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加速翻涌，慕容狄转身回了座位，适才的比试让她心情郁闷，男子貌似十分专注，心却没在剑上。

身临其境体会到对方的用意，心里生出被愚弄的气愤：“我慕容狄难道很差吗？怕赖上你不成？”

凌父对儿子的表现失望，小声嘟囔道：“真不争气！”

炽热的目光在身上扫来扫去，慕容狄冲凌母抿嘴一笑，从那眼神里读出特别的意思，脸蛋有些发烧。

“唉！老弟……”凌老祖惋惜的唤道。

“没关系，来日方长。”慕容老者言外之意还有下次。

“别站着了，寻个位置坐下吧。”凌老祖发话。

“是！”凌若虚转身朝父母走去，发觉父亲正在瞪视自己，灰溜溜的绕到戚芸的一侧。

“凌大哥的剑法很棒，别灰心。”戚芸安慰道。

“嗯嗯，与你哥哥的刀比起来谁强些？”凌若虚道。

“当然是我哥。”戚芸不加犹豫的回答。

“哦？你怎么判断的？”

“因为那是我哥。”

“好吧，有道理。”凌若虚讪讪的坐下享用起餐食。

慕容狄瞧了眼戚芸，搞不懂二者的关系，更不明白为何一名武王被邀请在席间作陪。

这时，旁边的男子开口：“你哥不仅刀法好，别的方面也很突出。”

“哦。”戚芸应道，疑惑的瞧向对面的男子：“你认得我哥？”

“一面之缘。”男子轻声回了句，而后道：“想去道仙殿吗？”

“嗯嗯。”戚芸快速的点头，随即又低下头，“我资质愚钝，不晓得能不能加入，正在准备呢。”

“无需准备，随我一同去道仙殿就是，以后在师尊坐下修行，我是你的师兄。”男子道。

戚芸愣在当场，众人都被他的话吸引，莫非武王不用考核就能成为道仙殿的弟子？

“对了。”上首的慕容老者正了正身子，对凌老祖道：“战灵船在仙国招募护航者的事想必老哥已知晓……”

凌老祖道：“出关后有所听闻，阴差阳错未能亲眼得见实为一大憾事！”

“我见到了！”慕容老者停歇几秒后话锋一转，“此来有一要事，战灵船在道仙殿停留的过程中，有位地尊表现突出，深得大能青睐……”

“地尊被大能青睐是造化，与我凌氏有关？”凌老祖来了精神。

“那个地尊唤戚战，大能派人多方打探方知他住在老哥的府邸，此子还有个妹妹。”慕容老者望向戚芸，“大能有心收你入门加以培养，这不，派遣慕容氏后人飞雪前来将你带回道仙殿。”

“大能收我为徒！”戚芸抬手捂住嘴巴，颇有诚惶诚恐之感，来人的意思已言明，大能相中了哥哥的潜质，爱屋及乌欲收自己为徒，这种事突然落到头上让她手足无措。

啪！凌若虚不小心弄翻了果盘，对左右尴尬的笑笑，起身冲对面恭敬的抱拳：“师兄，哦不，该唤师叔才对，您就是三年前天脉成皇的慕容飞雪！百岁以内的玄皇……”

“你还是唤我师兄吧。”慕容飞雪摆手，“狄儿是我堂妹，依我看来，凌师弟百年内也有希望成皇。”

“借师兄吉言。”凌若虚倒没有过分谦虚，他有这个自信，欠身后落座，侧头对戚芸道：“师兄的师尊乃是绝巅人物，在道仙殿鼎鼎大名。”

“百岁内的天皇！”戚芸手捂心口长长吐了口气。

凌家人羡慕的望着慕容飞雪，百岁内的玄皇比较稀缺，得见天脉晋升皇境者更少，这个男子绝对是天赋异禀。

天皇的地位尤在地皇之上，怪不得气息如此隐晦，大家最开始都将他错当成了一名地尊。

天脉称皇者，精神力必超然，此类强者难以通过气场判断层次的深浅，在坐者也就两位大帝能捕捉到他的层次。

……

大能者，言出法随，欲收地尊为徒可谓宏恩，容不得半点质疑，众人只剩羡慕的份，武王获此殊荣等于一步登天。

感叹、羡慕最终汇成祝福，宴席在欢快而融洽的氛围中度过。

酒宴中，戚芸请求明日在启程，慕容飞雪痛快的答应了。

宴席结束后，凌父凌母将戚芸叫到夫妇住地细心的叮嘱一番，让她切实感受到了如同父母谆谆教导的滋味。

最后，在凌若虚陪同下，戚芸回到静心园，二人有说有笑走了无数圈，子夜时分，凌若虚离去，给戚芸留下单独的空间记忆在静心园生活的点点滴滴。

次日一早，天际放亮，戚芸对着师尊经常立身的大石屈膝下拜，仿佛又见到了那个满头白发、穿着花鱼虫鸟图案服饰的靓影。

“师尊保重，弟子走了！”她对着大石轻语，又面向哥哥居住过的方位呢喃，“哥哥！妹妹加入道仙殿了，你放心在外面闯荡吧。”

恋恋不舍地走出静心园，凌若虚已经等候多时，在凌家人的送别中，他们跟随慕容氏三人离开了古封城。

……

十几米长的大鸟穿梭在云间，五人立足鸟背欣赏着云卷云舒，凌若虚拜托慕容飞雪以后多照顾下戚芸，言辞间情意浓厚，又在对方玉符中留下了印记方便联系。

慕容飞雪打趣道：“我会的，记得在剑仙宗也照顾照顾我堂妹。”

凌若虚不自然的笑笑：“我们俩个互相帮助。”

“谁稀罕！”慕容狄扭过身。

飞行了一个多时辰，慕容老者道：“你俩自己去剑仙宗吧，我们直接回道仙殿。”

“小妹加油。”凌若虚抬手轻拍戚芸的肩头，不忍再看那幽怨的神情，与老者匆匆施礼道别，纵身而起脱离了鸟背。

“无人旁观的时候你俩再分个胜负高低。”慕容老者的声音在虚空回荡。

白云悠悠，这里剩下凌空的男女，慕容狄讽刺道：“背着三柄灵剑觉得自己很威风吧？”

凌若虚一笑：“我没那么认为。”

慕容狄手中寒光一闪，冷言光：“你已经惹到我了，剑仙宗别想去了，我送你回古封老家。”

嗖！冷弧脱飞，威力比凌家时升了几个档次，慕容狄猛然对凌若虚展开了攻击。

发丝被削掉几根，凌若虚飘退的过程里三剑出鞘：“我想知道你凭什么给我打回古封城？这次不会再让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