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达儒跟着学霸来到他的宿舍，学霸的宿舍不远，在同一幢楼的四楼。

赵达儒知道学霸是什么人，学霸口中的好东西那肯定是不是一般的好东西。

李懋森也想去看看，但是被学霸拒绝了。

他的宿舍和也是四人间，与赵达儒不同的是，学霸的宿舍只有他一人，可能是他的气场太大，室友全都换到其他房间了吧。

学霸拖过一张椅子，示意赵达儒坐下，食指指向显示屏。

“这是我做的游戏，现在还是半成品，人物可以在框架里蹦蹦跳跳，人物建模还是有点问题，主要是玩法和场景，真是大工程啊。”

“厉害！”赵达儒夸赞道。

学霸没有用现在市面上已有的游戏引擎，而是自己做了一个，不过优化极佳，没有卡顿，不像是一个人能捣鼓出来的。

画面随着学霸对于操纵人物的操纵不断地变化着，渐渐地画面开始了变化，逐渐出现一点点的像素颗粒，直到最后整个屏幕上全是马赛克，甚至出现了一些无意义的乱码。

电脑开始花屏、闪烁，音响里里出现滋滋的噪声。

“学霸，你...该不会？想给我看贞子3D吧，录像带现在变成.avi了吗，高科技啊。”

学霸摇头：“如果是鬼，也就不稀奇了，鬼不就是获得力量且消失肉体的人吗。”

他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像是明白了什么：“嘶...说到午夜凶铃，你看过小说原版吗，贞子是个虚拟世界的病毒。”

“我看过。”赵达儒点头：“环界，The ring。

你是说你也弄出了一个一样的病毒？”

“不。”学霸摇摇头，看着屏幕：“它快来了。”

屏幕的右下角的出现了一串串黄色的1，0字符。

学过一点计算机课程的人都知道这是二进制，赵达儒也不例外。

两个人，四只眼睛紧紧盯着屏幕，赵达儒是因为好奇，学霸可能在验证想法。

一行行1，0渐渐组成了一个人形，屏幕如同一个监视器窥探着人形的行为。

人形在屏幕中游泳、攀登、飞行，似乎无所不能。

“这就是病毒？它有什么用？能在后台切掉进程吗？”

“没有任何办法，现在电脑无法进行任何操作，关机键重启键都没有用，唯一的方法是拔电源。”

赵达儒笑道：“把这个做成游戏，说不定能大卖，噱头是模拟杀毒。”

“实际上它已经游戏的一部分了，不可分离。

一开始它只是一串串1，0字符，后来变成了人形，到现在它已经可以做一些复杂的动作了。

说不定以后会长出脸说话什么的。

我查找了电脑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这个病毒究竟是什么。”

“可成长性病毒，不...这种跨度，应该被称作为进化。

这可比人工智能厉害多了。”

赵达儒想到小蕾，那是人工智障，现在的小姆，则是牙牙学语，成天在他身上乱爬，小孩子总比智障好。

说到小姆，她在不经意间，从赵达儒的发间钻出，一路爬上了赵达儒手臂，最后到达了桌面。

屏幕中的人形停下了动作，明显做出一个转头的动作。

“我怎么感觉它在看我们。”

学霸凝眉，自己是否做了错误的决定，要是放任病毒再这样进化下去，科幻电影里机械统治全人类的幻想不难实现。

“我也这么想，感觉毛毛的。”赵达儒赞同道。

就在此时，人形一直空无一物的脸部，长出了一只眼睛，这只闭上的眼睛覆盖了人形的整个脸部。

眼睛猛的睁开扫了一眼两人，随后将视线投向下方。

“该死！”

学霸反应很快，他不想当罪人，不想向全世界人民谢罪，病毒进化之快超出他的想象，它的扫视明显分别在赵达儒和他身上停留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它是如何做到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钻下桌子就要拔断电源。

学霸看不到，但赵达儒看得分明，人形正盯着不断向屏幕攀爬的小姆。

“等一下！！”

赵达儒酸痛左手已经完全恢复，试图用着下午锻炼了两个小时的刺击抓住小姆。

不料，小姆从屏幕边缘一跃而起，直接跳向屏幕中间。

她伸出一只手的指尖朝人形点去。

人形也做出相同的动作，伸出了一根手指。

两只手指的指尖相触，仅仅一瞬间，小姆从屏幕上跌落。

迟来一步的赵达儒接到了小姆。

手感不对！

纸片人小姆怎么有了立体的感觉，他还没来得及细看，眼前冒出了烟花的特效。

同一时间，他的眼前弹出熟悉的弹窗。

真人助手升级中...

