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天最后都懒得去追问了,径直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看着院子栽种的各类形形色色花花草草,包小天心中好像已经找到了答案。
越是有毒的药草,都会开出迷人的花。
这个院子内栽种的花草绝对不简单。
“小伙子,你在看什么?不是让你们走了吗?你们怎么进来了?”
男子又出现了,鬼魅一样,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先生,真不好意思了,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包小天,是从江城下来的。我是个医生,也是为了一个叫宋钱财的病人专程而来的。”
“你是包小天?前段日子武林风的金腰带冠军是你吗?呵呵,却想不到你生得如此平凡。”
男子的话不由得让包小天面色一愣,生得平凡跟冠军得主有什么关系吗?
又不是做鸭子,长得那么好看干什么。
“你就是温元良吧?据说在10年之前,在苗疆一带发生来了这么一件趣事。他们族人进行了一次蛊毒赛事,最终获蛊王称号的也是一个叫温元良的人,此人就是你吧?”
卧龙笙歌的话不由得让包小天大吃一惊。
这些事情,卧龙笙歌都是怎么知道的?可他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话说的也是,包小天毕竟是个局外人,他不是武者,对于武林风那一片天空的人和事,他从来都不去关注。
至于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他不懂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温元良饶有兴趣的看着卧龙笙歌:“你叫什么名字?生得这般好看,我想你的父母亲一定不是寻常人家了。”
“先生,你好,我复兴卧龙,我叫卧龙笙歌,来自岭南。”
“噢,原来是来自岭南卧龙家的千金啊?失敬失敬。”温元良面色始终无任何波澜。
包小天不得不弱弱的,又是小声的对卧龙笙歌问道:“他真的是苗疆蛊王啊?”
卧龙笙歌眉目高高一挑起:“那还有假的不成?他的确是苗疆蛊王。”
“哈哈……”温元良忽然爽朗大笑起来,“今日突然有贵客上门,是温某照顾不周了,两位请进里屋喝杯茶水吧。”
咦?这人怎么一下子变得人情起来了
有猫腻啊。
入了屋子,温元良很热情给包小天他们沏了茶水。
卧龙笙歌端起茶水直接就喝了。
包小天却发现他的杯中茶水好像有点问题,此茶水看起来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错!此茶水就是大碗茶!
忽然想起在应家的事情,那人佣人家丁便是因为大碗茶的缘故,最终被操控成傀儡的行尸走肉,极其恐怖。
包小天马上对着卧龙笙歌说道:“别喝,这茶水有问题。”
“是你的有问题,我的没有。”卧龙笙歌不紧不慢说道,她一眼就瞧出了端倪。
包小天很生气的看着温元良:“温先生,你此举到底几个意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茶应该叫大碗茶吧?以菌蛊为媒介的茶水,对不?”
“哈哈……”温元良笑而不语。
“你为何发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包小天还是很生气。
世道险恶,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包小天不明白的是,他们毕竟才是第一次见面,为何会送给他这么一份超级大礼物?
温元良端起了茶杯,他慢悠悠的喝了几口茶水之后,接着才是悠悠说道:“小伙子,你大可放心,你我皆是第一次见面,我并无加害你之心。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包小天心中已做了提防。
温元良继续说道:“好奇你这个年纪轻轻的武林风金腰带得住者,考验一下你的功力如何呀。很好,你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此茶水中有问题。这是我好奇之一。还有……”
温元良端起茶杯,喝了几口后,不紧不慢说道:“我发现你身上并没有一丝武者的真气流露,你并不懂得武功?可有此事?”
一个不懂得任何武功修为之人,他是怎么夺取了武林风的冠军金腰带的?
此举发生的真的是太惊悚的离奇古怪。
温元良真的是忍不住要探究一番包小天身上隐藏着的秘密。
“你就是好奇此事,然后故而探究的?唉,幸亏我之前见识过这茶水的厉害,不然可有我受的了。”
这些武林风中人,他们真的是不可思议,行事怪异得很,从来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
“呵呵,确是如此了,小伙子,望见谅。”
虽说是道歉话,可是温元良脸上并看不出一丝道歉之意。
这人真不是一般的傲娇。
包小天都懒得去计较了:“算了,反正我也没喝,没啥损失的。温先生,今日小子唐突登门而来,我……”
“我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温元良打断了包小天的话,“你们是为了宋钱财而来,只是区区一贱命而已,何许劳驾你们大驾亲临呢。”
“区区贱命?温先生,您说的这话我可不敢苟同。众生生来皆是平等,我们无任何权利去剥夺任何生命,哪怕是一只蚂蚁,它们也有生存下去的权利。何况……”
“小伙子,你无需跟我讲那些大道理,虽说众生皆为平等,可世间之事,又有多少平等之事呢?人生在世,事事不如意多了去。”
远的先不说,就说说我自己的。唉,如果当年不是因为我自己太过于年轻气盛,锋芒太过于毕露了,为了争取到蛊王的头衔,我也不至于悄悄的,孤家寡人的独居在此小山庄中,多年来的郁郁寡欢,这也许便是我为了这个蛊王所付出的代价吧。
说起了那些被尘封的往事,温元良心中突然异常的难受起来。
记忆如同是潮水一样的涌现,想要堵却没法堵住。任意流淌,汹涌的肆无忌惮。
好半晌,温元良才是说道:“你们要救治那个宋钱财,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您请说。”包小天马上打起了精神。
温元良目光一扫他们,说道:“你们知道吗?当年为了逃避一些人和事情,我独自一人流落异乡,唉,十几二十年了,我从未接待过任何人,而你们是特列。你们陪我吃一顿家常饭吧,我仅此要求。”
还以为是什么摘取星星的条件呢,竟是为了吃一顿饭?
这人果真是个怪人。
包小天想也不想,马上答应:“好,不就是吃个便饭吗?小子我答应便是。”
“呵呵,小伙子,你答应的倒是挺痛快的嘛,你就不问问你身边这一位同伴吗?”
温元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好像在酝酿着一个不怀好意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