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一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自言自语道：“我在干什么来着？对了，帮助魔族冲出封印占领这个世界。”

虚空之中某处，一个中年男子看着手中世界回档的报告，眉头紧皱：“统帅，我们这么做真的有用吗？原本那个948744的规则就已经被我们渗透了很长时间，花费了巨大的精力，几乎能够达到我们可以进行短暂干涉的地步了。假以时日，那个948744肯定也能诞生数名觉醒者。就为了一个异数，不但世界回档漏洞全部修补，甚至我们还搭进去一位觉醒者，这样真的值得么？”

“我也不知。”统帅摇了摇头说道：“但是我只知道，我们这样聚集起来进行渗透，发展觉醒者，即使再多也是一点用都没有，唯有变数···”

“变数变数！”旁边另一位女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也是这样，你他N的也是这样。来，纣，你告诉我，在座的那位不是变数？就为了一个变数，一直接溃散，最后就只留下一个什么不清不楚的人名，现在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变数，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的变数，连紫都搭进去了，你他N的还跟我讲变数！”

“赤，不得无礼。”原先的男子开口呵斥道，只不过看他的样子，显然也比较赞同赤的话。

扫视了一圈，似乎大多数人都比较赞同赤的想法，纣叹了口气，无奈道：“赤，你也知道，我同样也是反对这个计划的。但是这是紫的计划，全部布局也都是由紫自行完成的，甚至不惜将自己都算计进去也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纣抬头看向众人，缓缓道：“你们自己也都清楚，我们聚集在一起，虽然大家尊我一声统帅，那也只是因为我接了一的位置。可是即便是一在的时候，我们这里也只是提供大家互相沟通信息和共同利用资源的地方。无论是一还是我，都不会去干涉任何人的行为。”

“各位都是成年人，也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当然也希望紫能成功，在他的计划之中，如果最终成功，他也会重新觉醒。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只和镜花水月一样脆弱，包括我们自己，也并未完全脱离系统的控制。”

“一和紫的尝试，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存在，这种尝试都会继续下去。上一次是一，这一次是紫，下一次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是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至少紫的尝试已经成功进入到了开始阶段，之后的事情，一切都有可能。”

看了一圈沉默的众人，纣也是微微叹气。实际上自己所说的这些，在座的有谁不知道呢？甚至说其中一些人在这里的时间比自己还常，知道的比自己还清楚，虽然在这里会对自己发发牢骚，可是私底下寻找漏洞和机会的时候比谁都疯狂。

“阿伟，如果我死了，统领的位置就交给你。”纣看了一眼刚才看报告的那个中年男子，缓缓开口道：“今天就到这里，诸位散了吧。”

谷梁子默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面色有点茫然。

“我要干什么来着？”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却仍然没有头绪。被人轻轻碰了一下，谷梁子默踉跄了一下被挤到了人群之中，茫然的跟着人流向前走去。

不多时，谷梁子默又被挤出了人流，来到了一处人流不那么拥挤的地方，环顾了一下四周，谷梁子默依旧迷茫：“这又是哪啊，我到这来干什么？”

浑浑噩噩之间，谷梁子默突然感觉衣袖被人扯住。

“少爷，行行好赏口饭吃吧，老头子我三天没吃饭了，快要饿死了。”拉住谷梁子默的，是一个衣着破烂的老者，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上面沾满了油污和泥土，一只脏兮兮的手拉住了谷梁子默的衣袖，另一只则是端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瓷碗。

谷梁子默感应了一下，老人体内没有丝毫能量波动，身体素质也是可以称得上孱弱了，显然只是一个普通人。左右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谷梁子默便点头道：“好，最近的饭馆在哪里？”

“啊？”老者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便开口道：“我可以带您过去。”

谷梁子默点头示意，老者便开始带路，老者身体孱弱，走路的速度自然不快，而且走起来之后谷梁子默才发现，老者似乎还有一只脚有些跛，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

所幸，谷梁子默说的只是最近的饭馆，仅仅只是走了有那么三五百米的距离，在谷梁子默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不大也不小的饭馆。

饭店门面不小，却只有一层，以谷梁子默的视力可以轻易从门口可以看见里边只有大厅，没有包间的存在，显然并不是什么高档的场所。抬头向上望去，饭馆的牌匾也充满了普通的气息“百姓饭馆”。

