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儿霎时心跳加速,但表面仍然强装镇定。
沈寒夜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对宋正远说:“宋郡公,我有何理由要害珠凝?你说话要讲究个证据,我已经整整四个月没有踏足过珠凝这间院落,不仅如此,我连我的大夫人和三夫人那两间院子也没有进去过,因为我接了个四夫人进府,自从这位四夫人来了以后,我就只跟她在一起,你若不信,你可以回屋去,亲自质问你的女儿。”
李娇儿松一口气,他没有出卖她。
他还变相对宋正远宣布,他近日迷恋的女人只有李娇儿。
想到这里,李娇儿脸颊一红。
陈沧海立即在旁附和,“宋郡公,夜儿说的这事是真的,整个王府都可以替他作证,夜儿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二夫人这屋了……”
听到这话,宋正远不知该恼火,还是该惭愧。
自己女儿居然被她夫君白白晾了四个月,夜夜守活寡,这哪是人过的日子?!沈寒夜把他宝贝女儿当成弃妇对待,太过分了!
宋正远恨不得当场撕烂沈寒夜,他怒吼道:“我女儿在这里过得不开心!被人如此冷落!我竟一无所知!你这不识好歹的畜生……”
“爹……接我回家……”宋珠凝在屋里嘶哑的喊道。
宋正远一听,心都碎了,没了骂沈寒夜的兴致,“我要接她回去!免得你们嫌她是个累赘!我不能让她继续待在你们沈家受委屈!”
“倒也好,”陈沧海马上接过话来:“这小两口的事,得你情我愿,到底是勉强不来的,谁能强按马头喝水?你先把二夫人接回娘家暂住一段时间,顺势养养伤,至于小两口之间有什么矛盾,以后再慢慢化解也不迟。”
宋正远心中不甘,但是没有反驳,先把女儿带回家再说,沈府不安全,女儿肯定暗地里招惹了仇敌,再住下去,说不定还会挨整。
下人们立即扛来担架,把裹在被子里的二夫人移到担架上去,结果,刚把人抬出院子,就看到宋珠凝脸色发青,口吐白沫。
宋正远当即吓得腿软,趴在担架边,“珠儿!我的珠儿!你怎么了啊!”
宋正远不知所措的抚摸着宋珠凝的头发,哭得老泪纵横。
陈沧海看不过去,对身边的陈武军说了一句:“陈大夫,你赶紧上前看看。”
陈武军走过去瞧了一眼,说:“二夫人身上毒素未除,不适宜搬动她,除非先把她身上的毒给清掉,不然,小的担心她还没回到娘家,半路上就……就……”
“一命呜呼”四个字,陈武军愣是不敢斗胆说出来。
宋正远瞪着眼,“你是说我女儿会死?”
“回禀宋郡公,现在就治的话,倒还能活命。”
陈武军说完这句话,下意识的偷看了一下李娇儿。
李娇儿脸上无动于衷,实在看不穿她的内心,也不知她心里同不同意陈武军去救宋珠凝一命。
但陈武军已下定决心,执意要豁出去,宋珠凝伤的很重,但还有得救,他实在不忍心白白看着这个女子就这么死去,这违背他医者父母心的原则。
只要伤者还剩一口气,他都要尽全力一试,哪怕这样会得罪李娇儿。
听到陈武军说有的救,而且最好一刻都别耽误,越快治疗越有效。
宋正远立马催着他动手。
陈武军征求过沈寒夜的同意后,便立即着手治疗宋珠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