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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这是玄海打人的全部案宗。”秘书抱着一个棕色档案盒走到了进来。
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笔挺的军装衬着他眉宇间难以言表的气势与威严,他肩膀上的将星更是标榜着他不寻常的履历,让人不敢小觑,也不敢轻易得罪。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张玄海那个坑爹张昊。
昨天A集团军来消息,说张玄海打人已经押解到了集团军的保卫处。张昊特意嘱咐秘书去确认。晚上秘书拿来结案书的副本,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张玄海的名字。不可能有假,女儿的字体他是认识的。
知女莫若父,虽然跟女儿相处的时间比寻常的父女要短上许多,但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她虽然任性了一些,但绝对不是胡作非为之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所以张昊要来了卷宗副本,他要清楚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确实是张玄海的错误,他绝不包庇,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是如果女儿是受了委屈或是有什么缘由,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最开始对方告的不是玄海,是审理过程中,玄海主动承认打人的。”见张昊看的仔细,秘书小声在旁边解释道。
卷宗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写得十分清楚,很明显人就是张玄海打的。但也很明显里面另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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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海被带走后,张山海也没有闲着。他带着赵玉亭直接找上他的姐姐姐夫想要私了。
这对胆小的夫妻,一见张山海来,吓坏了。忙不迭的说出来事情的原委。
他们大闹传销窝时,中年男子打电话给传销头子他们的大老板。在他们跑出来没多久,大老板带着人就赶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公安也到了。
眼见无法脱身,大老板急中生智跟做饭的厨子换了衣服,装做被雇佣来的,躲过了盘查。但慌忙中他的随身手包落在厨房的案板上,最后到了公安手里。包里面不光有自己的证件,还有银行卡,包括传销账户的银行卡。他们辛辛苦苦骗来的几百万都在里面还没来得及转移走呢。
栽了那么大一跟头,大老板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你让我破了财,我也不让你好过。他带人找到了赵玉亭姐夫逼着他去省军区告状,同时又在省军区里找人使了钱,反正怎么的这次也要让张山海掉层皮。
眼下这事儿不是赵玉亭姐夫想撤案就能撤案的,所以私了是不可能的。
张山海托同学问到了省军区,对方倒也干脆直接开出了价钱。五百万,拿出五百万来,这事儿就翻篇儿。
五百万,自己手里不是没有,但是给他们,张山海觉得憋屈。
“队长,前面有人拦车!”王占先缓缓停下了车。
有人敢拦军车,这让张山海吓了一跳,仔细看清对方也是军人,张山海下意识的问王占先道:“你证件带了吗,出来办手续了吗?”这几天他被折腾的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真担心又发生什么事!
“放心都齐活!”王占先把车子缓慢的停在路边。
“张山海?”一个中校军官站在车外问道。
“到!”
“下车,有人要见你!”
跟着中校走到一辆绿色吉普车旁边,中校打开后座车门,“上车!”
张山海向车里看了一眼,里面坐着一个将军。
“张昊!”看着将军胸前的姓名牌,张山海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找你我就想知道,人到底是谁打的。”没有一句寒暄,张昊开门见山的问道。此时车里只有他们两个,司机跟中校都在车外远远的站着。
“是我!真的是我!”张山海坚定的回答道,“张玄海是被冤枉的。”第一次跟将军说话,张山海没想到内容居然是这个。
“你是说她自己冤枉自己?”答案跟自己心中所想一致。
“她说她有办法脱身。”张山海老实的说道。
“喔?这是她说的!”
张山海点点头,有点沮丧的说道:“但我这几天跑下来,感觉很难!”接着他把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
“行,我知道了。”张昊沉声说道:“今天我找你这事儿,不要跟其他人说,包括张玄海。”
“不让我告诉张玄海,那就是我还能见到张玄海,那是不是她真的会没事?”张山海脑里接连蹦出一个个问题,他惊奇的看向面前的将军,猜测着他与张玄海的关系。
“张昊!”看到将军胸前的名牌,张山海忽然明白了,“张玄海说自己能脱身,看来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