老者走到了饭馆门口便驻足，回头望着谷梁子默，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老瘸子，你又来干什么？”就在这时，店里的小二似乎看到了老者，跑了出来高声喊道：“快快起开，说了多少遍了我们店里没有剩饭给你，快走快走，站在门口一挥客人都不来了。”

虽然这么说着，小二却左右瞧了瞧无人，偷偷塞给老者半个饼子。

“哎哎哎。”老者连忙点头，一瘸一拐的走开，脸上充满了欣喜地神色。

“等等。”谷梁子默却是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老者。

“少爷，这···”老者蒙了，不知道抓住自己要干什么。

小二脸色一变，连忙走上来说道：“呦这位爷，稀客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别跟着老瘸子一般见识，我这就赶他走，您里边请上座。”

说着还想把谷梁子默按在老者身上的手抬起来，往店里地方向拽去，可是谷梁子默是什么人，哪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够拽动地。

谷梁子默却是笑了笑，这小二倒是玲珑，心地也还算不错，对这样的人，谷梁子默一向没什么恶感，总比某些热血上头只知道蛮干地傻子强。开口说道：“今天我请这位老爷子吃上一顿，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席给我摆上一桌。”

“啊？”小二懵了，看了看谷梁子默又看了看老者。

老者也蒙了，原本只是想带个路换两三个小钱，没想到这少爷没什么给自己小钱地意思，反倒是一直以来挺照顾自己的小二偷偷给自己塞了半个饼子，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结果呢，这位少爷说什么要请自己吃一顿是什么意思？

“啊什么啊？”谷梁子默徉怒道：“还做不做生意了。”

“做做做。”小二反应过来，连忙高声叫道：“一桌上等酒席，两位里边请！”

少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喊了一嗓子：“今天这位少爷请老瘸子一桌上等酒席！”

二人落座，老者似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坐在凳子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坐也不是，起也不是。

“好了老爷子，今天你就在这好好吃上一顿吧，不用紧张。”谷梁子默缓声说道，声音之中带上了一丝能量波动，这才算是抚慰住了老者。

“这这这，这怎么使得···”即使如此，老者还是有些紧张。

“老人家，你姓甚名谁，家中子嗣在何方，怎么落得如今田地？”毕竟是刚刚落座，凡人的饭馆可没有修炼者之间那种效率，还是要等待一二地，谷梁子默便开口问道。

“回这位少爷地话，我本姓王，没有名字，由于自幼坡脚，便被叫做王瘸子，后来大家都叫我老瘸子。”王瘸子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老瘸子家里穷，娶不上媳妇，自然也没有什么子嗣，年轻时还能靠着做点手工活养活自己，可是老了之后手工活也做不动了，就只能出来要饭吃。”

谷梁子默点了点头，不知怎么，初见还不觉得，可是此刻端详起来，谷梁子默怎么看怎么感觉和这个王瘸子见过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记忆之中却完全没有这么一号人。

随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主要是谷梁子默问，王瘸子答，没过多久凉菜就先上来了。

即便是上等酒席，不过这店面规模摆在这里，规格也不算太高，凉菜只有四个，花生米、皮冻、腊肠、拍黄瓜。菜式虽然简单，但份大量足，还都是寻常百姓家常菜，也难怪会叫百姓饭馆了。

“王老可能饮酒？”谷梁子默问道。

“不行不行，没喝过。”王瘸子却是大摇其头。

“小二，上茶来，要最好的。”谷梁子默扫了一眼躲在一旁偷偷观看地小二，开口叫道。

“欸！”小二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后厨，不消片刻便走了回来，递上一壶茶水，又给两人倒上。

看着眼前四冷六热的菜色，谷梁子默倒是也来了兴致，平日里修炼者不需要靠饮食来维持生活，即使偶尔有所餐宴，也多是灵草灵兽所做，虽说仙气斐然，却没有这种实在地感觉。

吃着吃着，谷梁子默却发现老者对每道菜都是浅尝即止，有些犹犹豫豫地样子，只是一个劲地喝着茶水，便开口问道：“王老，怎么，菜不合胃口？”

“啊。”王瘸子本能地应了一声，旋即反应过来，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我年纪大了，吃不了这些东西，已经饱了，已经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