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完事开头难，现在既然有了确切的成果，那么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也就是把空间传送的各项细节填补完全而已了。

王业看了一眼孔河的双臂，立体视觉瞬间展开，在一瞬之间，他看到了孔河双臂内外的所有情况。

大部分的学业是因为毛细血管的破裂，动脉根本没有受到伤害，静脉血管倒是有不少显得像是误伤了一样碎裂。

表皮上的大部分破裂，都只是单纯的皮肤破坏，相对而言，受到的伤其实非常微小。

他的波纹呼吸术式使用的明显已经很不错了，看起来的确练习了非常久的时间，相当扎实。

“王哥，咱们这样是不是就算成功了？”孔河好奇地问。

他心中还有一些激动，虽然他现在挂名在养气研究室的名下，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有加入过任何的炼气法研究工作，一直在干着打杂的事情，还真的挺期盼能够加入某个高尖端灵气研究的工作里一次。今天忽然成功地帮王业完成了一项新术式的研究发展，尽管受了一点伤，但和完成的东西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这简直就是走上人生巅峰的第一步啊。

“离成功还差的远。”王业摇了摇头，这次的实验，他们顶多证明了在某些特殊的空间节点上用灵力进行连接，可以做到传送能量、造成爆炸。

即便过两天，他们成功将玻璃碎片传送成功，也并不能说他们的工作就真的结束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科研成果，想要投入到正常使用都必须要经过大量的临床试验与实际效果检测，如果一次实验成功了就直接投入使用，完全是在坑害学习、使用的人。

“你先去看看试题什么的吧，接下来不会再进行实际试验了。”王业把东西整理好，和孔河说了一些东西，便坐下思考起来。

孔河的灵力性质，非常奇特，在一瞬间之中，表现出了切割、爆炸、崩坏三种特性，每种特性的表现都很微弱，却又都完完整整。

但这和王业之前看到平川留人使用空间传送时的差别，还是非常大。在物品进入通道的一瞬间，桥梁就整个崩坏了，这不是孔河使用的错误而是因为他的特性并不能完全传送物质，只能传送部分能量。

王业敲着桌子细细思量。

如此来看，仍旧需要一个特性是“锋利”的四级炼气士辅助研究，这样才能最稳定，最有效率的探索空间传送的秘密。

这让王业感觉到了一阵头疼。

锋利特性...或者说，拥有相同特性的四级炼气士，其实是非常少的。

三级炼气士向四级炼气士突破时，需要寻找到自己真正喜欢、喜爱的类目进行钻研。世界上的人很多，世界上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少过，虽然剑术算是炼气士当中一种比较时髦的东西，但完全喜欢剑术的三级炼气士却并没有太多。

因此，锋利特性的四级练气士，其实不多。因为灵力发展了仅仅只有两年，大部分成为四级炼气士的人，都是某一方面远超他人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与喜爱...如果再过上一段时间，世界上应该会多出不少的锋利特性炼气士，不过目前这个阶段，想要找到一个符合条件、并且愿意配合实验的人，可能性太小了。

至于让平川留人来配合实验，更是完全地无用，作为一个本身看得到空间节点，并且能够本能地使用空间移动的人来说，很难用来总结规律。

所幸，王业现在已经可以进入第二阶段的研究了——总结空间节点的排布规律。

空间传送这种东西，战术意义远远比不上战略意义，以后如果能够成功地实现大范围地使用，那么就一定要把空间节点的存在规律找到了，不然总不能每建设一个空间传送装置，王业就必须要亲自跑过去做一个模型吧？

这个时候，现代科技的力量，就体现了出来——

计算机的计算能力，远比目前的王业要靠谱的多。

王业身为一个人类，不可能每时每刻、无时无刻地进行规律的总结与计算，哪怕王业这个级别的炼气士，也迟早会有精神疲劳的一天，但机械、科技可以，只要足够的能源，机器便可以一直一直地计算下去，不会疲惫，不会痛苦。

王业打开了一个模拟程序，把自己房间的范围大小全部录入进去，然后再按着房间内的摆设把一个个设备录入。

紧接着，就又是一次空间节点的输入，因为已经统计了一次，所以这个时候的王业显得轻车熟路。

“计算红点之间的关系...”王业选择了一个选项，活动了一下，暂时停下了动作。

下午的事情...结束了？

王业感觉到一阵空虚，他本来以为即便忙活一下午，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却没想到竟然只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搞定了一切。

那干脆继续研究《炼心法》？

他刚产生这么一个念头，另一边孔河处理好了伤口，就凑过来看。

“王哥，你现在没事了吗？”他开口说了一句，但很快反应过来，这种句式王业根本不会回答，就又重新组织语言，开口询问“王哥，明天就是审议会了，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一下我爹？”

嗯？

什么东西？

王业第一次感觉自己耳朵可能没听清。

孔河不是很不待见导师吗？怎么忽然会说出这种话...

明明早上的时候，还一脸茫然、神情摇摆、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干什么，怎么下午没过多久就开始为导师考虑了起来？

王业回忆了一下今天的事情，这才想起来直接被他忽略掉的林宫。

哦——原来有这一回事，都没在意过。这是有什么地下交易吗？

可又一个问题展现到了他的眼前：

林宫和导师的关系，比孔河和导师的关系还差才对啊？

当然，这些都无关紧要。

“说说怎么帮，麻烦就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