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干事,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你跟别人不一样啊!”王占先动情的说道:“你一定有办法!”
王占先心道,《新条例》的事情,那么多单位都不敢碰,你说给干了就干了。不但是通讯团,连集团军的军务处你都能撸的直,我不找你找谁啊?再说,我算是队长的心腹了吧,可队长出去干啥了,都没跟我说。你出去逛一圈,就把他们带回来了,这说明这事你有参与啊,我不找你我找谁?如果这事你没参与,队长也没告诉你,那我更要找你啊,队长的行踪你都知道,你神通广大啊!
“办法!”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张玄海是清楚的。
“要想个办法!”即便对张山海没有好印象,但张玄海也不想张山海因为这事儿受委屈,这不公平!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她现在脑子很乱,一闭眼都是她爸爸的影子在晃来晃去,让她无法集中精神去想。
她有点羡慕张山海,他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关心与关注,而她要的只是父亲的认同,怎么会那么难!
“你不是不想我好吗?行,我随你所愿!”一个念头突然从张玄海的脑袋里蹿出来。
“你去把赵玉亭叫过来!”张玄海对王占先吩咐道。
王占先什么也不问,掉头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把赵玉亭带了过来。
“你去大门口盯着,军里来人告诉我!”张玄海接着对王占先吩咐道。
“是!”王占先仍是什么都不问,小跑着出去了。
“呜呜,张干事,我对不起队长,我对不起你!”屋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了,赵玉亭放开喉咙嚎起来。
“你闭嘴!我问你,你给你家打电话,家里怎么说?”
“我姐和姐夫都不接我电话!”赵玉亭抽噎着说道:“我问我爸妈,他们都不知道这事儿!”
“我们去朝阴的事情,你跟别人说过吗?”
“没有,你跟队长都说不让声张,我没敢说。”
张玄海的手指有节奏的轻点着桌子,思索良久,她问道:“你想救你队长?”
“嗯!”
“真心的?”张玄海看向眼前哭得三花脸的赵玉亭。
“嗯!”
“那一会儿,军里调查的人来了,你跟我一起过去。到时候你一口咬定打人的是我就行了!”看着一脸迷惑的赵玉亭,张玄海再次强调道:“是我进屋轮棒子打的人,你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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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就是这样!”临时审讯室里,张山海对着对面坐着两个中校军官说道。
“对打人这个事情,你就是承认了?”坐着右边的军官叹了口气问道。
“嗯!”张山海重重的点了点头。事情没过多久,当时的情景张山海清楚的记得。为了快速脱身,他确实从背后把赵玉亭的姐姐打昏了,这个没什么好抵赖的。
“等一下!”门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他说的不对,人不是他打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玄海。
“干扰审讯,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左边靠门口坐着的军官指着闯进来的张玄海说道。
“我没干扰,我是反应情况,陈述事实!”
“那你说,打人的是谁?”右边的军官很感兴趣的问道。审讯门口是站着卫兵的,可卫兵没有阻止她,让她闯了进来,这本身就不寻常。
“是我!”
“是你?”两个军官异口同声的说道。
“张玄海你胡闹什么!”张山海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这事儿不能瞎认啊。
“我没胡闹,人本来就是我打的,你想替我抗,这情我不领!”
“报告,人是我打的。”张山海对面前的二人十分诚恳的说道。
“不,是我打的。”
“你们自己先商量好,到底谁打的。”左边的军官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扔。
“怎么了?”工程团长突然出现在门口:“张玄海这到底是这么回事!”王占先刚刚跑到他那里说打人的不是张山海,这让他很高兴,一进来又听说打人的是张玄海,这让他更高兴了。他巴不得把这丫头赶快送走!
“报告团长,人是我打的,跟张队长没关系!”
“但人家告的是张山海啊!”右边的军官指出问题的要害。
“因为他们只认识张山海,不认识我。”玄海解释道:“我是后去的。我进屋的时候,双方正在对峙,张队长一手勒着凶徒,一手拿着刀,哪里还有第三只手去打人?还有,她是后背挨打的,她后背又没张眼睛,怎么知道是谁打的。”
“既然打人的不是他,他为什么要承认呢?”右边的军官显然被她的逻辑说服了。
“他见不得战友受委屈啊,所有想包庇我啊!你们应该也了解,事情到底是怎么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