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已经躺了五六天了,怎么到现在还是浑身疼,这可怎么出院啊!”想起早上医生人让自己出院的事情,李霞就头疼,不由得轻轻的叹了口气,“出院了,自己去哪儿啊!”
“您醒了,要喝水吗?”听到李霞的叹气声,张山海起身问道。
“躺的时间太久了,身体都僵硬了!”
“那我扶您起来坐会!”
“我买了酸奶,要不要喝点?”
见李霞摇头,张山海说道:“我给您盛碗鸡汤吧,医生说,手术后要注意营养!”
“你爹妈好福气啊!”见张山海细心的给自己布置,李霞感慨道。这孩子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萍水相逢对自己还那么好,自己之前那么作,他都不计较。
“我倒是想孝顺他们,他们没给我机会。”看着李霞诧异的眼神,张山海笑着解释道:“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都去世了。”
“孩子,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张山海说的是心里话,父母的早逝并未给他心里造成什么阴影,从小他就被家的温暖包裹着,小时候是爷爷奶奶,后来上学了,就被自己的老叔老婶接到了城里。那是他最快乐的日子,自己和其他伙伴一样,有爹娘!犯了错,娘会吼;受了委屈,爹给撑腰;考试考好了,爹娘会骄傲的逢人就夸这是自己的娃!
看着张山海低头不说话了,李霞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是有感而发,还是心里的硬伤作祟,李霞突发奇想的说道:“我没儿子,要么你给我当儿子吧!”
见张山海只是低头不搭腔,李霞急道:“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当我儿子不吃亏,真的!谁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罩着你!你要是有什么麻烦,你提我,好使的!”
“嗯嗯,是是,我相信!我相信!”
“那我们俩可说定了,你不许后悔!”
“嗯,嗯,不后悔,不后悔!”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张山海有些招架不住了,“行,行!我给你当儿子,我给你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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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呼吸平稳,且微微打鼾的“干娘”,张山海一阵心疼。从这老太太的言谈举止上不难看出,她的家境应该不错,可是为什么她那么回避关于自己家人的事情啊。
想到刚刚李霞认干儿子的举动,张山海心里一阵好笑,“自己真的有这么好吗?应该不是,要是真的这么好,怎么有人还要把自己往外推!”
想起老婶跟自己说的话,张山海嘴里就犯苦。
父辈的事情,虽然没人跟自己细说过,但是从家里人或多或少的言语中张山海也知道个七七八八。老叔老婶之所以带着自己,是因为他们创业用了自己爹妈留下来的钱。具体是多少,张山海不知道,但是从爷爷每次叮嘱自己的话语里,张山海猜测应该不少。但放到老叔现在的资产里,那些钱,九牛一毛都谈不上。
其实在张山海看来,凭着老叔的眼光和头脑,凭着老婶的韧性和耐劳,即便没有那笔钱,他们现在过的也不会差。可是老叔老婶不那么认为,他们只是觉得那是自己的负担,是情感上的,很重很重的,重到让他们窒息。
这负担的根源来自爷爷奶奶。尤其是爷爷,总是把“借鸡生蛋”的事情挂在嘴边,生怕老叔老婶忘记了似的。对此,张山海又不好多说什么。可是时间长了,这人心里的疙瘩就越结越大,大到无法解开。
特别是上了大学以后,只要自己回家,爷爷就跑来,拉着自己跟老叔老婶闹分家,说是要帮自己把东西要回来。张山海不敢多说什么,因为被爷爷闹的怎么说自己里外都不是人,索性不回家了。
但这解决不了问题,而且爷爷并没有消停下来。
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张山海皱着眉头打开看,这是他这个假期的全部。
老婶打电话来让自己回家,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满心欢喜的回家才知道老叔到南方看项目去了;老婶也回避自己,只安排了一个律师过来。
公司已经完成股份整合,自己占了百分之十七,老叔说这两天会把股份折合成钱,打到自己的卡里。此外老叔和老婶还给了自己百分之一的干股,也就是说,只要公司在,即便自己什么也不做,一年也会有几万块钱拿。这就是老婶说的重要的事情,可是这是自己要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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