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那我一会和宋凯去接你。”

“诶，行。”

挂断了电话，苍天瑞对着宋凯打趣道：“怎么样，被人家小姑娘看上了？”

“就是想认识一下，应该还谈不到喜欢吧。”

宋凯苦笑了一下，他原本就长的小帅，过去的时候从上学到正式入队都没少有女孩子向他表白过心意，算起来他也是此中老手了。

苍天瑞接过衣服刚准备走，忽然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宋凯。

“你，不会是觉得成了修炼者之后就不能谈恋爱了吧？”

宋凯面色一滞。

“难道可以吗？”

苍天瑞哑然失笑。

“难不成你觉得修炼者都是些老光棍不成，远的不说，你觉得京师的四大家族都是怎么来的。你说的那种修法倒也不是没有，难不成你准备走这条道？”

苍天瑞已经告诉了宋凯关于京师四大家族的事情，所以被苍天瑞这么一他也是恍然大悟。

“张季也是这么想的？”

“这。。。他说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是偶尔闻闻味儿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你们两个真是。。。以后多看多学。”

“好的。”

坐车路过之前的路口的时候，那边的路已经通了，赵征洪他们的手脚很快，那样的场面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

“今天晚上你有时间吗？”

“有，老大有安排？”

“嗯，刚刚张胖子给我来电话，有个有钱的老爷子想请咱们看个擂台。”

“擂台？”

“嗯，对了，我记得你也参加过吧？在城南一个厂房里。”

“是那个擂台？”

宋凯想了一阵子才终于想了起来。

苍天瑞倒是没发现宋凯如此健忘，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宋凯正眉头紧锁。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对那个擂台有些印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记忆非常的模糊。”

“是因为那天的几场对你来说太简单了？”

宋凯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

“不是，我依稀记得那天和老大你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对擂台的记忆还很清晰，但是这才过去了几天，我好像对那天的事情几乎已经忘干净了。”

宋凯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信心的，那天的厂房擂台又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出战，这种比较有纪念意义的场景他没理由这么快就忘记。

“你现在对那天的事情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苍天瑞也稍微严肃了起来，他记得那天在厂房的时候姬梦恬也说过在那里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如果说一个人觉得不对劲就算了，两个在场的人都有异样感，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巧合。

“越想越觉得奇怪，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像是做梦一样。明明最开始还记得很清楚，但是过一段时间就只能记得一点点片段，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就算是有人说起来我也记不起来了。”

苍天瑞抹了抹鼻尖，这种事情他听到过很多类似的版本，不仅仅是在修真界当中，在普通人之间也流传着这种经历。苍天瑞默默地回想着当天他的所见所闻，但是并没有发生类似宋凯所描述的情况，他对那天的记忆还很清楚。

“等一会见到张季问问他，那天他也在场。”

“好。”

车很快就来到了那栋旧楼下面，远远的就能看到张季正蹲坐在墙根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机。

“老大，你们可算是来了。”

张季看到了宋凯的车凑了上来。

“怎么了？不是晚上才有擂台么？”

“擂台的确是晚上才有，不过赵老说想要请咱们一起吃个饭，一会赵管家就过来。”

“那就等等吧。”

苍天瑞看了看时间，正是正午的饭点，他倒是不介意蹭那个老财主一顿饭。

“你还记得上次厂房擂台的事么？”

“当然记得，那天晚上不是凯哥和，和姬小姐也在吗？”

说起擂台，那天的比赛他是记忆犹新。

“我记得那天凯哥是跟一个俄罗斯来的大个子，简直了，就跟我看的那个霍元甲一模一样！”

胖子说的起劲，一边说一边还比划了起来。

这回不光是宋凯，苍天瑞也皱起了眉头。如果说张胖子不记得还好，但是看样子他不光是记得，还记得很清楚，那难不成姬梦恬那天的感觉和宋凯记忆的模糊都只是巧合？

很显然，张胖子对那天的印象真的是相当深刻，他就像是说书一样，把那天的几场擂台给明明白白的描述了一遍。

宋凯那边也听的认真，倒不是说张季讲的有多好，他只是想看看能不能通过胖子的描述想起点什么，不过一直到胖子说完他也没多想起点什么。

“怎么了凯哥？你那天不是在吗，怎么好像听故事一样。”

“没想到你打架一般般，分析起来倒是头头是道。”

“老大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这也是打那天以后没事就拿出来想想，才想到这么多的，其实我那天就是看了个热闹。”

胖子挠了挠后脑勺。

“你之后还经常想过？”

“嘿，我就这点爱好。”

苍天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不成张季之所以把那天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经常想的缘故？苍天瑞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解释，把疑虑留在了心里。一会还能见到赵兴国，到时候看看他的反应就能确定了。

经过张季这么一折腾，三个人倒是没感觉过了多长时间，赵管家就开着车到了。

车停稳，赵管家从车上走了下来。

还是上次见到的老管家，穿着体面，见到苍天瑞等人微微欠了欠身。

“苍先生，张先生，宋先生，”胖子冲着苍天瑞挤了挤眼睛，他之前已经和赵老爷子说过了宋凯的事情，“老爷让我来接三位去用餐。”

一直到赵管家开口说话的时候苍天瑞才敏锐的发现，这个老管家并没有看上去这么精神。

“那就麻烦赵管家带路了，我们这边有车，就请赵管家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后面就可以了。”

“好的。”

赵管家也没有坚持，只是微笑的时候脸上更显疲态。

没过多久，三辆车缓缓驶出了这片老旧的居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