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图腾文字糅合成的,被称为“神秘”的类球体虚影的影响下,那香醇的酒液在端盘的平面上不断地变形,显现出略微有些扭曲的文字。
赫犹之树基点6、基点7
校准点为圣杯6、旧剑7
链条序号为13,位置为8
法术核心为沉默、扼制
???
这些又是什么鬼?
看着字幕上显示出的文字,亚戈不由得有些愣神,随即,他开始分析起来。
圣杯6、旧剑7,这个应该是指塔罗牌中小阿卡纳的两张牌。
小阿卡纳一共有56张,分为圣杯、权杖、剑、星各14张。
圣杯6和旧剑7,这个很好理解。
那基点6和基点7是指什么?
赫犹之树即使涉猎过各种神话研究,亚戈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树。
卡巴拉生命树?
大概不是指赫夫曼树,这种计算机编程的东西他真的不懂。
和塔罗牌相关的“树”,亚戈也只能想到卡巴拉生命树和世界树了。
世界树虽然和塔罗牌有关,但是谈及数字,与卡巴拉生命树源系更近。
如果真的是指卡巴拉生命树,那么基点6、基点7
13?
没错,连接基点6和基点7的链条,就是序号13的链条!
而13在塔罗牌中的对应,是死神牌。
但辅助点为圣杯6、旧剑7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听说过死神牌需要校准之类的情况啊,而且,有“校准”就说明会出问题?
亚戈摇了摇头,不能完全对照原先世界的神话传说来解释,虽然说这个世界从各种角度上来看都是巫师序列的游戏世界,但是各种架空作品以现实神话传说为蓝本并不代表一定会遵照原设定。
各种大大小小的魔改是经常出现的。
但是,如果他的解读没错的话,这个神秘就应该是对应了死神序列。
而“法术核心”
亚戈回忆起自己进入游戏时的提示。
“巫师。”
他低声自语道。
从荆棘树那边,他听到的说法是巫师是渎神者,是试图窃取神明力量的小偷。
而从艾尔莎那边,他听到的说法是巫师是非凡力量的缔造者,非凡力量来自巫师们。
而法术
这个词无论怎么看都更倾向于巫师吧?
而且,这些文字
亚戈仔细地打量着这些文字,这些文字,他的的确确是不认识的,但通过字幕,他看懂了这些这些文字。
这些文字,是在“神秘”的效果影响下形成的。
而且,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些显现出来的文字本身与“神秘”里的文字虚影看起来有些相似的感觉,就像是变体?
到底有什么联系
他扭过头,看向了宅邸。
刚才那个男人可能知道不少的事情,要不要再去问问?
在生死线上徘徊的卡林奇,松了口气。
泡影地带只有特定家族成员的后裔才能进入,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权杖家族、旧剑家族、圣杯家族、星辰家族
只有远古的四个帝国的古老家族,至少是拥有这些古老家族血统的后裔才能够进入泡影地带才对。
“星辰家族就不用想了,斯塔尔帝国已经覆灭,星辰家族几乎全灭,如果还有序列6的强者,也肯定是寻找与本身契合的相应序列才对。”
卡林奇左右看了一眼,等待着因为神秘被取走而带来的泡影崩塌的同时,思索着:
“因为血脉的缘故,我们只能选择死神途径,罗卡佩尔家族也和我们一样”
“其他的家族,因为血脉的缘故,所能够选择的序列也是固定的除非是家族血脉已经接近断绝,有好几代人彻底脱离神秘,让血脉稀薄到可以违背血脉的力量重新选择”
“但是如果是这样,那么因为血脉稀薄的关系,就会被泡影地带的幻影生物视为敌人,会被泡影地带排斥”
“果然就是罗卡佩尔家族的人吧?”
从小到大,在家族长辈的教导下,对于泡影地带相当熟悉的他,推断出了结果。
要不要告诉家族长辈?
那还用说吗,肯定要告诉啊!罗卡佩尔家族的人背弃约定,让中序列的非凡者闯入按约定应该是轮到克伦威尔家拿取神秘的泡影地带,抢走了神秘。
“我一定会报仇的等我进阶了沉默者,再进阶捡骨师,再进阶”
嘀嘀咕咕地,卡林奇越想越难过,每一序列晋升所需要的时间都是几何倍增长的,而且需要各种困难的条件才能完全与神秘契合。
即使有血脉的帮助,他在序列9完全契合神秘也花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他几乎全年都在守墓,竖了几百个墓碑。
不过,说起来他们还算好的,他记得,菲茨德家族的序列9“赌博师”,契合神秘的条件竟然是主动参与一场中序列层面以上的、足以致命的赌博并完好地活下来。
因为这种苛刻的条件,菲茨德家族的低序列非凡者基本没有几个活下来的。
并且,菲茨德家族的非凡者又经常莫名其妙地死亡,无论是低序列还是中序列。
啧啧,我们圣杯家族都很惨啊
也就是伊格纳缇兹家族搭上了潮汐教会的线,发展地比较好。
想起长辈聊天时谈及的各种不需要保密的情报,卡林奇唏嘘不已。
他真想早点进阶中序列,看看自己的旧日姿态。
只有进阶中序列以后,才可以在不失控的情况下显现自身的旧日姿态。
那黑色的羽毛!那帅气的翅膀!那苍白的面容!
但是,忽地,一道发音宛如乐声般美妙的、但又夹杂着骸骨剐蹭一般沙哑而刺耳、仿佛幽魂低语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经常从家族长辈那里感觉到的、浑身发颤的感触,让卡林奇浑身汗毛直竖起。
从妄想中回归过来的他,僵硬地扭过了头。
果不其然,是那个戴着鸟嘴面具的黑袍非凡者。
卡林奇尽力扼制自己快要变成哭脸的面容,以敬畏的语气道:
“阁、阁下,您还有什么事吗?”
听着对方那差不多可以算是哭腔的声音,亚戈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