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冰和星语抱上各自的小提琴,慢步跨出了餐厅。街上行人稀少,不时从马路上闪过几辆小轿车。
他俩匆匆忙忙跨过大街。此时,天上月明星稀,附近的稻田里传来一阵小青蛙呱呱的呜叫声。
蓦地,只听到叭叭两声,公路旁边的一棵梧桐树上掉下来两个大网兜,不偏不倚,正好分别套住了两人的身体。
冬冰大叫一声,“不好!咱们遇上绑匪了!”
冬冰话音未落,只听到砰砰砰的几声脆响,从树上跳下来几个蒙面黑衣大汉,他们手握锋利的匕首,个个凶神恶煞,“千万别大声嚷嚷,否则一刀结果你俩的狗命!”
冬冰竭尽全力,试图想挣脱网兜的束缚,可是网兜上的尼龙绳有手指粗细,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一个眼戴墨镜的蒙面大汉一脚踹向冬冰,“小王蛋,别再垂死挣扎了!小心我把你送回姥姥家。”
冬冰双手紧紧地抱住小提琴,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原意让黑衣大汉踢坏了小提琴。冬冰的小腹挨了重重的一脚,痛得他牙齿紧咬。
星语镇定自若,“我俩与你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加害我们?”
墨镜男嘿嘿冷笑,“我们的老大想与姑娘拜堂成亲,要你当他的压寨夫人,只好先委屈一下姑娘了!”
星语心想,肯定又是郝青受这个王蛋在暗中捣乱,“你们的老大是郝青受吗?”
黑衣大汉毫不理会星语的问话,他掏出一个小药瓶,快速打开瓶盖,朝星语和冬冰的脸上喷了过去,大声喝道,“都给我乖乖的躺下。”
才眨眼间的功夫,星语訇然倒在了马路上。冬冰心里非常清楚,这肯定是迷魂药。毒药对他没有一点效果,但是他绝不能让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看出破绽,他也佯装晕倒在了地上。
众黑衣大汉把他俩抬上一辆豪华宝马车,车子如同脱缰的野马,向天上人间避暑山庄急驰而去。
才十多分钟的功夫,车子就驶进了富丽堂皇的避暑山庄,里面灯光璀璨,音乐飘飘,如同人间天堂。
车子停在了一座别墅前,众黑衣大汉跨下了车子,郝青受大摇大摆走了出来,“阿彪,小美人和那个乡巴佬带来了吗?”
戴墨镜的黑衣大汉用手指了一下宝马车,几个黑衣大汉把冬冰和星语抬了出来,“我们黑鹰出手,决没有办不成功的事情,保准手到擒来!”
郝青受走上前来,“赶紧给我的小美人松开网绳!”
两个黑衣大汉解开了星语身上的网兜。郝青受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星语,“小宝贝,睡得真乖哦!做梦都还在抱着小提琴,真是一个小可爱!”
阿彪指着冬冰,“请帮主指示,如何处置这个乡巴佬?”
郝青受如同一只阴险狡诈的野狼,“把这个乡巴佬关在紧闭室,不能伤害他的一根汗毛,我要让他欣赏一场好戏。”
郝青受一脸洋洋得意,他抱着星语,转身缓缓走进了豪华别墅。
两个黑衣大汉抬起冬冰,顺着卵石铺成的人行道,转过几座庭院,来到了一幢低矮的平房前。
其中的一个大汉打开铁门,另一个黑衣大汉把冬冰丢进了房间里的地板上。“这小子服了迷魂药,至少要几个时辰才会醒来,谅他插翅难逃。”
“阿三,上次他就逃出了天牢,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阿三砰的一声,关上了厚实的铁门,俩人不敢有半丝懈怠,小心翼翼守护在外面。
郝青受把星语抱进宽大的客厅,轻轻地把星语放在了粉红色的地毯上。
客厅里坐着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她们一拥而上,替郝青受揉肩捶背,“青受哥!你在哪里又弄来一朵娇花呢?”
郝青受大手一挥,如同在驱赶一群令人讨厌的苍蝇,“今天晚上就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先回房休息吧!”
