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司马兄,我看这是不打不相识。看在我的面子上,包先生可是小女不惜奔赴千里西南江城请来的名医啊,给我个面子,你就不要跟这小伙子一般见识了。”
在这岭南中,谁人敢不给卧龙擎天面子?那就是不给他这个大宗师面子了。
尽管司马高义心中有气,可是卧龙擎天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总不能去伸手打笑脸人。
何况卧龙擎天可是岭南的新武派代表风云人物,想要去触摸卧龙擎天的老虎屁股,司马高义必须得好好的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最终,司马高义给了包小天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父子俩怅然离去。
包小天有找了个借口告辞。
卧龙书房内。
卧龙擎天正跟女儿卧龙笙歌问话:“女儿,你们在回来的路上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卧龙笙歌看了父亲一眼,说道:“原本我不打算告诉您的,不过是小事情一桩,我自己能处理好。”
“唉,你这孩子啊,从来的跟我都是报喜不报忧。这年来,为了你妹妹的事情,也是苦了你这做姐姐的,我这做父亲的心,也是不好受。”卧龙擎天话说的一脸惭愧不已。
作为新派武术的代表,尤其还是大宗师身份,卧龙擎天真的是身不由己。
他不能随随便便离开岭南半步,事情诸多,大事小事都需要他去处理。
人啊,往往总是高处不胜寒。
“爸,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您寻常需要处理很多的事情,无暇分身分心,这岭南离不开您。至于妹妹的事情,由我这做姐姐来担当就好。”
“是啊,这些年来,要不是有你的分担,我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对了,查明白骨门真正动手的原因了吗?”卧龙擎眉头一蹙而起。
“暂未查明,我现在暂时也没有时间,何况这事情也不着急,我们卧龙跟他们白骨门的世仇也不是一两天能够解决得了的,先放一旁吧,救治妹妹要紧。”
听闻女儿的话后,卧龙擎天面色一沉吟,点点头:“嗯,也是,只是区区一个白骨门而已,暂时随便他们闹腾吧,成不了气候。笙歌,你对那包小天可有什么看法?”
“对他的看法?什么看法?”卧龙笙歌眸子轻轻闪动着。
卧龙擎天自顾说道:“我已经看看出来,这个包小天,他并没有一丝的真气流露,也就是说,他是一介白丁,没有一丁点的武功修为基础。可是我对此很好奇,他是怎么将司马南这中雀武者修为给放倒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对此问题,我也是很疑惑。从回来的路上,我也是发现了,他包小天真的是一介白丁,他自己有亲口承认了,他并未习武,不曾拜师门。可是他却能够轻松的放倒一个中雀修为的武者,此举真的很怪异。”
“之前在江城的时候,我们也遭遇了这样一件怪异的事情。他瞬间就把林三给放倒了,几乎跟司马南如出一辙。”
卧龙擎天大为惊讶:“这么说来,此事发生的不是偶然了?这个小伙子,真是让人看不透呢。也罢,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我们卧龙家请来的贵宾,不可怠慢了,好生招待便是。”
“嗯,此事无需父亲交代,我都已经对林三他们吩咐下去了。”
“爸,姐姐,你们在吗?我可要进来了哦。”
紧闭的书房大门一下子被推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女,笑嘻嘻的推动着轮椅。
此女正是卧龙擎天的么女—卧龙冰依。
10岁那年,卧龙冰依遭遇了不幸,被一黑衣人偷袭,一掌将这个女孩子的脊柱被震的七零落。
卧龙擎天耗费了5层功力,才是堪堪抱住了女儿的性命,不过却落得个半身不遂,只能借助轮椅为活动工具。
从一个花季少女变成了这幅模样,活着,却生不如死。
每次见到这个可怜的么女,卧龙擎天总是觉得亏欠女儿的太多。
“爸,姐,这大白天的,你们关着门干什么?你们是不是在说些不为外人知道事情啊?”卧龙冰依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笑意。
“你真是个傻丫头,没得什么事,我们只是随便说说话而已。对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雨柔呢?这死丫头是不是又偷懒去了?”
“姐,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不关雨柔的事,你可不要惩罚她。我听说你从江城找来了一个叫包小天的大夫?唉,何必大老远跑去那么远呢,真是辛苦你们了。”
卧龙冰依今年恰好15岁,这年纪也是该上高中的时候了。
只是很可惜,跟她同龄的女孩子,她们可以开开心心的享受着校园的美好时光,而她卧龙冰依却只能跟轮椅为伴。
此处的卧龙山庄,就好像是一个牢笼一样,困住了她的脚步,折断了她的一双翅膀。
她是被困在笼子中的鸟儿,断了双腿,也被断了翅膀。
卧龙冰依真的很向往外面的生活,然而这个看似极其简单的梦想,也许她这一辈子都没法实现了。
“冰依,这事情你是听谁说的?”
女儿在面对着他们家人的时候,永远都是呈现出一副笑脸模样。
卧龙擎天知女莫如父,女儿心中藏着的阴霾,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嘻嘻,爸,您这问话真有意思。还用听谁说吗?家中里里外外都说了个遍,我又不是聋子,我当然知道了。那么这个叫包小天的大夫,他是个小哥哥?还是个叔叔?又或者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啊?我能去看看他么?”
整天都闲置家中,的确很无趣,但凡家中来个客人,卧龙冰依每次对此都是充满了好奇。
甭管男女老少,只要是个人,能够张口说话都行。
卧龙擎天有些心疼的看着女儿;“冰依啊,这个……爸爸觉得有点不大适合。可能小包医生已经歇息了,也是不大方便,明天吧,爸爸就让让给你做诊断。”
“唉,好吧,明天又得一番折腾了。”卧龙冰依一副老大人的叹着气。
“冰依,你对此要有信心,你会好起来的,相信姐姐。”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想起这些年来四处的奔波劳累,卧龙笙歌的足迹,各个国家曾都有留下她匆匆的身影。
即使在累,在如何的失望,卧龙笙歌这做姐姐的,她始终都没有放弃对妹妹的治疗。
人一旦有了某种偏执狂的执念,那是很可怕的,即使真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