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语吓得连连后退,她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圆石子,一个趔趄,娇驱朝后摔了下去。
冬冰一个仙鹤冲天,把星语搂抱在了胸怀里,“香儿,别害怕!他不敢伤害你!”
王老板张牙舞爪,“臭流氓!放开阿娟,你不能欺负我的好娘子!”
冬冰一掌推开王老板,“王老板,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看清楚了,她是星语!你的娘子已经被郝功名拐跑了!”
王老板怒发冲冠,他拾起地上的铁棒,劈头盖脸朝冬冰砸了下来,“我砸死你这个王蛋!打死你这个勾引别人老婆的臭无赖!”
说时迟,那时快!冬冰抱着星语快若旋风向旁边一闪,躲开了王老板的致命一击。
王老板誓不罢休,他紧握铁棒,又向冬冰的胸膛横扫了过来,嘴里破口大骂,“你抢走我的美娘子,就是我的敌人!我要让你脑浆迸裂,让你死无全尸!把你碎尸万段!”
冬冰一个仙鹤亮翅,飞跃到了王老板的身后,看来王老板已经无可救药,得了真正的失心疯。
王老板转回身,他如同一只发狂的老妖兽,头上的白发倒竖,下颌的山羊胡乱颤,“我非砸死你这个臭瘪三,专门来勾引我的美娘子,我让你不得好死,让你天打雷劈!”
王老板说着把铁楱朝冬冰的头顶掷了过来,“臭无赖,我送你上西天吧!”
冬冰一弯腰,铁棒落在了他身后十多米远的地方,看来不对王老板动点真功夫,他就会变本加厉。
冬冰使出一招秋风扫落叶,一脚踢向王老板的小腿,王老板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王老板哇哇怪叫,“臭流氓打人了!臭无赖抢了我的新娘了!”
星语从冬冰的怀里一跃而下,她刚才被王老板的一副怪样,吓得魂不附体,她是一个有仇必报的刁蛮公主。
她狠狠地扇了王老板几个大耳光,“他们骂你老废物,看来你真就是一个无用的老家伙!你的小美人早就不属于你了,她早就跟别人怀上了野种,已经跟真正的臭流氓双宿双飞了!”
王老板蓦然坐了起来,他指着星语,一脸傻笑,“你就是我的美娘子,就是我的好新娘,就是我的娇阿娟!”
星语气得七窍生烟,她呸呸呸,朝王老板脸上啐了几口唾液,“我看你真是无可救药,真是患了失心疯!把本姑娘都当成了你老婆!”星语说着抬起右腿,她真想一脚踹死这个老废物。
冬冰急忙拦在她的面前,嘴里劝说道,“香儿,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已经成了一个疯子,咱们别跟他斤斤计较!”
王老板站起身,他用手指着冬冰的鼻子,“你勾引了我的美娘子,我与你不共戴天,誓不两立!我要把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星语一掌拍向王老板的手腕,王老板缩回了伸出来的右臂,“美娘子,打是心疼骂是爱!我就喜欢你狠狠地打我,打得我皮开肉绽!”
星语噗嗤一笑,“老王蛋,你就应该找棵树去撞死,或者抱块石头跳河淹死!别再活在人间丢人现眼了!”
王老板一脸傻笑,“我从来没有与你同过房,我是真心庝你,才不会强迫你,才不会霸王硬上弓!”
星语一脸绯红,她一脚踹向刘老板的小腿,“无用的老混蛋,我送你上西天吧!”
王老板跌了一个狗啃泥,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冬冰慌忙把他搀扶起来,他可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让星语摊上麻烦事。
冬冰用力拧了一下王老板的人中次,又按摩了一番他的天池穴和印堂穴。
王老板悠然醒来,他目光呆滞,如同一个活死人,更像是一具僵尸,他喃喃自语,“浩儿,浩儿,你去哪里了?”
冬冰随口说道,“王老板,浩儿已经跟着别人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星语口无遮拦,“浩儿又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他被郝功名接走了,你的老婆也跑路了!”
王老板呆呆地凝望着高大的铁门,“郝功名是谁?浩儿又是谁?我又是谁?”
王老板大脑里一片漆黑,一片混乱,如同一群马蜂在脑袋里安营扎寨,里面嗡嗡声响个不停,他感到剧痛难忍。
星语戏谑道,“郝功名就是抢走你老婆的乌龟王蛋!浩儿就是他的亲骨肉!你就是一个老废物!”
王老板一脸困惑,“乌龟王蛋是谁?老废物又是谁呢?亲骨肉又会去哪里?”
