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风的心情,那叫一个舒坦。这一天下来,赚了整整32000块,这对于一个刚满18岁的高中生而言,真的是难以置信。
不仅赚了钱,还给好多人帮了忙。更令于风自豪的是,自己并没有在厚厚的两沓钞票面前妥协。对于那些好吃懒做、存心不良的人,小加惩戒,似乎并不为过。
最让于风高兴的就是,自己一天时间就攒够了30000块,可以和鹅兄交易了。我要的不多,最多3根鹅翎,最多3段视频回放。鹅兄,虽然你可能会为此倒霉,但是能帮我弄清父亲的死因,也算你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了。
于风买了满满登登的两大兜子美食,兴高采烈地赶回了临时小屋。
“鹅兄,我回来啦!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还没到门口,于风就喊了起来。奇怪的是,屋内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更别说鹅兄那熟悉的嗲嗓儿。
于风快步抢进屋子,只见桌翻椅倒,一片狼藉,一股不祥的气氛充斥着小屋。
不好!鹅兄出事了!莫非是自己的仇家发现自己还活着,又来追杀?莫非鹅兄为了自己,它已经……
于风不敢再往下想了,冷汗涔涔地渗出了额头。他一个箭步,冲出了门外,四下打量起来。
小屋外空空如也,看不见任何人的踪迹。于风的目光如鹰隼般地搜索着,他生怕落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果然,在小屋的后面,于风发现了几片大鹅的绒毛。毫无疑问,这原本是属于鹅兄的,现在已经凄惨地散落在地面上。显然,鹅兄曾经和敌人在这里扭打过,至少,曾经挣扎过。对鹅兄的实力不能过高估计,于风在思考过程中将扭打调整为挣扎,这似乎更加合理。
于风沿着这个方向,追了过去,边追边观察。
果然,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些鹅绒或鹅毛散落在地上。于风可以断定,这些绒毛是鹅兄脖子上的。于风可以想象,鹅兄已经陷于敌手,敌人正是拎着鹅兄的脖子,一路向前。
苦了你了,鹅兄!对于敌人的残忍,于风义愤填膺,不觉加快了脚步。
于风唯一欣慰的是,一路上都没有血迹。看情形,鹅兄最可能是被绑架了。
活要见鹅,死要见尸!
足足走出有一里多地,于风终于发现了敌人的巢穴!
那是和自己所在的临时小屋一样偏僻的地方,同样也是处在冰松河畔的泄洪区。浓密蒿草的掩映之下,坐落着一处茅草棚子。
那绝对是一个透光良好,通风良好,散热良好的三好棚子。
从这棚子的状态来看,显然不适合人居住了。可是棚顶上几乎快塌了的烟囱里冒出的缕缕青烟,又清晰地告诉于风,这里有人居住。不仅有人居住,这人还正在烧火做饭!
这也太猖獗了!
绑架了鹅质,还敢明火执仗地做饭?
哎呀!不好,莫不是绑匪肚子饿了,要撕鹅票!
于风脑子里已经闪现出鹅兄身首异处、装在盆里的样子。他飞身冲到茅草棚子前,一脚踹开了快散架的棚子门,棚子内的一切豁然展现在眼前。
果不其然,鹅兄被吊在棚梁之上,要不是勒脖子的绳套不是太紧,恐怕鹅兄早就咽了气儿。只见它黄豆粒儿般大小的鹅眼,只剩下白眼仁了,黑的全翻了上去。焦黄的大鹅嘴外,不断吐出白沫。这形象,那叫一个惨。
鹅兄下面就是一口大锅,半锅水已经开始冒气儿,大锅下面的柴火劈劈啪啪地响着,烧得那叫一个欢实。
锅旁边站着一个小黑脸儿,个头不高,身材瘦弱,满脸油渍麻花,好像半个月没洗脸了,也看不清个眉眼儿。小黑脸儿左手锅盖,右手拿一柄长杆大炒勺,正直愣愣地看着于风。显然,这家伙刚才正在搅水,嫌水开的太慢。
一看对方脏兮兮的样子,小不点点的,于风心里松了一口气儿。看来,这家伙并非那日追杀自己的杀手,极有可能就是个困窘的流民,饿急眼了出来打野食儿。结果误打误撞地闯到临时小屋,发现了鹅兄,手到擒来,绑架至此。
于风刚要呵斥,忽听身后“汪——汪——汪”地一声狗叫。
于风脑袋轰地一响,心说这可坏了,莫不是这里养着什么猛犬?那自己的胜算可就没那么大了,搞不好还要吃亏。
可等转过头来,于风差点笑出声。
原来,身后站着一只身材娇小的狗狗,最多不过六七斤重。浑身金黄的绒毛,乌黑瓦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两只三角形的耳朵,大的出奇,足足占了半张脸。
与其说是吓人,不如说是可爱,这不是个标准的M国吉娃娃么?
就这样的一人一犬,还敢打劫?
“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竟敢私闯民宅?”趁着于风一愣,小黑脸儿抢先发问。别看个头差了不少,至少这气势,得占个主动。还别说,小黑脸儿这音色比面色可强多了,说着狠话,却有几分动听。
“私闯民宅?就算是,也是你先闯的。”于风占着理,自然不肯示弱。
“你胡说!”
“少废话,赶紧把这大笨鹅给我放下来!”
“我要是不放呢?”小黑脸儿嘴上挺硬,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嘿嘿,那我就……”于风向前踏了一步。
“要不,要不见面分一半,你半只我半只。不过,鹅头得归我,你也看见了,我这儿是两口子吃饭。”小黑脸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吉娃娃。
“我考虑考虑。”于风已经抢到了鹅兄近前。
“臭小子,放什么臭屁,快把哥放下来。”鹅兄勉强说了句话,气儿就不够用了。
于风听得明白,小黑脸儿和吉娃娃可听不懂,他们耳中就是嘎嘎嘎的声音。鹅兄这一嘎嘎嘎,吉娃娃顿时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于风赶紧托起鹅兄肥敦敦的屁股,这就去解绳套。
鹅兄总算顺过气儿来了,大黄嘴不断地开闭,显然要吸个痛快。
可就在这时,于风突然感到脚踝处一阵刺痛,似乎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口。条件反射之下,于风一松手。
鹅兄一口气儿上不来,白眼又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