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需要不断用机动掩盖自己身形的巨大加油机，战斗机/攻击机们组成的编队在飞行上需要注意的事项则要少的多，它们单机的体积还不及一只飞鸟，即便是飞的高高，也不太可能被一些常规的雷达给扫中，就算扫中了，应该也是当成各种杂波给过滤掉了。

这十几架飞机在队长机的带领下直接爬升到上千米的高（低）空，然后再打开加力，用极快的速度向着城外程自怡被绑架的屋子奔去。

在航空队赶来的这段时间里面，程自怡那是无比的卑微而诚恳。

“求求你们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们要钱我就给钱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就给一条活路行不行，大哥们，爷爷们！”

从把自己弄醒之后，这些“凤凰战士”们就没有进一步的说点什么，或者说他们其实有话要说，但是总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整个屋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成了程自怡的个人表演场。

终于，随着那铁锁扭动的声音响起，一个拿着对讲机的人不急不慢的打开了铁门，走了进来。

他先是将一个摄像头安放在了程自怡的面前，然后又将那对讲机放在了程自怡的耳边。

“上有老，下有小？”

一番调整之后，对讲机里传来了一个被变声器修饰过，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

“是是是！大爷，爷爷！我……我就是换点钱，我没几个钱，你们要，我全给你们，房产证？我都给你们！”

此时的程自怡哪有半点硬气啊，他可是第一次被人绑票，别的不说，光是自己被绑着，还被这么一群大汉盯着，就够让人头皮发麻了。

这很难想象，就算现在经济下行，国内外安全环境有所恶化，但是这明目张胆的绑票——他们不会真把自己当张子强了吧？

那他们也应该去找市首富下手啊，敲上一笔只要跑掉了，那就够下半辈子潇洒了，绑自己这么一个小市民算什么事嘛，把自己卖了都不够人分的。

莫非，自己老爹是神秘富豪？有千亿家产准备继承到自己名下？

有那么一瞬间，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出现在了程自怡的脑海当中。

“掌嘴！”

对讲机里面只传来了这么一道命令。

程自怡还没反应过来，“啪”，只见面前那人是举起手就给了程自怡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完，程自怡那脸都肿了大半，上面还留着五个红彤彤的手指印。

“不能哭！”

若不是爸爸从小教导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要坚强，自己挨这一巴掌后那真的就要“呜呜呜”的哭出声了。

“还上有老，下有小不？”“不不，我没有小，没有小！我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牵过，但是我上有老，真的上有老！”

“你有一个父亲，叫程宇，你还有一个母亲，叫唐月怡，你还有一个爷爷……”

不待程自怡辩解完，对讲机里的人如数家珍般念起了程自怡家的户口本，好像只要这人肯继续讲下去，他甚至会比程自怡更加清楚程自怡的三大姑八大姨叫什么名字。

在程自怡的惊讶之中，对讲机里的人也渐渐停下了话语，他或许知道更多，但是他不想浪费口水。

“你还说谎不？”

“不了，不了。”

“所以，那黄金，你藏哪里了？”

“黄金？卖了，卖了，大爷啊！十几万，不不！几十万，我还您好不？我还您，求您放过我吧！”

“让他说实话。”

在程自怡的哀求之中，那对讲机里的人淡淡的说上了这么一句。

接着那蒙面人就是一拳打在了程自怡的肚子之上，这一拳的力道好啊，打的程自怡将之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疼的他瞪着眼睛，想把那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但偏偏就是不会让程自怡疼的昏死过去，也没有被那拳劲给震坏五脏六肺。“我卖了，真的卖了，要不我两倍赔给您吧？我真的卖了！”

“继续，让他说真话。”

“嘭！”

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

那人像是打沙包一般，连续四拳打下来，一拳接一拳不停息，算上第一下的那一拳，就是五拳，程自怡一个普通人，何曾被这样殴打过呀。

“啊！嗷！啊啊……”

混合着胃液、食物残渣的呕吐物糊满了程自怡的口腔与嘴唇，不过这并不重要了，现在的他弓着腰张大了嘴，疼痛让他连哀嚎都变的奢侈，至于那臭味与不适，他已经无暇去顾及了。

“快点说实话！”这次发话的是那打手。

说实话？程自怡也想说实话啊，可是他们想听什么啊？难道他们觉得自己偷了他们的黄金，哎呦喂，自己要是有那个胆子早就被枪毙了，哪还轮得到现在这样被他们捆着打啊。

“大爷，爷爷，呜……你们想听什么？”

痛苦让程自怡已经忍不住眼泪，此时的他连说话都不太利索，每说一句话就扯着腹部被殴打的肌肉，疼的他嘶气。

“你还要装愣吗？”

对于程自怡这种一问三不知的情况，对讲机里的人更加确信了程自怡就是要找的那个目标，而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早有预料，死鸭子嘴硬嘛，那是死鸭子，这人活着，还不愁问不出话来。

现在的他们一般不会弄出人命了，法治社会，不比十几二十年前，刑侦技术不发达，监督管理有漏洞，就算“一不小心”弄死人了，绑上麻袋装上石头沉海里就行。只是今天可不一样，他需要问出那批黄金的下落，也有必要问出那批黄金的下落，就算是因此弄死了一两个人，那也是在计划范围之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得到授权的打手就各种锤程自怡，而每打一次，程自怡都迅速的招了他们问的所有问题。

甚至他还说了自己能够操控玩具，自己还有能够制造假的黄金方法，自己也有一个吞噬黄金的基地，他甚至将自己伪装成公子哥“行骗”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没有半句假话，全是真话，他们只要问，哪怕就是问程自怡第一次打飞机是多久，程自怡都会想法子回想起来告诉他们。

“啪！”

“嗷！”

不说这些还好，说出来后，却把那对讲机另一边的人气笑了。

本来是拳打脚踢，现在改成用皮带抽了。

“呜……我说的是真话！”

“啪！”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