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团招待所,除了接待什么的检查人员外,每年来团里的探亲家属都会在这里安顿。别看只是一座三层小楼,里面设施十分齐全,而且最大的优点就是干净。
“你好,我是维修队队长张山海,欢迎你到我们工程团来。”人靠衣装,换上常服的张山海精神烁烁的站在张玄海面前,自我介绍道:“本来嘛,应该有个比较正式的欢迎仪式的,不凑巧团领导正在外训。改天,改天一定补上。”
“你好,原A9536部队技术干部张玄海,前来报道。”张玄海说着,抬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别别别,你报到的正常手续也得等团领导回来再说,我们这的人事干部也都上山了,驻地只有值班干部,管不了这事!”张山海这话说的有点违心,所以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来之前,张山海去政治部找过徐干事。一想到他的态度,张山海就来气,可自己拿这帮专门钻营上层路线的人也真是没办法。
本来嘛,这接的是个干部,不能就只派个司机去。就算你再忙,去不了,那在门口接一下应该吧。忙到没时间去门口接,那你来招待所见一面总行吧。哎,人家就是不来,一推二六五,这活儿反倒成他张山海的了。
其实看到徐干事这态度,张山海也大概知道团领导是啥意见了。
工程团不要女同志,这也不知道是从那辈子传下来的光荣传统。反正女的到了他们团,最多也就待个半年。没有原因,就是不带你玩。这种被边缘化的感觉换谁也不好受,所以一般有点门路的就申请调离,没背景的就只能申请转业了。
“这回应该也不例外吧!”张山海心道,“要么徐明怎么会连报道手续都给省了呢。”
张山海正想的认真,没提防后腰被人怼了一下,回头看是王占先。
张山海脸红到了耳朵根,像极了腼腆害羞的大姑娘,这让张玄海感到一阵子好笑,“不会吧,这人说话居然会脸红,这算是什么稀缺物种吗?”
而身后的王占先也发现了张山海的不正常,心道:“头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咋见个妞还脸红上了。”
“那啥……”张山海回过神来,说道:“那个晚饭简单了点,就是……就是面条,别嫌弃啊!”
等服务员端上面条,张玄海强忍着喝了口汤,就跑回房间了。
“头儿,她不会有啥情绪吧!”
“不知道!”张山海低头吃面,不想对此做任何评价。
王占先话问出口就后悔了,这不等于白问吗!可他只不过是一个士官,这事儿根本就不是他能管的。
其实张玄海并不是闹什么情绪,只是被熏了一下午,她感觉自己身上到处都是那个臭脚丫子的味道。尤其是她闻到张山海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让她更加迫不及待的想回到房间,洗澡,刷牙,一定要把那个味道彻底消灭干净。
此时招待所的服务员阿姨就看着那个新来的美女,穿着迷彩背心短裤,一趟一趟的举着各式衣服奔向屋顶的晾台。
“叮咚,叮咚!”张山海一早就来到招待所。张玄海昨晚的表现让张山海担心她是有什么情绪。按了半天门铃了,里面没人应,这让张山海更加不安心了。
“服务台吗?帮我看看门口是谁,只要不是什么坏人,麻烦帮我把他放进来。谢谢!”张玄海在床上紧裹着被子,有气无力的对着床头的电话说道。
北方不同用于中原,虽然季节已经是早春,可晚风依旧带着冷意。加上连番的折腾,张玄海病了。
“不行不行,还是跟我去卫生所吧!”进屋一看床上的张玄海,又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张山海没了主意。
“不去!”想到卫生所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张玄海就想吐。
“为啥啊!”
“没力气!”张玄海找到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我刚刚吃了退烧药了,先观察观察,不行再说。”
“你那退烧药是什么时候吃的?”等了会儿,张玄海的额头还是滚烫。
“哎呀,你烦不烦啊。”张玄海被惹怒了。“你也看到了,我都病成这样了,你不会叫卫生所来人啊,我还没报到呢,应该算是客人吧,请他们来不过分吧!”喉咙疼的像针扎一般,这个张山海就是不停的让自己说话,他一定是故意的!
张山海被噎的无话可说,心里合计:“要么找卫生员来看看?不行不行,卫生员那水平也就会扎个针。这病还得找军医!唉!”一想到军医那张脸,张山海就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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