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风的心有点乱,对于一个感情经历接近空白的十八岁男孩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事。世间真的有这么凑巧的事?两个一样美丽的女孩儿,一模一样的美丽。自己追求的是姐姐,可真正和自己牵手的却是妹妹。
自己应该怎么办?
连日来感觉自己对任何难题都很有办法的于风,这一刻真的有点发蒙了。他分不清自己是喜欢姐姐还是妹妹,甚至有点怀疑那算不算是爱情。他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在以后的时光里,应该怎样和何晨相处,以何种身份相处。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就尴尬在那里。
何晨的尴尬远远超出了于风,脸一直红到脖子。
曾经多少次梦中相会的帅气大哥哥,就这样不可思议地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就是一路上孙鑫交口称赞的那个无所不能的楚才新任CEO。
相比于于风的彷徨,何晨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她的心早已经属于他了。
如果说路上何晨还犹豫自己的离家出走是不是正确的,那现在已经是坚定地认为自己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选择。只要于风在这里,只要天天能看到他,这就足够了,至于其它,还那么重要么?
何晨红着脸,害着羞,可是仍然忍不住偷眼去看,去看那个魂牵梦萦的心上人。
“何晨,我带你去见见其他同学!”孙鑫一看何晨对于风的态度,心里突然往下一沉,开始怀疑自己的推荐是不是做错了。他并不知道于风和何晨是怎样认识的,更不知道二人曾经在宁静的夜晚牵过手。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想快点把何晨带离于风的身边,只要何晨的目光不要停留在于风的身上就好。
何晨不情愿地被孙鑫拽走了,于风长吁了一口气,他想静下心来,可却怎么也不能平静,这是他修炼金蛇小鹅翎以来很少出现的情况。
是不是为情所乱了?孙鑫引荐何晨来楚才,是和自己鹊桥相会么?不是,那是为了和豪杰中学的约战,那是为了一场必须全力以赴的比试,那关乎着楚才中学的荣誉,更是关乎自己的家仇!输给谁,也不能输给豪杰中学,不能输给马步川、刘浩云!
于风终于冷静下来,当务之急,不是去考虑儿女私情,而是要考虑,是不是应该买一些乐器,何晨的琴艺大赛,不需要武器么?
宿舍还有剩余,何晨就这样在楚才中学住了下来,正是成为楚才中学的一员,也正是在何晓的世界里消失了。当何晓发现妹妹留给自己的那张字条时,气的简直要发疯,这个不花钱的保姆,居然跑了。
十几年间唯唯诺诺的妹妹,居然能做出离家出走的事情。这是什么,这是背叛,这是对我这个姐姐权威的背叛。
还说什么需要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你最好给我死在外面!”何晓咬牙切齿地发着恨,将那张带着电话号码的小纸条扯了个粉碎。
于风并没有让其他同学为了这次约战浪费宝贵的学习时间,包括新来的何晨,他要求所有人一如既往地备战下一次摸底考试。
令所有人惊讶的是,这个从未走进过校园的何晨,居然已经将高中的课程全部自学完了,不知是毅力还是天赋。
新来的这位美丽姑娘,让楚才中学的男女比例大为改善,而赏心悦目的容颜也使得大家学习中似乎多了一份新的动力。
女生的美貌,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财富。
对于何晨的到来,唯一不自在的就是熏熏。同性相斥,这是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虽然二人似乎没什么可比性,但熏熏总感觉到,自从何晨出现在学校里,就有一种强大的威胁隐隐约约中弥漫在自己周围。
本来洗了澡的熏熏也是肤白貌美的可人儿,但可能是她混迹市井太久,总是缺少点女人味儿。曾经洗白的脸,没几天又乌漆嘛黑的了,假小子的小平头,大男孩的小号T恤和短裤,大大咧咧的行为方式,让人总感觉这不是个女生。
包括于风在内,大多数人都将这个小不点点的野孩子当成弟弟,要说是妹妹,那绝然是违和的。
于风根本没有意识到两个女生之间已经出现的竞争意识,一天到晚的忙碌让他无暇去关注这些事情。
何晨来的这周的周末,于风就用街绘赚来的钱,给何晨置办了一台电子琴。虽说琴键的完整度,音色和品质,都比钢琴略逊一筹,但眼前也只能这样了。
孔忠实从有限的教室中,专门给何晨开辟了一间琴房,何晨每天晚上要在这里练上几个小时。
为了避免影响大家的学习和休息,何晨将电子琴的音量都调的很低,可是依然吸引着同学们是不是的来偷听——那琴声,实在是太美了。
所有人都确信,这次约战,琴艺比试,何晨一定会为楚才中学争光的。那直达人心底的音韵,简直就是对人心灵的洗涤、对人精神的净化。在何晨手指尖,琴声已经不仅仅是一种音乐,而是一种境界。
绘画的比试,也是楚才中学势在必得的。于风对自己的画功很是自信,熏熏、段连城对这一点也是深信不疑,他们都见识过这位冰都画圣的神奇功力。
有了琴艺和绘画这两场垫底,那这场约战就至少不会输。最差的结果,也可以打成二比二。
棋类比赛,于风是打算放弃的。决定楚才能否战胜豪杰的关键,就变成了书法的比拼。于风画功了得,书法也自然很有功底,但是却是没有强到能战胜对方任何对手的程度。
这一天,忙完了学习、教案和校务管理等一大堆繁杂事务,于风终于有了片刻的闲暇。他铺开宣纸,准备练习练习书法。可写了几个字,于风都不满意,禁不住摇头叹息起来。
忽然,于风手里一空,原本拿在他手里的毛笔,已经被人从背后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