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常夜桜”每天坚持不懈投给我的两张推荐票,让我至少没有陷入彻底的绝望。)
“喝啊!”哈娜一声娇喝,右手上提着的明明一把寻常发斧头,那大老粗却分明看到,那满是缺口的黯淡斧刃上却兀然覆盖了一层淡淡的蓝光,这光似乎没有实质,只是一层附着物一般灼烧在斧刃上,似乎想要吞噬什么东西。
正当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渐渐明亮起来的斧头时,这轮泛着诡异光芒的斧刃离他越来越近了!大老粗两腿一软,怪叫一声,便下意识地抬起手上的钢管去挡。
“锵!铛……”
一道淡淡的蓝光闪过,成为了大老粗最后的一道回忆,他手上的钢管从中断了开来落在地上,两处断口冒着焦黑的烟气,断面十分平整,根本不像是能用一把锈迹斑斑,满是缺口的斧子砍出来的。
而大老粗脸上的惊诧也成为了他最后的表情,一击过后,斧头重归黯淡,只是大半个斧刃已经没入了大老粗宽大的头颅之中,卡在了坚硬的颅骨里,血液从裂口处不断涌出,大老粗的嘴巴无意识地上下张合,喉咙里发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咕噜声,便缓缓跪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机。
在一种类似于灵能利刃的灵能结构的附着下,在这能够割裂分子的灼热能量的包裹下,这柄劈了十几年柴的斧头,也露出了它曾拥有过的獠牙,重新焕发出了它作为一柄斧的威严。
在哈娜的身后,木屋的门吱嘎地打开,那是老妇人听见枪响,提着枪便走了出来,而卡斯丹夫人则在老妇人的身后,将身子裹在厚厚的衣物中,胆怯地发抖。
“噢,该死!她把梅里给剁了!”
“整个头都开了瓢……”
对方剩下的四人一时有些混乱,瘪三们谁也不敢再轻易上前,生怕挨一下那能批人脑阔的利斧。而领头的金属眼谨慎的原因却与这些头脑简单的瘪三门不同……好吧,其实也差不多,都是不想挨斧子而已。
只是金属脸因为他眼窝里安装的那只假眼的缘故,在刚刚哈娜暴起砍人时,这只冒着红光的电子眼敏锐地捕捉到了斧刃上亮起的异样光芒。
虽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数十年刀尖舔血的生涯经历让他下意识地谨慎了起来,他沉默着,眼中绽放冷酷的光芒,同站在对方的三个女人对峙着,好似一条伺机而动的响尾毒蛇。
而在哈娜这边,卡斯丹夫人鼓起勇气,轻声询问哈娜是否见到过法拉第,在得到哈娜的肯定回答后,这位夫人似乎放下了什么,她苍白而恐慌的脸上多出一丝微笑,似乎是对着哈娜笑,似乎又在对着什么地方的什么人笑。
她从老妇人的背后缓缓走出,同哈娜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缓缓地举起了瘦削的手臂,一把宰杀用的切肉刀正在她手上颤抖着,却是坚定地指着那个金属脸。
“不,你们快回去!你们快跑!我在这就够了!”哈娜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快跑!”
她双手一起握在了斧柄上,用力将卡在大老粗颅骨之间的斧头拔出,没了斧刃的阻挡,一道血泉从大老粗头上那道深深的裂口处喷溅而出,打湿了哈娜的半张脸庞,她再次发出了竭力的战吼,斧刃上重新点亮了淡淡的蓝色光芒,灼热的灵能划过空气,竟发出了嗤嗤的破空之声。
“结束了。”
金属脸抬起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左手,捏着又一把左轮手枪,将枪口对准几米开外正猛冲过来的,几乎近在咫尺的哈娜,电子眼中的阴冷光芒爆闪,扣下了扳机。
嘎达……扳机带动着手枪的击锤发出了一声轻响,却没有子弹射出,而哈娜的动作却下意识地一顿,仿佛早已知道他要开枪,刻意躲开了金属脸手上的枪口。
“呵呵!”金属脸轻蔑一笑,他将藏在黑风衣袖子下的右手伸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将他引以为傲的左轮手枪“头颅收集者”的枪口对准了速度明显减缓的哈娜的眉心正中央,砰地一声脆响,一枚特制的尖细子弹便从枪膛中飞出。
哈娜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子弹朝着她的眉心飞快地射来。
一道淡淡的蓝色光芒突然在她眉心前聚集,形成了一面护盾,灵能波动这,形成了一个个密集的网格状结构,看起来牢固无比,想要抵挡这种小口径手枪弹的射击仿佛轻而易举。
然而,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小口径手枪弹。
尖细的弹头首先撞在了隐约在空气之中的灵能护盾上,护盾整个亮了起来,在一刹那间发出刺眼的蓝色光芒,一个个细密的栅格接连亮起,在空气之中蔓延着,似乎在抵挡这一颗子弹的动能。
子弹仍在努力地向前,却在护盾的阻滞下终究是渐渐停了下来,但它的尖端却突然冒出一道电光,几道并不显眼的电弧劈在了它面前部分的护盾上,居然让护盾失了效,就像一整幢大楼的玻璃,就少了那么一块。
但这狭小的空隙,也宽到足以一枚子弹钻入了,它啪地一下脱去了前段的尖细头部,露出了后段圆润的被甲弹芯,从那个小口中钻到护盾的后方,直直地在哈娜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打在了她的眉心。
咚!哈娜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一柄重锤敲打了一下,即使动能被护盾削减了大半,也不是她的颅骨能够承受的。子弹将她击退了几步,头晕目眩,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老大好强!一枪就把那杂种放倒了!”
“不愧是老大!”
三个金属脸的手下见哈娜被一枪撂倒,纷纷长了几分胆气。恶向胆边生,他们不用金属脸命令,便自行举起了手里的长刀短枪,钢棍板砖,嘴上挂着猥琐邪恶的笑容,朝老妇人和卡斯丹夫人围了过去。
“不!不!”哈娜的内心在咆哮,她的嘴却只能虚弱地翕动,吐出令人听不清的呓语,她的额头上流出了汩汩热血,吃力地在泥泞的,覆盖这落叶的地上爬动,将手伸向了两个妇女……
“砰!”
又一声枪声响起,金属脸手上的枪对准了哈娜的心口,罪恶的子弹钻入她缺乏灵能的肉体,撕裂了她脆弱的心脏(其中一个),让她伴随着枪声,尖叫声和粗野的狂笑声中,暂时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