产生了波纹。
离合大喝一声,手背上突然泛起金光,两双比离合手大一圈的金手覆盖在离合的手背上,他笑着看着手背上那对金爪,这个招式的确是从傅鸿雪那盗来的,与他交手过一次后的离合近距离感受过那种凝气的方式,离合在少年大会之后便一直在尝试这个,也直到最近才有所小成。
“正好用来试试看。”离合眯着眼睛,没等那双胞胎弟弟凝气完,他先一步动了,他可没自信到和傅鸿雪一样等别人聚招完后再硬接下,更何况这次是生死之斗。
而离合冲出去的一瞬间,那个双胞胎大哥也动了,一拳后竟产生三道接连的波动,离合在之前的交手中见识过这一招的厉害,好像叫什么波动拳。
离合金爪一挥,在空中划出五条金色的气刃瞬间将三道拳波化解,紧接着脚下再度发力,一瞬间再度拉近与那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刚到了金爪的远程范围时,那个双胞胎弟弟突然两掌分开,而他的胸前有一团漂浮的灰色浑浊的气团,紧接着那双胞胎弟弟两掌用力一推,在那气团被推出去的一瞬间爆发出一声巨响,那气团速度快如流星。
那气团还没靠近离合,离合就觉得面前有一股热量,而那气团也很快来到离合面前,离合两手同时抬起,金爪被放大数倍,那气团下一秒就钻入那金爪中,离合只觉得好像飞来了一个数千斤的大石头,并且这个大石头似乎越来越重了,只坚持了五秒左右,离合连同那个气团一同向后飞了出去,身后的墙瞬间四分五裂。
而在气团脱手的瞬间,那个双胞胎弟弟也无力地跪在地上,汗水不断地从额头上流下来,刚刚那一弹几乎耗光了他体内所有的内力,这也是他们两兄弟的压箱底招式,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使用,这也是无法解决离合后才出的下下策,双胞胎弟弟在之后恐怕也没有作战能力了。
而就当双胞胎哥哥扶起弟弟往回走出几步后,离合的声音如同恐怖恶魔的低语从两人身后响起:“想走去哪?”
那两人此时的表情像是遇到了鬼一般,根本不敢相信地看向声音的来源,离合一只手撑在墙上,嘴角只是挂了一丝血,在夜晚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你......你到底是怎么挡下那招的!”双胞胎弟弟大喊道,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能硬抗下那一招,即便是他们的师傅来也绝不可能硬接下,绝对会选择闪开。
“挡?”离合想了想,随后露出“狡诈”的笑容,“天下这么大,肯定能有人挡下,只不过那绝不会是现在的我,我只不过甩掉了而已,让我挡下那一招,怕是会当场死在这。”离合呵呵了两声。
离合说的并没有错,他的确是甩掉了那个气弹,但仅仅只是甩掉就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当金爪接下那颗气弹时,他就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接下,于是他只能选择将大部分内力集中在金爪上,将气弹包成团然后连同金爪一起甩出去,听起来不可思议,离合也不敢相信就真这么做到了,但在那生死关头下,他也只能为自己的性命选择搏一下,好的是,让他搏赢了。
那个双胞胎哥哥叹了一声,语气有一丝请求道:“阁下可否放过我们两兄弟,我知道刚刚阁下差点因为我弟弟死了,但还是希望阁下能高抬贵手,我所属势力为疯人院,原本无名无姓,但师傅给我取名为铁骑,如果阁下想要回这个人情,随时可以来找我,那时我一定会为阁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铁骑咽了一口口水,他知道即便这么说,自己和弟弟离开这的希望也非常渺茫,他对于自己的命并不在乎,他只是想为自己的弟弟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离合露出玩味的笑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希望你别忘了自己的承诺。”离合说道。
“一定,否则我不得好死。”铁骑怔了一下,随后连忙发誓道。
当那两兄弟已经完全消失在离合面前时,离合才靠着墙滑落在地面上,两只手感觉被灌了铅一样根本抬不起来,苦笑道:“本来还打算跑的,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砸在自己头上。”
唐门正门,此时现场可谓是一片混乱,四处都在厮杀,一方为主家的深蓝服饰的唐门内门弟子,另一方则是浅蓝服饰的唐门外门弟子,在黑夜下,浅蓝和蓝当然不好区别,两件衣服的服饰风格还很相似,但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在内门弟子衣服的背后,有一个大大的“唐”字,并且袖口处是蓝白相间专门处理过的。
唐岳山此时就坐在唐家大厅中等着,他知道那个人会什么都不管来到这里,想举起茶杯时,门外飞进来一道银光,“嗖”的一声,茶杯也随即碎裂,唐岳山的袖子已经湿透了,只不过他的目光根本没放在上面,而是从容不迫地看着大厅门外。
一个带着大板戒,面容严肃的男子走进了大厅,正是唐奇山,两人相视。
“好久不见啊,师兄。”唐奇山突然开口,脸上也露出非常骇人的笑容。
唐岳山面色平静,心平气和道:“师弟,非得如此吗?”
唐奇山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后笑容收了回去,眯着眼阴沉道:“哼!非得如此?唐家家主的位置本就是我的!要不是当年那老头偏心,你以为你能当上这家主吗?”那语气有不满,也有赤裸裸的嘲讽意味。
唐岳山唉声叹气,微微抬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过往,脸上也露出悲伤的表情,“当年我的确不如师弟,也的确是因为师傅的偏心,我才当上了这家主之位,但这一切都是你唐奇山亲手造成的!”唐岳山的语气突然变得强势起来。
因为唐岳山突然的变化,唐奇山愣了一下,但他没有因为这感到丝毫的害怕,反而更加阴冷地说道:“我亲手造成的?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吗?”唐奇山突然想到了什么放声大笑,那笑声刺耳,还有一股自嘲的意味。
“我唐奇山最后悔的便是当年没给那老不死的下最大量的剧毒!没让那老不死直接下去,否则他也不会对所有人传话将家主之位传给你,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如果那老不死乖乖地把家主之位给我,我便会给他解药,可他呢?”
唐奇山丧心病狂地笑着,“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当年那老不死为何会突然发病,那都是因为我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剧毒,师兄你可别怪我,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唐奇山脸上挤弄着表情,无情地嘲讽着唐岳山,可他并没有看到如他预料一般的唐岳山的愤怒。
唐岳山只是闭上眼,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连师傅都没怪你,我怎么又会去怪你?”
唐岳山的话让唐奇山身体震了一下,随后朝着唐岳山咆哮道:“你说什么?那老不死的和你说了什么!”
“师弟,真正被蒙在鼓里的其实是你,当年师傅知道那杯茶里有毒,也知道是你下的,可他还是喝下去了,在临终前他特意嘱托我,让我在余生都不要去怪你,也不要去为他报仇,师傅直到临终前都在重复着一句‘都是我的错’,师傅就是在最后一刻都没有想去怪你的意思。”唐岳山的声音很沉重,他很不想提起这件事,也不想回忆起那段不好的回忆。
唐奇山只是顿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唐岳山你真当我是三岁孩童吗?这种谎话也敢扯出来!看来你很在意你这条小命啊?师兄,安心上路吧!明年的今天我会给你倒一碗好酒的!”
“师傅,对不起,等到我下去陪您时再向你请罪。”唐岳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那睁开的目光散发出强烈的杀意,对着唐奇山怒喊道:“今天我就为唐门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