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汪海挡在了汪铎面前,抓住了魔方,平静地看着周大师。
汪铎拍拍王海的肩膀,示意汪海让开:“周大师,您什么意思?难道您认为是我们拔了那根针?”
“不是你们会是谁?我和培玉一直昨晚一直守着老爷子,直到凌晨三点多才回去,那会儿老爷子还好好的。今天你们是第一个来看老爷子的,汪海汪洋刚从屋子里出来,老爷子就走了,不是你们干的,那会是谁干的?”
掉着眼泪的汪洋,看见周大师指责不知哪来的机灵,抹了一把泪水,嚷着:“太爷刚才还好好的,我和大哥出来时,亲眼看着老爷子睡着的。再说你就认为是我们干的,怎么不怀疑汪冰啊?”
“太爷,太爷,咳咳咳……太爷……”汪冰伏在床边,几欲哭到晕厥。
“冰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之事,别诬赖好人!”周大师气极而笑,“来人,去通知家主。”
当周大师惊呼出声的时候,只要听见的人都向卧室奔来,门口早就站满了人,不用周大师吩咐,早就有人通知了汪培玉。
“老爷子是因为有人拔了根针,泄了气才走的,这根针一定在你们身上,我要搜身!”周大师说着向汪铎父子三人走来。
“凭什么搜我们,不是我们做的。”
“凭什么?就凭我叫周培珩!”周大师甩手一指床上已经渐凉的汪炜全,“就凭我是他的义子干儿!”
汪铎静静地看着周培珩,毫无波澜,“周大师,您搜吧。我相信你不会冤枉人的。”
“爸,这和我们无关,凭什么……”
“闭嘴!”汪铎喝断汪洋,“周大师您先搜我吧。”
“我不是不明白是非的人,你今天一直没有进来过,一定不是你做的。”
汪铎微微一笑,退到一边。
周培珩看到汪铎的笑,不满地道:“别高兴太早,不是你干的,但也一定是你指使的!”说着,他走到了汪洋的面前,开始细细检查起来。
汪洋不情愿地被周培珩摸了个遍,有汪铎的话,他只能任由周培珩搜身。
周培珩在汪洋的身上一无所获,又走向了汪海。
汪海展开双臂,任由周培珩搜身。周培珩从下往上搜,每一寸都搜的仔仔细细,搜到汪海的后腰时,他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向上搜去,直到他的双手落到汪海的肩头时,他的眉头拧到一块,眼睛瞬间就红了。
“这是什么?”周培珩从汪海的肩头拔出一根针来,怒吼道。
一瞬间,卧室里卧室外,除了已经发凉的汪炜全,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汪海身上。
汪冰抹了把泪,努力地喘匀一口气,霍地站起身,却因缺氧,身子摇晃了几下。
“汪洋!你这是畜生!我,咳,咳咳咳……”汪冰刚薅住汪海的衣领,就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汪海低头看向王冰,轻轻地掰开了汪冰的手。
“不是你是谁?物证在这摆着,这根针就是我扎在老爷子身上的那根!”周培珩在一旁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想不到啊,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汪铎,你教的好儿子!”
汪铎扶着周培珩,从他的手中接过那根针:“虽然从大海身上搜出了针不假,但是您忘了,冰、海洋,他们三个从小在你身边长大,多多少少都跟你学过点医术,随身藏着针,也是您教的防身手段,海这几年一直国外,他随身带着针防身也是常情吧?”
周培珩脸色缓和了些许,似乎认为汪铎说的有道理。
“不可能,就是汪海害死太爷的!证据确凿,别想开脱了!”汪冰揉着自己的手。
汪海回过头,平静地看向周培珩,“信不信由你。太爷也就是早走晚走一会儿的事儿,现在太爷去了,也免得再遭罪。依我看还是先准备太爷的后事儿吧。”
“怎么,”汪冰冷笑一声,“你还想毁尸灭迹吗?”
汪铎微怒道:“你想怎么样?”
“杀——人——偿——命!”
汪铎听见汪冰一字一顿说出这要人命的话,不由得轻蔑一笑:“光有这针可算不得什么铁证,你要是想要你二弟死,拿出点像样的证据来。”
说完这句,汪铎走向了床头柜,抓起上面的一个树洞形状的闹钟,“这屋子里应该有监控吧?去把监控掉出来,看看到底是谁拔的针。”
汪冰接过汪铎扔过来的闹钟,低垂着头,嘴角浮起一模诡笑,随即又面露悲色,仰起头道:“好,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拔的针!”
“你什么时候安装的监控?我怎么不知道?”周培珩见到汪冰从闹钟里拆卸出一个小巧的摄像头,惊讶地问。
“我知道太爷时日不多,所以安了这个,想留住太爷的这最后一段时光,留个念想。来人,拿个电脑来。”汪冰向周培珩解释完,又吩咐人取来电脑。
“来吧,看看到底是谁?我也很好奇呢。”汪铎见电脑被取来道。
“慢着,”周培珩拦道,“等培玉和钊来了再看也不迟,咱们今天必须弄清楚这件事!”
“好,那就等他们来。”
没多时,汪培玉和汪钊急匆匆地赶来,听了汪冰的叙述,二人又是悲怒不已。汪钊更是叫喊着要弄死汪海,若不是汪培玉拦着,他早就动手了。
“别着急,”汪培玉缓缓道,“先看看录像,若是他,咱们再慢慢处置他,若不是,咱们也别冤枉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