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起伏,李鸣在和一条大鱼搏斗,收线放线,有规律的将大鱼一步步拉近。
船尾十多米外的海面,一条巨型狗牙金枪游出水面,挣扎几下,海驶被拉到船尾。
远处挺着鸣龙号,渔民们今天出海钓旗鱼,恰好看到李鸣勇斗大鱼的场面。
“李老板真厉害,一个人就能钓到大鱼。”
“其实我也行的。”
安东尼奥的话刚出,就招到同伴的嘲讽。
“中鱼了!”
鱼竿中鱼,大家停住话语,各自忙碌起来。
今天的大鱼非常邪性,不断的往船下跑,搞得渔民特别慌乱。
李鸣处理好狗牙金枪,连忙开船靠近,“发动船,往前慢速开!”
大鱼往船底走,不避开的话,非常可能切线,甚至弄翻鸣龙号,毕竟鸣龙号只有45米,自重不到一吨。
如果钓到的是巨型旗鱼,旗鱼可能直接跳脸,连船都能打翻。
旗鱼不像狗牙金枪,它修长的体型,可以跳出水面一两米,尖锐的上缘也能刺穿渔民的大腿。
李鸣自己钓旗鱼时,会根据手感判断鱼的重量,超过400斤,立马切线,绝对不会冒险。
超过400斤的旗鱼,还有一个名字,巨型马林。
马林是巨大旗鱼剑鱼的统称,小说老人与海里,拉着主人公跑上百海里的大鱼,就是巨型马林。
最大的马林,能长到1000斤,根本不是快艇能挑战的目标,也就不懂深浅的渔民才敢挑战。
胡安远远听清李老板的吩咐,果断点火,鸣龙号拉着大鱼往前开,直到鱼线重新拉直,延申到远处。
李鸣挥着手划圈,让鸣龙号慢速兜大圈溜鱼,等大鱼累了再收线。
一个多小时,大鱼体力耗光,被脱出水面,果然是一条蓝色的巨型马林,体背深蓝色为主。
体长超过3米,体重估计有800斤以上。
“别钓起来,用鱼枪的钢线挂鱼嘴,拖在船尾,回港处理。”
鸣龙号体长才45米,拉马林上船,一个翻身跳跃,就能打翻一船人。
船上就四个年轻的渔民,没有老何塞在,经验真的不足。
鱼枪射中大鱼,它立马挣扎起来,连鸣龙号的船头都翘起来,异常惊险。
还好胡安手快,立刻将鱼枪线放出一部分,让绳子的长度分散一部分大鱼的力道。
挣扎过后的马林,无力的浮在水面上,一团团血迹化开,船上四人抹掉脸上的海水,一脸惊魂不定。
“开船回港,鲨鱼马上要来抢鱼了!”
安立奎很听话的发动船,拖着巨型马苏回港。
大海湾外侧钓鱼,不止钓鱼时危险,更要经受鲨鱼的考验。
有时明明钓到大鱼,鱼都浮出水面了,一个浪花过去,拉回的只是一个鱼头,半道被鲨鱼给打劫了。
鲨鱼是机会主义者,旗鱼这类的大型鱼游速快,鲨鱼根本跟不上。
可当中钩的大鱼力气耗尽后,鲨鱼的机会就来了,一口就能撕下一大块肉,几条大鲨鱼,翻腾几下,就能吃光几百斤的大鱼。
钓鱼人钓到大鱼后,就要和鲨鱼争分夺秒,不然手速慢了,到手的就是一个鱼头。
被打劫过一次,李鸣就学乖,钓一条鱼,就换一个地方,绝不能让鲨鱼聚集在钓渔船附近。
渔民们一直在浅海活动,对大鲨鱼打劫的功夫,了解不深,不然反应不会那么慢。
四个年轻渔民,都是老何塞带上船的,以前就不是渔民,出海也是在大船上拖网钓鱿鱼,对海钓大鱼,经验稍差,就胡安懂一些。
回到大码头,老何塞就在一边的鱼池,发现渔船慢速归来,知道有事发生,也赶到码头。
走私艇最后靠岸,李鸣走出驾驶室,对兴高采烈的渔民,喊道:
“用大渔船的滑轮组,钓起大鱼,在码头放血。要快,不然影响肉质!”
有了老何塞的指点,他们可算没那么慌乱,听指挥顺利的配合起来。
超过800斤的马林,放血要放很久,李鸣让渔民回去换衣服,和老何塞在一边聊天。
“老何塞,你得多教教他们捕鱼。”
“安立奎他们三个,以前没出过海,按计划在钓鱿船干半年才出师,可没想到来了这里。”
老何塞很是自责,接着说,“我以为这些天近海钓鱼,他们没什么问题了,没想到这次遇到巨型鱼。”
“那就暂时别到外海,遇到大鱼,及时切线,别冒险。”
李鸣扫一眼还在流血的马林鱼,“这条鱼超过800斤,奖励翻倍,给80币。”
一条大鱼顶三条两百多斤的小鱼,李鸣在奖励上,当然不会亏了他们。
“谢谢老板,我这就和他们说。”
老何塞兴奋的离去,李鸣不忘交待,“别忘了修路。”
渔民走后,李鸣搜集所有冰块,制作临时的冰水箱,将马林放入冰水里浸泡,这样能保持肉质新鲜,也能释放放掉鱼肉因为激烈运动,带来的肉酸。
下午,渔民按照专线进山伐木。
沿着大码头到黄金谷的山路,李鸣也继续修路,不过不是伐木,而是在原有的路上,修水渠。
空间挖土很快,一下午弄好剩下的水渠,接着用巨石压实路面。
材料不够,山路只能这样,以后资源充沛,再行硬化,升级山路标准。
明天李鸣就换个地方修路,换到庇护所伐木南下,和渔民形成南北对进,以最快的速度修通沿海公路。
下午下工后,李鸣给他们下发工资,拿到钱后,渔民当然要买买买,今天的安立奎却不太积极。
犹豫一会,安立奎还是问,“老板,你能电话连通大陆吗?我想给家人电话?”
面对李鸣的审视,他咽下口水,紧张的解释,“我只是想打个电话报平安。”
“我帮不了你。集团的专线卫星电话,只能接收通话,主动播出的也只能联系集团。没有打给其它人的可能。”
李鸣只能这样诓骗他,况且他也没有联系大陆的通信手段,连无线电电台都没有。
问何塞,能不能修好电台,希望渺茫,没人懂电子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