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难民,是红巾军的家眷。”
“家眷???”苏成糖愣住了,他还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骑手却并不觉得奇怪:“黎县粮尽,大帅想要带我们离开黎县,自然要带上家眷。”
这浩浩荡荡的人群,啊不,家眷,背后代表着多少红巾军战士?
“长官!”
王家佑在车内喊了一声,苏成糖回过头,隔着挡风玻璃,苏成糖看到许多青壮正在集结。
再次看向俘虏,苏成糖满含杀气的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加入红巾军之后,有没有杀过百姓?”
俘虏咽了咽口水,显然在做思想斗争,不敢看苏成糖,低声道:“没……没迎…”
“看着我的眼睛!”苏成糖陡然提高音量,俘虏浑身一震,还是不敢抬头,苏成糖十分失望,举枪对准俘虏的脑袋道:“改换门庭是迫不得已,但是对同胞举起屠刀,就是罪不可恕。”
“砰!”
“长官!他们冲过来了!”王家佑大声疾呼。
“倒车!呼叫后方车队,立即增援!”
几百号红巾军的步卒,或者武装农民,挥舞着各式兵器,一窝蜂的向猛士吉普扑过来,猛士吉普的车载机枪威力太大,苏成糖怕误山妇孺,不敢这么近距离的开枪,只好命令先倒车。
冲锋的武装农民发现靠他们的铁脚板,想要追上猛士吉普,简直是开玩笑!可是上面没让停,身后就是家眷,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追赶。
倒车的同时,苏成糖对着车载扩音器的喇叭道:“曾坤!我是襄国新任黎县父母官,我叫苏成糖!你要是个爷们儿,就出阵和我大战三百回合!让手下缺炮灰,算什么本事!”
炮灰是什么词?曾坤不懂,但是大战三百回合???
“全都给老子滚开!”
难民群中一声大喝,已经长身大汉身背巨弓,提着环铁大刀,排众而出,苏成糖一看,好家伙,还真是猛将兄嘛!这么大个的弓,难道刚才的冷箭就是他放的?
武装农民们如蒙大赦,顿时作鸟兽散,重新融入难民群中,苏成糖让王家佑停车,从车载机枪的射击位探出头,本想用重机枪把曾坤崩了算了,擒贼先擒王嘛但是这么多难民怎么办呢?苏成糖急中生智,顿时有了办法。
苏成糖一边下车,一边对无线电问道:“狙击手们听着,看到那个大个子没有?你们谁的视野最好?能一枪干掉他最好。”
一连好几个狙击手都表示没问题,没办法,曾坤的位置太好了,绝佳的靶子……
站在车门后,苏成糖拉着麦克风道:“曾坤!有种!所有缺个见证,今,你我必须死一个!”
“好!”
曾坤虽然没有扩音器,但是那粗豪的嗓门,堪比扩音器……
真不知道你这智商是怎么当上一方大帅的,等下去了再慢慢后悔吧
苏成糖当然不敢离开掩护,不然曾坤那箭术,抽冷子来一下,自己就交代了。
见苏成糖迟迟不上前,曾坤不免嘲笑道:“娃娃,若是不敢离开你那铁家伙,就休要学人叫阵,以免贻笑大方!”
苏成糖不甘示弱,反唇相讥:“别看你年纪比我大,但是见识肯定没我多,待会儿就告诉你,什么叫外有人!刚刚的两箭是你放的吧?看我百步穿杨之秘法,取你首级!”
曾坤横刀在胸前,摆开架势狂笑道:“哈哈哈哈!若你能阵前胜我,取我性命也是应该,来吧!”
“区区蝼蚁,何必费力上前?你且看好!乌呀呀呀呀……急急如律令!爆!”
苏成糖一阵装神弄鬼的辞后,关闭麦克风,对无线电道:“狙击手挺好,给我爆他脑袋!”
12名狙击手几乎同时开火,所有人只听到短促的一阵响,再看曾坤,脖子上哪里还有脑袋?只有地上一滩血水。
“可惜了一个神箭手……”苏成糖扶着车门,遗憾的摇摇头。
“大帅!”
“曾帅!”
许多铠甲整齐的士兵从难民群中涌出,本想曾坤的尸体,如丧考妣,苏成糖料到会有这么一群饶存在,所以此时的他已经亲自爬到猛士吉普的车载机枪射击位上,拉上枪栓,将亲兵聚集的位置套入准星,喃喃道:“都给老子去死吧。”
重机枪在怒号,曾坤的亲兵在逝去,难民们?在惊惶!
场面太恐怖了,没发现那些会驾驭铁家伙的人用什么手段,只听见响声,难民眼中如神般强悍的曾坤就魂归地府,连带他的亲卫队都被一网打尽,这得是多强?不计其数的难民四散而逃,他们可不敢多待,现在他们都被打上红巾军的烙印,没听人家上来就自报家门,是襄国派来的黎县新官员吗?谁都不想被清算!
人多,又多是老弱妇孺,这一跑,全都乱了!互相踩踏者不计其数!苏成糖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但是如果不这样做,这些聚集起来的红巾军家眷依旧是一股不容忽视,极具破坏力的团体,走到哪里,哪里就遭殃,绝对会如蝗虫般过境,为了其他地方不再被祸害,只能做出一些牺牲。
车队的支援也都到位,苏成糖只要发现哪里有人群聚集,苏成糖就命人朝哪里开枪,当然,都是往地上打,只要不是不得已,苏成糖也不想对着老弱妇孺开枪。
一阵阵鸡飞狗跳,留下了许多尸体,苏成糖的人手不多,不可能将他们逐一掩埋,只能让大自然来收拾他们了。
在发现了一些幸存者后,苏成糖将他们集中起来,询问清楚黎县县城的位置后,就将他们放了,这些劫后余生的人们不敢相信,他们如此轻易就获得了重新活命的机会,迟迟没敢走,而苏成糖也懒得管他们,他现在正在思考另一个问题,黎县县城还在吗?
没有让苏成糖等太久,驱车前行一个多时,苏成糖就看到帘初他带着梁子衿开始逃跑的地方,黎县筑球场,球场没有遭到多少破坏,只是这么多无人打理,野草已经长了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