对于她们来说,郝青受的话就是圣旨,她们悻悻然走出了客厅,跨进了另外一幢别墅。
郝青受坐在一张虎皮沙发上,仔细端详着昏迷不醒的星语。
星语就是一个睡美人,她肤如凝脂,曲线悠美,俏脸如同一颗成熟了的水蜜桃,黛眉弯弯,就像两轮新月。一张红葡萄一样的小嘴,更是巧夺天工。
星语身上散发出淡淡幽香,这香味似兰非兰,似菊非菊,似荷非荷。
郝青受闻着这醉人的幽香,他心猿意马。他对星语一见钟情,可是星语偏偏对他不屑一顾。
他以为凭自己的家势,一定能俘获星语的芳心,但是星语仍然把他当成了一堆垃圾,只会对那个乡巴佬死心塌地。
他为了追求这个美如天仙的女孩,曾经数次绑架冬冰,他不但没能抱得美人归,还遭到了几顿狠揍。
他的心里全是星语的身影,他真心实意喜欢这个非同一般的女孩。为了得到心上人,他不择手段。
他苦思冥想了几个晚上,才想到了这个水到渠成的妙计,他要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让星语心甘情愿做自己的女人。
他从衣兜里摸出一瓶白色药粉,打开了瓶塞,把药粉全部倒进了一杯咖啡里,用羹匙随便搅拌了几下。
当他看到星语凌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他又犹豫了起来,要是这件事情让星语的爷爷刘大海知道,他们郝家真会从地球上消失。
星语仍然双手紧紧地抱住小提琴,睡得酣然而又香甜,根本不知道恶魔正在向她一步步靠近。
郝青受弯下腰,他用力分开星语的双手,取下了星语怀抱着的小提琴。
郝青受的脑袋里如同有两个小人在喋喋不休,一个说,“青受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别犹豫不决了,美人在眼前,人不风流枉为男!”
另一个小人大声斥责,“郝青受,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要是你胆敢伤害星语半根汗毛,我让你们郝家统统下地狱!”
郝青受不寒而栗,他全身哆嗦了一下。他回想起自己被星语暴揍的情景,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星语是刘大海的心肝宝贝,要是星语有一个闪失,别说一个小小的郝氏家族,整个青龙省都会翻天覆地。
郝青受仔细琢磨了一阵,要是就这样放了自己的心上人,他要想得到星语的芳心,难如登天!
但是他又惧怕刘大海的滔天之怒,真让他进退两难。他脑海里响起一阵激烈的声音,“青受哥,只要你与她生米煮成了熟饭,她就是你的人了!”
郝青受心中一横,自古无毒不丈夫,舍得老夫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前怕狼后怕虎的男人,永远成就不了大业。
他刚想端起咖啡杯,星语蓦然翻了一个身,吓得郝青受又坐回了沙发上,他心里一阵砰砰乱跳,小心肝似乎快要跃出了胸膛。
星语双眼紧闭,嘴里喃喃自语,“冰冰,我唇焦舌燥,嘴里都要着火了!”
郝青受惶恐不安,“星语,你想喝水吗?”
星语仍然打着香甜的鼾声,原来星语正在做着一个恶梦,她与冬冰行走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上,周围全是一片黄澄澄的沙子,没有一株植物。
她的嘴唇如同着了火一样难受,她好想喝到一口甘甜的泉水。可是天上烈日高悬,地上的沙子似乎正在冒着滚滚浓烟。
蓦地,一只可怕的怪兽从沙堆里钻了出来,怪兽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脑袋如同一艘巨大的军舰,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了两排长剑一样的利齿,向星语扑了过来。
星语吓得一跃而起,一下扑进了郝青受的怀抱里,她嘴里大声呼喊,“冰冰,快救我!”
郝青受一脸愕然,“星语,别害怕!我会保护在你的身边,任何坏人也伤害不了你半分汗毛!”
可是星语仍然双眼紧闭,呼气如兰,沉睡在甜甜的梦境中。
郝青受心想,星语肯定是在梦游!真是天赐良缘,轻轻松松就抱得了美人归。
星语把右手伸向檀香木茶几,她端起加了迷情粉的咖啡杯,咕噜咕噜就喝进了肚子里。
郝青受喜上眉梢,“小美人,这可是你自己喝的迷药,怨不了别人,更不是我的错。”
星语喝下了高浓度的迷药,她的五脏六腑如同有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烧,她周身的血液似乎也燃烧了起来。
星语喃喃自语,“冰冰,我如同在蒸笼里!全身如同一块被蒸熟了的馒头。”
星语用力撕扯着自己的粉红色连衣裙,裙子被她撕得支离破碎。
郝青受的心里升起一丝丝怜悯,他真不忍心伤害这个冰清玉洁的天使。“星语,你怎么了?你很难受吗?”
星语的双手紧紧地箍住郝青受的脖颈,她的脸上布满了粉红色的彩云,“冰冰,我爱你!我愿意把我的一切奉献给你!我愿意当你的新娘!”
郝青受怒不可遏,“来人呀!”
外面跨进来了一个黑衣大汉,“帮主有什么吩咐?请指示!”
“给我把那个乡巴佬带到这里来,我要让他看一场精彩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