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被选中担任护卫职责,这京营将官的实力也是不弱,车队被团团围住,留出的空间不足以让战车提到的车速,眼看前方骑枪如林,京营将官两步跨战车护栏,提枪飞跃向前!
人在空中,京营将官将长枪左右舞动,数道凌厉的斗气飞刀兜着弧线砸向下方的骑兵群,斗气飞刀快如闪电,这些骑兵刚刚抬起头,就听见阵阵削金断木的声响,大片的骑枪竟然被集体削断了!
“驾!驾!”驾车的京营士兵死死拽着缰绳,拼命抽打马匹,没有了骑枪威胁,战车大胆的向敌群冲去!
两侧车轮的轴心处,四刃轮刀弹出,随着车轮的转速提升,轮刀的转速越来越快,看到刃面不时反射的火光,襄军骑兵纷纷想要避让,但为时已晚!
滚刀刃入肉,凡是战车经过之处,襄军骑兵的坐骑纷纷中招,断腿流肠的战马比比皆是,战马一时还未死,它们痛苦的发出悲鸣声,血肉糊了许多人一脸。为了减少战马的痛苦,许多被甩下来的骑兵,选择帮他们的伙伴结束生命,更有倒霉的骑兵被战马尸体压住,动弹不得。
区区几辆马车,居然就冲破了骑兵群,谢彬生生勒停了战马。
本想直接拿下马车,谁知道麾下骑兵根本无法阻挡战车的冲锋,这要是被他们冲出去,可还了得?襄军的颜面何在???
京营将官所到之处,襄军骑兵无一合之敌,虽然他们勇敢的想要阻拦,枪芒所过之处,骑兵们纷纷饮恨沙场。
“休要张狂!看招!”
催马已经赶不了,谢彬踩马背,张弓搭箭,战马的颠簸完全没有影响到谢彬的瞄准。
谢彬空拉弓弦至满月,漆黑的弓臂骤然发亮,淡绿色的丝线只是一个呼吸间,就在弓凝聚出了一支斗气箭,被锁定的京营将官感到背后散发出的恐怖气息,猛然回头,斗气箭已经近在咫尺!
让谢彬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京营将官只是将长枪横在胸前,居然不闪不避!亦或者是来不及闪避,只见他挺起胸膛硬接了这一箭,斗气箭轻松击断枪杆,却没能透体而出!虽然离得远,谢彬还是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丝清晰的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那是那人的盔甲被打碎的声音,人却完好无损的站着,正嘲弄的看着谢彬。
谢彬讶然:“如此浑厚的护体斗气!”
京营将官的铠甲被斗气箭破出了一个大洞,一撮被烧焦的胸毛正迎风飘荡着,不过天色黑,旁人也不大看得清。
“你叫谢彬?乱臣贼子,纳命来!”京营将官虎吼一声,声波将周围的襄军骑兵冲击的东倒西歪,靠近的骑兵更是直接被震得七窍流血,当场身亡!
谢彬震惊道:“你!你是……京营将军,李仇非???”
李仇非自小便是孤儿,被济慈院收养,还是八岁的儿童时,就觉醒了斗气天赋,一身铜皮铁骨,刀枪难伤。曾有恶霸祸害济慈院,李仇非还是个孩子,他觉醒斗气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旁人,看着对自己无微不至的济慈院的叔叔阿姨被恶霸欺凌,小小年纪的李仇非挺身而出,几拳就把恶霸揍死,其他喽啰更是一共而散,这才让人发觉了他觉醒的事实。
但是李仇非当时只有八岁,还是懵懂的年纪,济慈院的人怕李仇非被歹人利用,所以辗转将李仇非送往了别处的一户农家,将其隐姓埋名抚养长大。
长大后的李仇非凭借一身斗气,顺利的被招入军中,成为了中层军官,常年在北疆与狄族作战,身经百战,屡立战功,历经十年军旅,因战功及个人的勇武,被调入京营,打便京营无敌手,被魏祯赏识,获封为将军,对魏祯忠心耿耿,是襄国重点防备的对象。
据说此人已经具备了斗气高阶的实力,自己不过是一中阶巅峰还不足的战将,如何会是李仇非的对手?
不过谢彬倒也没有怕了李仇非,此人虽强,不过是仗着自己的一身天赋,然而防御有余,进攻不足,李仇非最擅长的是赤手空拳与人肉搏,他不擅长任何兵器,就连每个斗气战士最基本的斗气引导,李仇非都没办法做到,一个不能将斗气引导进武器,进而发挥威力的斗气战士,谢彬还不至于害怕。
只是有此人在,想要拦住这队车马,怕是要困难不少……幸好军师早有安排,让自己带了些宝贝,否则还真是棘手!
镇静下来的谢彬正想盘算如何对付李仇非,脸忽然一变!李仇非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京营将军之一,尤其擅长冲锋陷阵,能够让李仇非亲自率领京营精锐随行保护的,梁国之内,能有几个人?
谢彬只觉得自己心脏狂跳,他忍不住向那辆华丽的马车张望了过去,难道说,那马车里的人……会是……
“还敢分神???”李仇非如同人形坦克一般,砂锅大的拳头已经挥到谢彬的面前!谢彬知道了李仇非的底细,哪里还敢硬碰硬,一个侧身,和李仇非错身而过。
“李将军神勇之名,果然不是浪得虚传!”让过李仇非的攻击,谢彬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围困的襄军骑兵忽然让开了一个口子,将所有战车全都让了过去,单单截住了稍稍落后一些的华丽马车。所有的骑兵全都放下了骑枪,取出骑兵弓,引弦待发,瞄准了华丽马车。
李仇非见状,须发皆张,口中呼哨一声,已经冲出包围圈的战车全都开始减速,准备兜个圈子返回再战,谢彬冷笑道:“你认为我还会给你这个机会吗?放箭!”
谁知襄军骑兵齐刷刷的转移目标,箭矢全都飞向了正要返身再战的战车车队!
李仇非目次欲裂:“不!”
八辆战车,顿时被如蝗的箭雨覆盖住,拉车的战马难逃此劫,战车的京营将士,无人不是身披数十箭,死在了冲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