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烟听到这话，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捂住嘴巴，语调惊奇，“原来封先生不仅需要看耳科，还可能要去整容科削削骨。”

封若鸣不明所以，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

蓝烟把头歪向另外一边，语气冷清，嫣红的唇瓣缓缓吐出两个字，“脸大。”

封若鸣怒极反笑，露出八颗牙齿，还上下点头，嘴里反复呢喃，“很好很好......”

他眼里轻浮的意味倒是随着蓝烟这句话，慢慢地沉淀了下去。

封若鸣的余光瞄向一旁的少女，漆黑沉敛的座椅垫里，显得皮肤愈发的如冰雪塑造一般透白。

机甲的性能太过于好，导致蓝烟并没有感受到已经降落到地面。

她听到左手边的男人沉声道，“下。”

蓝烟一向是个粗心烟，她没有听出封若鸣声音里的随意对待都被他收了起来。

蓝烟推开门落地。

入目的瞬间倒是让她不自觉的勾起唇角了，有趣。

理查德......

她用那双剔透如琉璃的瞳孔安静地扫过理查德的脸庞，不对，一如既往漆黑的面具。

好像是对视了，又好像没有。

永远都是这样。

蓝烟从来没有看透过他那张冷漠冰冷的面具。

“楚A，你今天试图催眠进入目标的精神世界，对吗？”

蓝烟跟着他们走进了一间亮堂宽敞的空间。

银色光亮的平滑桌面和过于炫目的灯光照射下，让人有种被扫视全身无所遁形的感觉。

坐在桌子对面的，是一个看起来就上了一定年纪的男子。

他的声音浑厚，不怒自威，稳稳地盯着蓝烟询问。

蓝烟看向他，这位穿着和封若鸣相似的军装，却更加繁琐与肃穆，淡淡地显示出了上位者的气质。

不过他脸上的沟沟壑壑并没让他展现出老态，反而平添了岁月沉淀下来的魅力。

如果说封若鸣的发丝颜色是打湿了的金发，那么他的发丝颜色就像是打湿了的棕发。

这三个人……

层层递进。

逐步加深。

蓝烟忍不住思维拓宽联想到了某种血缘纯度。

是否和这个有关呢？

她神色自若地点了点头，声音清冷回答他，“是的。”

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继续问，“那么是失败了？”

蓝烟轻微地皱了下眉头。

这是质问？还是别的什么......

封篌之没有放过她面部变化的细节，他挺拔着上身抬起手敲了敲桌子，桌面发出层层叠叠的清脆响声。

声音压迫。

“请回答。”

“这个问题的答案理查德应该是早就知道了才对，毕竟我出训练室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他，并且......”蓝烟拉长了语调。

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呈三角形包围着中间的清冷少女，默默看着她，给她施加无形的压力。

“我们还约定好了，明天再去尝试一次。”

“噢，原来是这样。”封篌之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答案，深邃沉稳的脸庞浮现了一丝恍然大悟。

他双手撑起来，上身倾向蓝烟，对着她甩了几张照片。

语调冷漠质疑。

“那你为什么要做出这些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