星语不想再搭理这个老家伙,她平素最恼恨的就是像王老板这种臭男人,只要身上有几个臭钱,就在外面花天酒地、寻花问柳,招妾纳妃!
王老板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值不值得半点同情,“老废物,你就是一个无用的老家伙,不但替别人养老婆,还替别人养孩子!你还知不知廉耻?你算是丢尽了天下男人的脸!”
王老板置若罔闻,“阿娟是个好女人,她不会背叛我,更不会离开我,她为我生下了一个好儿子,她就是天底下最伟大的好母亲!”
星语格格娇笑,“你真是一个老傻瓜!自己的老婆背着你在外面偷腥,为你生下下了一个野孩子,你还夸她是个好女人,我看你真是糊涂虫!”
王老板自言自语,“阿娟是谁啊?她去哪里了?”
星语指了一下大门外,“阿娟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是一个不知廉职的疯婆子。”
王老板两眼发愣,“水性杨花又是谁呢?疯婆子又是谁呢?”
冬冰瞥了一眼星语,“香儿,你别再和王老板绕口令了,他本来就神智不清,更经不住你的捉弄!”
星语嬉笑道,“我就要捉弄一番这种老糊涂!谁叫他老不正经,都快入土的人了,偏要找上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是他活该戴绿帽子,活该倒辈子霉!”
王老板蓦然跑进别墅,找了一个绿色的遮阳帽,欢天喜地跑了出来,“我就喜欢戴绿帽子,就喜欢看绿色的树叶,就喜欢穿绿色的衣服。”
星语一脸讪笑,“老糊涂虫,既然你喜欢别人给你戴绿帽子,那就怨不了你的老婆,更不能怪罪郝功名这个王蛋。”
王老板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双手双脚迈开了字步,活像一只老乌龟。
星语咯咯娇笑,她不停为王老板鼓掌喝彩,“老乌龟王蛋!赶紧爬呀爬,爬出大海有沙滩,还可以遇见小王。”
冬冰弯下腰,他想搀扶起滑稽可笑的王老板,“王老板,别再装乌龟了!要是让郝功名看见你这副邋遢样,他肯定会贻笑大方!”
王老板一口咬住冬冰的右腕,“乌龟咬王,让你痛得叫爹妈!”
冬冰举起左拳,他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但是他转念一想,毕竟王老板已经失去了爱人和孩子,才会得了失心疯。
星语一步跨了过来,“老王蛋,快点松口!你再不松口的话,我就要打落你的满嘴狗牙,让你变成一只无牙狗。”
冬冰忍住剧痛,“香儿,你千万别动手!他已经心如刀割,咱们更不能落井下石,让他痛上加痛。”
王老板如同一只疯狗,嘴里呜呜怪叫,他不但不松口,反而更加用力。
星语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向王老板的嘴角,“老王蛋!你真是一只老疯狗!不咬恶人,专咬好人的疯狗,就是一只欠揍的疯狗!”
王老板松开了紧咬的牙齿,他咕噜一声,把含在嘴里的鲜血咽进了肚子里。
只见冬冰的手臂上,映上了两排深可见肉的伤口,鲜血汩汩往外流淌。
星语慌忙掏出一快干净的手帕,紧紧地捂在了冬冰的伤口上,“冰冰,我赶紧送你去医院,让医生打上一针破伤风,听说人的牙齿上剧毒无比,胜过眼镜王蛇的毒牙,能毒死一头大黄牛。”
冬冰若无其事,“不用了!这只是一点小伤!要是人类真要有这样的毒液,那就不用花钱造武器了,打仗直接就用牙齿相互撕咬,更用不着鸣枪放炮!”
眨眼间的功夫,鲜血就洇湿了手帕,星语一脸焦虑,“别再犹豫了,赶紧上医院吧!”
冬冰摇了摇头,他扯下帕子,用左手从花池里刨了一撮黄土,他快速把泥土敷到伤口上,总算是止住了奔涌的鲜血。
星语大吃一惊,她从来没有见到过有人把泥土当成了止血药,“冰冰,这样更会让细菌感染伤口,要是得了破伤风,你就会小命不保!”
在冬冰的老家,每逢村民们被野兽咬伤,或是被其它的利器剐伤,都会用泥土来止血,泥土就成了最方便、廉价的止血药。
于是大山里的人就有了天生的抗病毒能力,不但伤口不会发炎,而且痊愈得特别快。
“香儿,你不用担心!自从来到人间,我受过的伤害不计其数,基本上都是用泥土当成了止血药,不用多久,伤口就会痊愈了!”
王老板把嘴唇凑到地板上,伸出长长的舌头,津津有味舔舐着地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