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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晨已经跌出了栏杆,纤细的身体急速向下坠去。
就在这万分危机的时刻,只见一道身影纵身跃出了栏杆,探出的右手瞬间抓住了何晨的脚踝,双脚却牢牢地扣住了栏杆顶部的横梁!
于风!
倒悬在空中的于风,没有丝毫可以犹豫的时间,双脚盘稳,腰眼儿绷劲,右臂叫力,猛地一拉一抛,何晨的身体凌空飞起,又被他送回了峰口!拍马赶到的孙鑫,一搪一接,借力破力,稳稳地接住了何晨的身子。
可几乎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奇异的光束,泛着血红,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一下子击中了承载于风整个身体的横梁,那横梁咔嚓一声,已经在与栏杆交接的根部断裂开来。
于风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承载,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急速地向下坠去,转眼便消失在峡谷的迷雾之中,不见了踪迹。也不知道这峡谷有多深,也不知道这峡谷下是岩石还是溪水,居然一直没有听到于风坠地的声音。或许是峰口水急,喧嚣的瀑布声掩盖了一切……
陆续赶上来的楚才同学,都亲眼目睹了这一惨剧,不由得大惊失色——于风完了!
刚刚落地的何晨,一看于风为了救自己坠入深谷,痛哭不已,泪流满面,急速奔向栏杆,这便要和于风一起去死,可她还没抬腿,身子已经被孙鑫牢牢抱住。
何晨没有跳下去,可是有人跳下去了。
就在一片混乱之中,一个小不点点的身影,纵身一跃,也跳进了万丈深谷,正是熏熏……
楚才一行人已经乱作一团,顷刻间于风和熏熏全都坠落谷底,那可是两条人命。
和于风虽然相处不久,可他仗义疏财、急人之难、领袖众人,早已让大家视同手足。刚刚还有说有笑,这一刻却已阴阳相隔,怎能不叫人痛心疾首?
熏熏虽然顽劣乖张,可俏皮可爱、精灵百变,还不满十八岁就殒命山谷,怎能不叫人悲戚难过?
不仅何晨,所有的众人全都哭成一片,无计可施。混乱中,刘浩云拉着何晓从另一侧悄悄退去。刘浩云揉揉有点发疼的眼睛,目光中泛起一抹血红……
这道峡谷真是深不见底,高有万仞那是夸张,但几百米总是有的。
熏熏不顾一切地纵身跃下,只觉得耳畔生风,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熏熏有点害怕,要是摔个面目全非,恐怕来世做人也难看死了。而且,人到底还有没有来世呢?可是,于风都死了,那自己独活还有什么意思。要是于风一个人去了阴曹地府,一定很孤单,自己就当来赔他做伴儿吧。
噗通!——
靠,几百米下来的速度这么快么?这就掉水里了?
看来我真是福将,命不该绝啊!要是这下面全是岩石,非摔成一张画不可,那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可这里偏偏就不是岩石,而是一池春水!
哎呦妈呀,忘了,忘了,我也不会游泳啊!
熏熏这一惊非同小可,没摔死,也得淹死,看来自己是高兴的太早了。
哎呦呵,什么春水啊,特么的这水冰寒刺骨,自己这不成了冰镇小美女了么?
“风……咕嘟……”熏熏想喊喊于风,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水里,可一个哥字还没喊出来,已经喝了一大口溪水。
可怜的熏熏,连个狗刨也是不会,这就在水里扑腾开了。好在这水是活水,蜿蜒在谷底,不急不缓地向下游流去,裹挟着熏熏冲向溪边,居然一个浪头将熏熏给送上了岸。
熏熏情急之下,已经紧紧扣住溪边一颗小树,这便不住地张大了嘴巴喘气。
恢复了好一阵子,熏熏总算是活了过来,可是腹内还是恶心的难受,这水饱儿的滋味真真是不好受。
不行啊,自己不能就这么撂这儿了。我为嘛跳下来的,不是为了给风哥陪葬么?可这下面是水,自己个旱鸭子都没死,那风哥多半也还健在吧?不行,我得找他且!
熏熏想罢,挣扎着跳下树来,弄了个粗大的树杈当拐杖,这就一瘸一点地往前走。
山里雨水勤,加上今天又是一天的雨,地面极是泥泞。这峡谷下也不知多少年无人问津,除了泥就是枯枝败叶,行走起来极是艰难。
更为不利的是,天已经渐渐黑了,周围暮色沉沉,地面是泥是水是石头,越来越难以分辨。
熏熏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摸索着前行。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玄月东升,总算是放晴了。熏熏走的脚脖子都肿了,居然还没有看到任何有人迹的地方。
熏熏这下子有点害怕了,这才知道大山里生活的危险,一旦迷路了,就是一个月你也未必走的出来。
熏熏开始还一边走一边喊,试图发现于风的下落。可雨这一停,月亮这一出来,好多山禽野兽便出来遛弯了。这些家伙里,不少都喜欢昼伏夜出,越是晚上越精神。
熏熏已经隐隐听到,也不知是狼嚎还是熊叫,仿佛就在她身边不远处。紧张之下,熏熏不禁死死地抓住了手里的树杈。
隐隐约约中,熏熏似乎看见前面有火光,不由得一阵狂喜。有火,那就有人啊,看来有救了。熏熏脚下加紧,拼命朝那火光出挨去。
可就在她聚精会神地急奔之际,忽然感觉脚下一软,噗噗通通已经掉进了陷坑!坑挖的还挺深,就算熏熏体重不沉,摔这一下子也是浑身酸疼。好在坑里没什么尖刀、立石之类的东西,除了点擦伤,熏熏并无大碍。
熏熏一边抖擞满身的尘土,一边大喊:“有人吗!你们是猎人吧!快救我出去!”
叫了好一阵子,也无人答言。熏熏咒骂着,暗想完了,极有可能这是个废弃的陷坑,说不上猎人都挖了几年了。怎么这么倒霉,让我踩上了。那话说的怎么这么对,不作死就不会死。要知道谷底是水,自己还跳下来干嘛。熏熏忽地又后悔起来。
就在这时,呼听一阵叽哩哇啦的怪叫,几只火把瞬间将坑里坑外照的如同白昼。
熏熏揉了揉被火光刺痛的眼睛,向外这么一看,不由得魂飞天外——
哪特么有猎人,这是,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