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夏看到好色老头武留香离开后,忍不住痛骂道:“我呸!这么大岁数的人,一点都不害臊!”
任玉堂听到了院子外二女儿的声音,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后,双手背在身后,走回屋子里。
任婉夏与父亲隔空对视了一眼后,瞬间觉察出任玉堂的悲伤和落寞,有些心疼地喊道:“爹爹!”
任玉堂并没有搭理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停下脚步。
见到父亲不搭理自己,气得任婉夏在原地直跺脚。
萧庸在旁边只能默不作声,傻傻地看着任婉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任婉夏转头,看到萧庸在瞅自己,抬起腿,就踢了萧庸一脚,很生气地问道:“又盯着我看,我很好看吗?”
“啊?”
萧庸没有想到二小姐又犯脾气了,他伸手挠了挠头。
看到萧庸不回答自己,气得任婉夏,抬起腿,又踢了他一脚,微腮带怒,冷声说道:“说话啊!我好不好看?”
萧庸往远处躲了一下,以免再被二小姐踢到。
看到任婉夏不依不饶的逼问,萧庸只好支支吾吾地说:“好~~看!很~好看!”
“哼!”
任婉夏撇了一下嘴角,仿佛有一丝丝的笑容,不过,转瞬即逝。
萧庸瞅了一下这个“任性”师父,发现她脸上的怒色瞬间消失了,心中暗自感叹:实在搞不明白二小姐变脸为何如此之快,还这么喜欢踢人!
见二小姐的脾气缓和下来后,萧庸轻声问道:“师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看到你之前很不开心。”
被萧庸这么一问,任婉夏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哀伤,她沉默了一会。
就在任婉夏准备回答的时候,屋里传来了任玉堂洪亮的声音:“夏儿,你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听到父亲叫自己,任婉夏小碎步跑到了屋里,不过,进门前,她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萧庸,犹豫了片刻后,一脚迈过门槛,进入屋里。
当任婉夏进入屋里时,任玉堂正坐一把椅子上,满脸的愁绪,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爹爹,您叫我?”任婉夏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任玉堂的身边,很温柔地问道。
任玉堂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二女儿,目光中充满了慈祥的眼神,他伸出一只手,抓着任婉夏的胳膊,用疼爱的语气说道:“夏儿,以后,不要乱跑,知道吗?”
“夏儿,知道了。”
“你这个丫头,平时真的太任性了!都怪你娘惯着你,在天剑宗里,任由着你捅出各种各样的篓子。”
听到父亲用如此疼爱的语气训斥自己,任婉夏想笑又笑不出来,心想:爹爹,您可比娘亲疼我多了,整个天剑宗的人,谁不知道啊?还非要把责任甩给娘亲。
任婉夏不敢随便顶撞任玉堂,她习惯性地撇了一下嘴角,没有说话。
任玉堂好像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右手拉起任婉夏的手,伸出左手,重重地拍了一下。
“啊~~”
任婉夏没有想到父亲会用这么大的力打自己,疼得喊了出来。
任玉堂用嗔怒的语气训斥女儿:“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任性的毛病?”
话说完,任玉堂朝着屋外萧庸站立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问道:“那个佣人,是来找你的吧?”
任婉夏没有想到父亲的问话,突然,就转话题了。
任婉夏稍微愣了一下,有些害怕父亲会为难萧庸,语气慌乱地回答道:“爹爹,是~是~我让~他来找我的。”
“哼!”
任玉堂冷哼了一声,任婉夏撒谎的演技,在他的眼中实在是太拙劣了,不过,他也不准备揭穿和责备她。
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女儿,任玉堂真的无法形容心中对她的爱。
突然,任玉堂想起武留香这个糟老头,在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威胁的话“过几天,要来天剑宗下聘礼”,任玉堂胸中的怒火,再次不受控制地燃烧起来了。
任婉夏看着任玉堂怒目切齿的样子,感受到父亲表情变化有些失控,赶紧轻声地呼唤道:“爹爹!”
任玉堂听到女儿的呼喊,从愤怒中平静了下来,有些尴尬地看着任婉夏,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夏儿,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要到处乱跑,听到了吗?那个叫武留香的老头,名声不好,据说喜欢掳掠名家闺秀,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任婉夏娇声说道:“夏儿,才不怕呢!有爹爹和娘亲的保护,谁来了,我都不怕!”
任玉堂嗔怒道:“哼!只要爹爹在,就不会让人欺负你,但是,你不能乱跑。”
刚才,听了任婉夏的回答,任玉堂心中的阴霾瞬间少了许多,心情也舒畅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怒声告诫女儿。
任婉夏虽然调皮任性了一些,但是,她哄人开心的本领还是蛮强的,任玉堂对自己的这个小女儿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以前,任玉堂曾经强迫任婉夏刻苦修行,后来,他又不忍心逆着她的性子,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将来再找一个好夫婿嫁出去。
但是,有时候,任玉堂又非常纠结,看着小女儿的修行境界如此低,总是对她未来的安全有非常大的顾虑。
这一次,刚经历了武留香的上门挑衅,任玉堂在心中,顾虑更甚,再次开始考虑强迫任婉夏修行,哪怕是她不喜欢,也要让自己的女儿掌握自保的能力。
任玉堂越想越烦恼,他苦恼了一会,对任婉夏说道:“夏儿,你出去吧!让为父在这里静一静。”
“好的,夏儿不打扰爹爹了。”任婉夏说完,就走出屋子。
此刻,萧庸还是站在原地,他离着屋子的距离,其实,挺远的。
任婉夏和任玉堂在屋里的对话内容,萧庸完全听不清楚,他很想往前走几步,但是,又感觉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尤其屋里坐的还是天剑宗的宗主。于是,就站在原地。保持不动的状态。
终于,萧庸看到任婉夏从屋里走了出来,心中好奇:这对父女,刚刚在屋里说了一些什么。
“我们出去吧!”任婉夏走到了萧庸的身旁,冷不丁地说道。
“哦!”
萧庸答应着,然后,跟在任婉夏的身后,往大院外面走去。
突然,任婉夏停住了身体,站在了原地不动。
跟在身后的萧庸,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一下子撞到了任婉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