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啊,你说为什么唐国这么不受待见?不是说安平镇原来就是唐国的领土吗?怎么一个个的听说我们是唐国人,就跟见了仇人似的?”送走了最后一个女子,苏成糖还保持着目送的姿态,对罗斌问道。
几次冒充唐国人,几次被人敌视,这让苏成糖费解不已,罗斌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歪头苦笑道:“糖糖,你还是叫我斌仔吧,政委这个称呼不适合我。”
“不,你就是我的政委!我觉得西瓜也这么认为!”苏成糖邪邪的笑道。
罗斌对此表示无奈,说道:“你觉得会不会陆平跟我们说的情况不是很准确?下次我们假装梁国人试试?”
苏成糖对此表示同意,说道:“那我们要不要先撤回基地?我觉得今早上那波人只是个开始,而且血云寨那么多人都逃走了,血云寨被咱们灭了消息早晚扩散出去。”
罗斌点点头:“是啊,这地方绝对的是非之地,待着早晚出事,可是那么多的钱粮搬不走,可惜了。”
苏成糖眉毛一挑,笑道:“怎么会浪费呢?我们可是有许多俘虏的!”
……
俗话说,世间本没有路,人走的多了,自然就有了路。俘虏们十人一组被麻绳捆住了脚串成一串,饿着肚子扛着一袋袋的粮食,银锭,在折跃战士们的看管下,往苏成糖的营地走去。即使五百号俘虏,想要一次性把东西运完也是不现实的事情,所以第一批运送的东西,主要还是银锭,还有少量的粮食。
俘虏们不是没有动过逃跑的心思,可是等他们放下身上的负重,蹲下来试图解绳子的时候,看管的折跃战士已经有充足的时间过来赏他几个枪托了,当然,也不是没有人试图集体暴乱的,对此,苏成糖也早有准备,凡是发现有危险情况的,士兵们可以直接上军刺戳,开枪也是可以的,所以当二十几个试图反抗逃跑的俘虏横尸现场之后,俘虏们就变得温顺多了。
“糖糖,我们这么干,是不是太残忍了些?要不给他们吃顿饭再说?”罗斌有些不忍的说道。
苏成糖不为所动的说道:“想想今天早上刚被你送走的那些女人,生不如死的日子都是拜谁所赐?现在这些山贼只是挨饿,干点体力活,这就残忍了?政委唉!你怎么能同情这些人渣呢?”
罗斌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从血云寨往返苏成糖的营地也只是十几里的山路,直到深夜,俘虏们也只是将所有的银子还有不少粮食搬到了营地里,苏成糖看到俘虏们都已经累的像是死狗一般了,便批准让他们每人可以简单吃点东西,休息一夜,苏成糖可不是良心发现,只是怕折磨的狠了,真把山贼们的小命都玩没了,体力活谁干呢……山贼们听说终于可以不用干活了,一个个如蒙大赦,苏成糖可不想让自己手下的战士们给俘虏们腾地方,所以今夜俘虏们只能睡在营地里的空地上,几百名俘虏将基地的空地挤得是满满当当,在折跃战士们的严加看管之下,还算老实,至少从进了基地之后,再没有俘虏因为不守纪律而丢了性命。
也是在入夜的时候,高昂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俞涉的子弹击中了高昂的左肩胛骨,几乎废掉了高昂的整个左臂,从山坡上滚落的经历也给高昂的身体上增添了许多伤痕,作为一个觉醒者,这些伤势都还不足以要了高昂的命,忍受着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剧痛感,高昂艰难的爬了起来,辨认清楚了方向,就地捡去了一根略粗的树枝作为手杖,就往安平镇而去,他要尽快去给张兴业复命。
按理说高昂此去如果顺利,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传来,可是直到太阳落山,张兴业也没有等到高昂的任何消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兴业的心里越发的沉重,事有不妙啊……
终于有血云寨的人逃入了安平镇,作为安平镇的最强王者,林安自然是最先收到血云寨有变的消息,在亲自拷问了几名血云寨的山贼逃兵之后,林安愤怒的用烙铁将已经半死不活的山贼戳死,怒吼道:“张!兴!业!你TM连血云寨被人端了都不知道,还敢大言不惭的给老子喊口号,想逼着老子跟你绑在一条船上?”
根据山贼的交代,血云寨此时已经被唐国的精锐斥候给拿下了,梁国已失了先手,如此一来,若是唐军抢在梁军到来之前跨江而击,安平镇该如何是好?
蒯勇愤恨的说道:“主公,梁国卑鄙!他们的使者早早地来与主公共谋大事,主力军队却按兵不动,这是想要借唐军之手将安平镇重新洗牌吗?属下请求带人去拿了张兴业,以泄心头之恨!”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呢?”林安颓然的松开了双拳,说道:“梁唐之战不可避免,安平镇避无可避,无论是梁国还是唐国,终究不是我林某人理想的去处啊……”
“主公的意思是……”蒯越不明白林安的意思。
林安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冷笑了一声,吩咐道:“把尸体处理干净了,今天的消息不要走漏了,派人严密监视张兴业,禁止梁国使团的成员和外界有任何接触,若张兴业想要离开安平镇,立即拿下,记住,我要活的!另外……”
看到林安沉吟,蒯越自然不敢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后文。
“血云寨的大当家不是被张兴业秘密请到了驿馆吗?哼!真以为我林某人的眼线都是瞎的吗?派人把血云寨的事情故意泄露给潘承业,就说……是梁国人干的。”林安想象着后面即将发生的事情,玩味的笑了。
“还有一事,主公,早上的时候,梁国副使携几名随从离开了驿馆,属下安排跟踪的人被他们甩脱了,如果他们回来了,该如何处理?”蒯勇追问道。
林安淡淡的道:“他们没有回来过。”
蒯勇心下一凛:“属下明白了,主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