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要不是山主用妖力为他疗伤，估计他已经魂飞魄散了。”小脑袋凶恶的看到白衣男子。“那只小狼的故事我也听说了，挺好的孩子被折磨成那样，人心险恶啊。”烛婆婆摇摇头看着白衣男子：“不过你既然也知道这件事，看来当初你也参加了。”

“他突然冲进村子里大开杀戒，连幼小的儿童也没有放过，这样的凶兽我若不除，天理难容。”白衣男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好一个天理难容，那你可知道他为什么大开杀戒。”小脑袋为了压制住内心的杀意，双目已经充满了血丝，加上他那不善的语气。弱小‘弱小’的身躯竟发出与烛九阴不相上下的威严。

“我也听门派里的人说过，这只狼妖妖性大发不计后果的攻击村里的人。在场的几个道友全都死在他的利爪之下。”古师兄犹豫了一下把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听说？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内情，既然你不知道内情为什么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别人。”小脑袋突然出现在古师兄面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提起白衣男子凶恶的说道。

“我亲眼目睹了他也杀了不少人，即使这不是真相，他杀人的事实你无法否认。”白衣男子虽惊讶眼前的青白色妖兽有这么大的力气，但在这件事上，他绝对不会让步。

“既然如此，那让我看看你的选择吧。”小脑袋放下他，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烛九阴朝他吐出一股浓烟，呛的他张不开眼睛。

带他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小脑袋已经将他身后的胡师姐撞倒在地，正好被地上已经生锈的钢刀刺穿了刺穿了心脏。

“不！！！”白衣男子发出绝望的喊叫，冲到胡师姐的面前抱起她：“胡凤，胡凤你醒醒啊。”“这个时候你会选择怎么做呢。”小脑袋走到他跟前，露出邪恶的笑容。

“是你，是你杀了他。”白衣男子一手抱着胡凤，另一只手挥舞着巨剑劈向小脑袋，趁小脑袋躲开的瞬间离开了这里。

“古师兄，胡师姐这是怎么了？”洞外的师弟一看到他抱着胡凤出来，惊讶的问道。“师弟，你保护好她，我去去就回。”白衣男子将胡凤交给师弟手中，转身再次走进洞里。

“你回来了，我还因为你逃了呢。”小脑袋转过头看着他邪笑道。白衣男子没有说话，直接将巨剑扔向小脑袋。小脑袋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躲闪不及被飞过来的巨剑划破了肩膀，白衣男子在扔出巨剑之后紧跟其后。小脑袋被巨剑划伤时他也只好冲到了小脑袋的面前，一拳狠狠地砸在小脑袋的头上。将小脑袋砸倒在地，之后拳头不停的落了下去，砸的小脑袋头骨炸裂，红色的鲜血溅了他一身。

“你这是在找死。”威严的声音让他吐出了一口鲜血，他转过身看着满脸怒意的烛九阴。“对了，你也是凶手。不能放过你。”他喃喃的说道，拿起插在地面上的巨剑，往烛九阴冲了过去。

“就凭你，还是乖乖受死吧。”烛九阴向他吐出了暗红的火焰，但他运用真气包裹着巨剑，将火焰挡了下来。“传说中的烛龙也不过如此。”他吐出一口鲜血，拼尽全力的向前移动，趁烛九阴停止的一刹那，他挥舞着巨剑砍了上去。

“古师兄，你醒醒啊。”略带哭腔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停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烛九阴变成了身上带伤的胡凤，她满脸泪痕，痛苦的喊道：“古师兄，我是胡凤啊，你快点醒一醒。”

“胡凤，你没死。”白衣男子的巨剑掉落在地上，眼泪从他的眼睛里如同泉水一般往外流着，他抱着伤痕累累的胡凤说道：“太好了，你没事。”

“你做了和他一样的选择。”小脑袋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他连忙回过头，看着毫发无损的小脑袋。那面还站着杜帅等人，自己杀死他的地方只有自己吐出来的几口鲜血，而怀里的师妹真气也所剩无几。

“刚才是怎么一回事？”白衣男子揉了揉胀痛的脑袋，茫然的问道。

“听说过黄粱一梦吗？你刚才的状态就是这个。”小脑袋回答了他的疑问。他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你刚才做了和那只狼妖一样的决定，自己的爱人被残忍的杀害之后，不管敌人有多么弱小，多么强大也要为自己的爱人报仇。”

“村民们能抓住一只母狼妖？”白衣男子心疼的看了一眼胡凤身上的伤口，然后又不信的眼光看着小脑袋：“什么时候妖兽这么好抓了。”

“那只小狼喜欢上的应该是个人类吧。”烛九阴看着纲说道。“尊敬的烛婆婆，他爱上的确实是一名人类。当时他不顾族群的反对，强行与那名女子结婚，这才导致悲剧的发生。”纲对烛九阴行礼说道。

“他的爱人是人类女子？”胡凤结合小脑袋所描述的事情，仿佛知道了什么：“也就是说他们……”“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妖兽能容纳你们人类，人类为什么不能容纳我们妖族……”

“人类并不全是你想的那样。”说话的是一只沉默着的杜帅，他真诚的看着小脑袋：“我承认人类大多数都看不起，甚至害怕妖兽，但也有一些人能容纳妖兽。比如万兽山……”

“万兽山是我们妖族的，我前不久还见了万兽山山主一面。”小脑袋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里面的人类都是蚩尤的手下，也就是你们常说的魔族。对了，你练的内力就是魔族最底层的功法。”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该不会是编故事骗我们吧。”胡凤疑惑的看着小脑袋，在她的认知里这世界上绝对没有什么都知道的生物存在。可眼前的小妖兽打破了这种自己的认知。

“我可是白泽，知道的多一点有什么好稀奇的。”小脑袋骄傲的昂起头，看着面前惊讶的男女：“怎么？我不想吗？”

“白泽不是只跟圣人吗，可据我所知他只是一个将军，不懂圣人之言啊。”胡凤指着杜帅说道。小脑袋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他还没有资格值得我追随。”

“白泽兽只追随圣人，既然他不是圣人那只有……”胡凤看着杜帅手里的烛火，心里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