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朔目睹了兔子消失的全过程,他知道,那兔子与自己一样,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为什么自己原来的世界会有这种奇怪的生物,他不知道,可能是那时的自己太无知了吧。
煦辉在天上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就飞了回来,对司马朔摊了摊手表示没有找到。
其实司马朔心里也是清楚那兔子是凭空消失的,而之所以还把煦辉扔出去寻找也只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而已。
冷静下来的司马朔对飞回来的煦辉说道:“算了,我们回去吧。”
随后给煦辉使了个眼色,看了看旁边的五泽,自顾自朝山上走去,煦辉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对五泽嬉皮笑脸得说道:“那我们先走了,有空来山上喝茶呀。”边跟在后面边挥着手离开。
五泽看着一狼一鸟的身影渐渐离去直至消失,裂开嘴冷笑了一声,自顾自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路上司马朔一言不发,煦辉看他脸色不太好只能强忍着心中的疑问,默默跟着,直至到了山洞旁司马朔才开口对身后憋着难受的煦辉说道:“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煦辉看了看身后的树林问道:“你刚才追那兔子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追着追着就晋升到炼血境了?还有你为什么那么警惕那些树怪?他们不是峰主的手下吗?”
司马朔也看向身后的树林说道:“我早在半年前就摸到了炼血境的门槛,只是一直卡住在那不得而入,刚才可能是巧合吧,突然就自己晋升了;至于为什么那么警惕那些树怪,那是因为他们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可能是对遁地兽的不满或其他什么吧,反正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总让我很不舒服。”
司马朔把之前藏起来的五个果子重新找了出来,一个扔给煦辉,自己也抓起一个扔进嘴里,他想试试之前遁地兽说的是不是真的,自己每到一个境界,这种果子对自己的补益都是不同的。
他吃下后默默感受,之前吃春檀果的时候会感觉有一股暖流融入肌肉之中,让每天激烈锻炼后酸痛的肌肉变得松弛,如同泡在温泉中一样,舒服得司马朔总是吃完后不久就沉入梦乡。
而今晋升炼血境后吃下春檀果感觉果然变得不一样了,现在吃完后暖流一部分依旧会融入肌肉之中,但更多的是融入心脏之中,让心脏跳动得更剧烈,血液流动的更快,身体温度随之升高,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有一种亢奋的感觉。
刚将春檀果吃到一半的煦辉看到司马朔周身又开始有淡淡的红色气雾浮现,眼睛也变得血红,和刚才找到他的时候一样,吓得立即叼着果子飞到一棵大树后面躲起来,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子。
司马朔看着围绕着自己的血雾,原地跳了跳,轻轻一跃就离地近一丈的的距离,这还不是用尽了全力,却已经比之前自己用尽全力跳的都要高。
煦辉看着他在原地跳了几下后突然朝自己跑来,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司马朔就已经来到了他身前,吓得他跌坐到地上,惊恐得看着他,第一时间以为司马朔是要吃了自己,哆哆嗦嗦说道:”我虽然长得很帅,但我的肉很少骨头还很多,不好吃的,还不如那些树怪呢。”
司马朔听得哭笑不得,刚想开口解释,迎面就飞来一团沙土,轻轻向后一跃,退到两丈外,刚落地迎面又飞来一团火球、
煦辉的这一手让司马朔有点吃惊,先是示敌以弱然后乘对方没注意发起一连串的攻击。
“这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多,难怪能森林里独自生活那么久。”司马朔心中想着,对着飞来的火球就是一巴掌扫了过去,把火球拍得四散纷飞。
接着又有几个小火球飞向他,面对这陆续飞来的几个小火球司马朔连手都没抬,任由小火球撞在身上,炸出一团团火焰与黑烟。
煦辉连续吐出了四个小火球后就飞到了树上,看着司马朔站立的地方戒备着。
司马朔缓缓从黑烟中走了出来,毫发未损,只是红雾比之前变得稀薄了点。
煦辉看得目瞪口呆,他也没想过能伤到司马朔,只是居然连根毛发都没有损伤,这就完全出乎他意料。
司马朔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也很意外,他只是想看看自己晋升炼血境后有什么提升而已,没想到提升了这么多。
接着在原地跳了几下,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红雾变薄后身体的力量也随之变弱了,现在跳起的高度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二。
煦辉也发现了这情况,想了想之前司马朔的表现,出声弱弱得问了句:“你还正常吗?”
