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宗后山树林的山洞中。
一个身材消瘦、精神矍铄的老人,正与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交谈着。
“萧庸,没别的事情,你就呆在这里,陪着老夫解解闷。过几天,我再送你出去。”
“不用担心你后勤院的工作,我已经让瘦子通知风云扬了,风云扬肯定会给爷爷面子的。”
此刻的风成天,变得格外和蔼可亲,甚至,说话中,都带着一种商量的语气。
萧庸很信任眼前的老人,说道:“爷爷,没有问题,你让我在这里陪你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好!好好!这才是好孩子嘛!”风成天对萧庸的回答非常满意。
守着迷牢这么多年,真把风成天这个老人孤独坏了。
过了一会,风成天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了,说道:“萧庸,等你离开的时候,一定要保守这里的秘密。在这里,你见到的任何人和听到的任何事情,都不能随便说出去,以免给自己招惹杀身之祸!”
其实,风成天并不担心萧庸将这里的事情说出去,如果有人来闯一下,也能让他活动一下筋骨,老人更担心萧庸会被他人利用或者伤害。
听到了风成天严肃的告诫,萧庸用力地点了点头,诚恳地回答道:“爷爷,我会保守秘密的,谁也不告诉,您放心好了。”
风成天太喜欢眼前的这个男孩了,从萧庸信誓旦旦地向九霄宫的人保证会守住秘密时,老人就对萧庸很有好感。
“恩,很好!爷爷看到你这个傻乎乎又天真无邪的模样,就喜欢!”风成天捋着胡须,说道,“要是爷爷有个儿子,孙子也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了。”
“可惜啦!老夫这一生的绝学,没有一个亲人可以继承,唉!”风成天叹了一口气,言语中多了一些伤感。
老人端起酒碗,大口地喝了一口酒。
“爷爷,您不要伤心。萧庸从来都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更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您喜欢萧庸的话,可以把我当成您的孙子啊!”萧庸天真无邪地说道。
“哈哈~~你这个娃子,怎么突然变机灵了?很多人求着我收徒,想当我徒弟,你却想当我的孙子?”风成天哈哈大笑后,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这娃娃太愚笨了,估计天赋也不好。以后,别人知道我收了你这么个孙子,还不让那帮老家伙笑话老夫?”
风成天刚说完,山洞外传了公孙思源的声音:“你这个糟老头,坏得很!私自带着一个小孩进来,还玩起欲擒故纵,故意诱骗小孩当你的孙子。你这个死瘦子,真是不知道害臊啊!”
听到公孙思源的话,风成天立即满脸怒容,语气变得暴躁,大声喊道:“我呸!死胖子,谁诱骗小孩了?我要是想收他当孙子,你也管不着!”
公孙思源背着一麻袋东西,走进了山洞。
“喂!死瘦子,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不敢收,就别说大话。收了的话,将来丢了你的老脸,可就不好喽!”公孙思源说道。
“谁说我不敢收了?谁说我不敢收了?公孙思源,你不要用激将法来激我,我不会上当的。”风成天看出公孙思源的不怀好意,愤声说道。
公孙思源走到桌子前,放下麻袋,笑着坐下。
胖老人看了一眼萧庸,然后,说道:“瘦子,你真的不收吗?你不收的话,我可以收啊!我收他当个徒弟,也不错。”
“喂!死胖子,你都没有检查他的天赋,就想收徒?是不是疯了?”
“那我们要不要来赌一下?”
“赌什么?”
“就赌这个小孩子的天赋,怎么样?”
公孙思源好像想到了很好玩的事情,语气很狡猾地对风成天说。
风成天本来就在这个地方待够了,而且,每日的生活也很是枯燥无味。
突然,听到公孙思源要与自己赌这个小孩子的天赋,风成天来了兴趣,不过,却犹豫了,没有开口说话。
“瘦子,我们斗了这么多年,一直分不出胜负,再这么斗下去,也没有意思。不如,就用这个孩子来赌一赌,决定我们之间的最终输赢,怎么样?”公孙思源说道。
风成天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嗯?胖子,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你想怎么赌?”
“就赌这个小孩的天赋,究竟是适合武修还是符修?怎么样?”
“不行,这个太简单了,这有什么可比性?你肯定发现他适合符修,才给我下套,让我钻,我不同意!”
“这孩子一直都跟在你的身边,我又没碰过他,我怎么可能知道他适合符修啊?更何况,这里是天剑宗,他适合武修的几率更大一些,瘦子,你在怕什么?”
“你说的赌法,没意思!胖子,你要是真的想比,就应该找两个年龄差不多小孩,我们各选一个。然后,教他们修行一段时间,再约定个日子,让他们比试一下。用他们的胜负,来决定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胜负,这样,才有意思嘛!”
“我上那里去找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孩?即使找到了,两个孩子的天赋也不一样啊!瘦子,到时候,你肯定又会耍赖的。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孩子,那你说,怎么赌?”
风成天沉默了一会,突然一拍大腿,说道:“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我们两人各自传授这孩子一招技能,让他修行相同的时间,然后,再与蔡英过招,根据他坚持时间的长短,来决定我们最终的输赢,你觉得怎么样?”
公孙思源听后,没有立即回答,他在斟酌风成天的这个提议。
过了一会,公孙思源又说道:“每人传授他一招技能,这个技能的难易程度,适不适合比试,有很大的要求和变数。”
公孙思源依然没有回答。
风成天看出胖老人的犹豫,继续怂恿地说道:“武修和符修的修行难易程度,本来就不一样,按理说,修行相同时间,符修更占优势一些。可是,这个孩子的天赋,是什么情况,我们两个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更适合哪种修行,不就更有可赌性了吗?”
公孙思源听了,依然保持沉默。
风成天看到公孙思源还在犹豫,又说道:“这个赌法,要考虑的地方,就太多了!不仅要考虑这孩子的天赋,还要考虑技能的选择,更考验传授者的能力水平。瘦子,你是不是害怕了?怎么不说?是不是不敢赌了?”
公孙思源大声说道:“谁怕了?我公孙思源才不会怕你风成天的!既然你想这么赌,那我就奉陪到底!用这次比试结果,来决出我们两人这么多年的输赢!三十天的期限,怎么样?”
“好!我们各教他三十天,最后,看他在蔡英的攻击下,分别能坚持多久。坚持久的一方,为最终的胜者。”风成天开心地说。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啪!啪!啪!”两个老人站起来,伸出手掌,击掌了三次。
风成天和公孙思源完全没有询问萧庸的意见,就把这件事情决定下来了。
击掌后,两个老人重新坐下,并看向萧庸。
风成天先开口,说道:“庸儿,你过来,让爷爷看看你的筋骨适不适合武修!”
听到风成天开始亲切地叫自己“庸儿”,萧庸有些错愕,不过,还是很乖巧地走到了老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