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两人不停的丝丝窃语,包小天并不当做一回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都不是事儿。
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喂,你们在嘀嘀咕咕些什么?还打不打了?要打的话就请继续,痛痛快快的,别浪费小子我的宝贝时间。”
包小天一边挠着耳朵,话说的漫不经心,“你们可知道,我老师给我布置了很多的作业哩,我可不能把我这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你们这俩糟老头子的身上。”
“包小天,你小子给我住口!”
离恨天暴怒的衣襟炸裂,随之愤怒的踏浪而来,一声暴喝:“枯禅圣手,起!我就不相信了,老夫奈何不了你小子!”
离恨天霸道的欺压而来,好似一道闪电般,势不可挡。
“朱雀霸爪,开!老离,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包小天,你小子受死吧!”
“好!来的好不如来得巧!这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我了!”
包小天怒目而睁,随之也是一声暴喝道:“归元!给我破!”
天地初成,一片混沌。
包氏第三斩归元一出,那天已不再是天,那地已不再是地。
伴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
离恨天,君擎苍双双被那一股可怕的,恐怖的气浪给振飞了出去。
俩人的身子掠过了湖面,掠过了树梢……最终啪嗒的一声,重重落在了坚硬的水泥马道上。
噗嗤!
噗嗤!
双双悲壮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足可以毁掉这一片天地。
嗷!
真的是太可怕了,恐怖如斯!
“老离……你怎么样了?”
离恨天一口老血喷出来之后,他再也一动不动。
而君擎苍,他居然还能蠕动着身子,像是一只蜗牛一样的对着离恨天蠕动了过去。
“老离啊……你可不能死,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可不能……咳……”
君擎苍又是一口老血喷出,他吃力的,颤抖着手抚上了离恨天的鼻子,想要探视一下老友的鼻息。
“啊……老天爷,你不长眼睛啊……”
老友已没有了任何气息,看似直接被震断了心脉,当场就暴毙了。
君擎苍无力的,又是悲痛的趴在老友的身上,哀嚎大哭。
包小天踏浪而来,衣冠飘逸,好似仙人下凡尘。
双脚一垫,他人就上了岸边,慢悠悠的走到了君擎苍身边,挑了挑眉目,脸色无任何波动“老头,你该庆幸自己还活着。作为被圈养的狗,你就得有做狗的觉悟。”
“包小天,你……你……”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们俩作为岚家的供奉,就是被他们圈养起来的狗而已。虽然说,你们两位的段位已经是大圣了,放眼整个华夏,以你们俩的武功造诣登封不是问题的,可是真的很可惜,你们贪图享受安逸,心甘情愿的被人家圈养起来当狗,真是浪费了你们这一身的好修为。可惜,真不是一般的可惜。”
君擎苍看着老友那冰冷的身体,他甚是无助的悲伤哭泣着:“呜呜……老离啊,你就这样走了吗?你真的舍得抛下我一个人吗?那对于我来说,这真的是太残忍了……包小天,你杀了我吧。”
君擎苍现在的心情,他只想一心求死,而且还是速死。
包小天摇摇头:“不,我不会在杀你,我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当然,如果你日后想要报仇的话,我随时随地都欢迎。唉,你还是好好的活着吧,岚家他们可不能缺少了你们这两条忠实的汪汪呢。”
包小天落下一句话后,扬长而去。
离恨天的生命因为他而终结,可是包小天对此并没有一丝的愧疚感。
杀人对于他而言,有如是家常便饭,只是区区的大圣段位的糟老头子而已,杀了也就杀了,没啥了不起。
与此同时,医院的重症病房内。
岚媚儿携着丈夫雁北归匆匆而来探视岚少勋。
看着弟弟悲壮的模样,岚媚儿忍不住哭泣了“少勋啊,我可怜的弟弟,你的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混蛋干的?你来告诉姐姐。”
岚少勋双眼直勾勾的,又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好像是个傻子似的,姐姐悲伤哭泣,他充耳未闻。
“少勋,姐姐在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吗?阿弟啊,你别这样,姐姐可是很担心你的。”
“媚儿,你先不要着急,让我来跟他说说。”
雁北归一手轻轻的抚上了妻子颤抖的肩膀,尔后才是对着双眼空洞洞的岚少勋说道:“少勋,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会很悲痛,可是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得好好的活下去,你还有我们,我们……”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老子不需要你们的假惺惺,我也不需要你们的可怜。”
岚少勋突然变得暴躁起来,手中凡是能够抓上的东西,他恶狠狠的对着姐姐,姐夫俩砸了过去,一边愤怒的咆哮着:“当初我有难来求助你们,可是你们呢?各个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爷爷是这样,姐夫你也是这样。现在好了,我的一条腿被打没了……哈哈,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独脚怪,一个跛脚的废人……哈哈,真是可笑又可悲……你们滚啊……”
岚少勋咆哮的好似一头怒发冲冠的狮子一样,不停的咆哮,不停的砸东西,看似乎要将眼前的俩人给撕裂了一样。
弟弟的这般颓废,做长姐的蓝媚儿心都破碎成了片片,心痛的无法呼吸。
她忽然一把死死抱着了正在狂怒暴躁中的岚少勋:“少勋,你别这样,姐姐我看了会心疼,请你别这样,你先冷静下来好吗?我们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的。”
“啊……”
岚少勋发出了痛苦的一声绝望呐喊之后,他的一双愤怒眼睛立马又变成了之前的空洞,眼泪随之滚滚流淌着。
岚媚儿一个转身,无助的倚靠在丈夫肩膀上,无声无息的掉着眼泪。
雁北归的心情起伏的很厉害,见着小舅子的悲惨模样,他现在就有一股提剑要去杀人的冲动。
包小天,他怎可胆敢如此的嚣张跋扈?
此子若是不诛,天理何在。
奈何苍天不死,为什么要让他的小舅子遭遇了这样的横祸?
雁北归的一双手,握住的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