“你丫的才不正常呢。”司马朔停下动作,试着控制自己的心跳,让血液流速慢慢恢复正常,围绕身体的红雾也渐渐消失。
待到红雾完全消失后,煦辉才从树上飞落到司马朔身边,拍着胸脯说道:“吓我一跳,这是什么情况?”
司马朔斜瞟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答道:“不知道。”
煦辉翻了个白银,继续吃剩下的半个春檀果,司马朔说道:“遁地兽没跟我讲过这些,刚才围绕着我的东西是进入炼血境后出现的,我猜应该是这个境界的一种能力吧。”
说完不理一脸羡慕的煦辉,把剩下的三个春檀果再次藏了起来,这果子之前只是能消除他的疲劳,不影响修炼进度,所以是必须吃不能省,但现在这果子又多了一个治疗的功效,那就不一样了,得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这样才是未雨绸缪、物尽其用。
刚才之所以用掉两个,一个是因为自己好奇,一个是因为从刚才的追逐中,他发现煦辉的伤并没有好利索,不然不至于那么快就累了,毕竟之前可是还能与两棵树怪周旋一整天的呢。
“什么?那只兔子又出现了?它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总能在我们和那土耗子的眼皮底下来去自如。”奎哥从未见过那只神秘的兔子,只是偶尔听到其他族人提起到过,一开始的时候他也并不在意,只以为是一只自己不知道种族的小兔妖。
后来与遁汇报周边情况的时候无意间提起过,当时遁也流露出疑惑的神色,自此他就开始留意这只兔子,甚至曾暗中派遣族人搜山,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这非但没让他感到沮丧反而让他看到了机会,一个能杀死遁的机会,一个能在遁的眼皮底下隐藏自己的妖,若能让他去刺杀遁的话,成功的几率会很高。
五泽不知道奎哥为什么会那么关心那只兔子,自顾自继续说道:“那个捡来的小家伙刚刚晋升炼血境了,这才四五年,速度也是够快的。”
奎哥从兔子的事中回过神,听到五泽的话后不以为意得道:“还可以,比较每天都吃着我们的修炼结晶,资源上相比小族群里的那些天才也差不了多少了,若不是需要用到他,这样死了怪可惜的。”
“就是,只是他总是呆在这座山上的话我们也没机会下手啊。”树怪们对如何向司马朔下手这个问题商讨过数次,都只得出一个结论:不能在望绝峰动手。
他们原本想着在遁不知道的情况下抓住司马朔,然后在他身体里种入一颗幻树的种子,。
幻树是一种生长在蜃楼海域中的一种植物,它的种子被称为梦乡,亦叫梦香,只要脆裂就会散发出奇特香味,闻到的人便会陷入幻觉之中,经常被人用特殊手段炼制成迷魂药之类的致幻药物。
传说有人曾用一万颗幻树种子炼制成一枚幻灭丹,用这颗药让一位圣者境的强者陷入无限幻觉之中,至死都没有醒来。
树怪们特意用偶然得来的梦乡与自身的种子结合,炼制成一颗特殊的“梦乡”,计划着将其偷偷种入司马朔体内,用幻术来控制他。
可是这五年来司马朔都很乖,完全按照遁安排的修炼计划修炼,甚至有时候还自己偷偷加练,每日都如同一台机关人,按照制定好的路线来来回回,别说离开望绝峰,连走出那条修炼时的路线都没有。
“不急,等年龄一到,他不想出去遁都会赶他出去。”奎哥对这个问题倒不是太在意,任何小妖到了一定年龄都得外出,去占领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这是禁忌山脉的规矩。
“嗯,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去搜寻那只兔子吗?”
“不,既然他不想见我们,我们找也没用,你们还是继续轮流监视那两只小家伙。”奎哥看着山顶,眼中的怨毒呼之欲出,嘴中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我要抽了你的经,扒了你的皮,喝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