0%...

那是纹丝不动的进度条。

而手上的小姆也随之消失不见。

听到赵达儒喊停，学霸从桌下钻了上来。

“咦，这是什么？”

“什么？这是！”学霸的话语打断了赵达儒的思考，他顺着学霸的目光看向了电脑。

原来的人形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事一行行如同蝌蚪般的文字。

赵达儒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字，是大书库墙壁上的的蝌蚪文！

他不知道这些字有什么用，但直觉告诉他，记下来是没有错的。

大概半分钟后这些蝌蚪文消失不见，电脑屏幕随之暗淡。

赵达儒又多记下一个字，写下来大概是φ这样的，没有办法，这两个字出现得最多。

“嘻嘻...哈哈...哈哈哈！！”一旁的学霸从微笑到狂笑，最后再到歇斯底里。

等学霸停下疯狂的笑后，赵达儒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灵气复苏，异能觉醒。

奇迹降临，神佑世人。”

他喃喃道：“怪不得啊，怪不得啊！”

他看向赵达儒苦笑道：“你不是奇怪我为什么没有被国安抓起来当苦工吗？

以前我想过一万种理由，现在我知道了。

科技已经到了骇人的程度，极有可能核弹的代替物已经研制出来了。

上头已经不用核弹这种污染环境的武器，即使我改良了又有什么用！”

赵达儒保持了沉默。

“你一点也不惊讶，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他话风一转：“你知道吗，为什么我和别人谈不来，只有你，我毫无保留。”

赵达儒摇摇头，他也想知道。

“我和他们不在同一层次，差太远了，神与凡人哪来的共同语言。

但是，你不同，别人看不出来，但我一眼就看到了你的本质。

这是在看人的眼神吗，不，你是在看垃圾。

和我一样。”

赵达儒反驳：“没到这种程度，最多当他们白痴而已。”

“有差别吗？”

“没有差别吗？”

“有差别吗？”

....

“你能看得懂蝌蚪文？”赵达儒问道。

学霸摇头，喝了一口水：“看不懂，其中一部分的意思直接出现在脑海中。

这是一段预言，虽然仅有四句话，其中两句已经实现。

他们动作太大了，学校少了好多人，以为人人都是瞎子吗。”

“少了多少人？”

“具体不清楚，但很多，有些人消失一天后就出现了，但其他人却认为那些消失的人一直都在，期间还有黑衣人出现拍照。

大概记忆也能操控。”

赵达儒赵达儒点头，原来学霸和他一样不受记忆清除棒手机版的影响。

“蝌蚪文的以及人形的来源里面有提及吗？”赵达儒追问。

学霸摇摇头。

许久他好像下定决心一般：“达儒，我准备跑去隐居，藏起来，要和我一起走吗？”

赵达儒想也没想拒绝了他：“你要是女的我就去和你私奔。

话说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你确定没有上什么重点观察名单，出国限制那种东西，保不准有人24小时监视你。”

“兄弟，有缘再见！”

学霸用力拍了拍赵达儒的肩膀，拿起外套摔门而出。

“额..”

赵达儒以为他已经很果断了，没想到学霸还要厉害。

他走到阳台上，朝学霸离开的背影挥了挥手。

凉风吹过，赵达儒仿佛感受到提前而来冬意，他自嘲道：“学霸一个人一定有一万种方法逃出去。

我就不拖累他了，华夏比国外强多了，再说我英语不怎么样。”

要命，得撇开关系，先不说有没有人监视学霸，赵达儒都忘记蛛网有监视功能了，白痴系统怎么不更新关闭监视功能，这样岂不是不能干坏事了吗。

他合上门，刚刚迈步，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如果我照着小姆的动作做一遍会怎么样呢？

我傻了！

蛛网系统不是能拍照录像的吗！

怎么没想到啊！”

他安慰自己：“如果有监视也应该去找学霸，没有道理分人手到这里，重现一遍刚刚的画面，然后拍下来。”

控制不住的好奇心开始膨胀了起来，他回屋按了几下电源开关，电脑屏幕不亮。

“难道坏了？”

赵达儒试着用小指指甲拧开了机箱的螺丝，强化后的身体果然不一样。

他打开机箱一看，里面已经是一团浆糊，两块硬盘全都被击穿出几个大洞。

“渍。”

赵达儒咂嘴，硬盘没救了，整台电脑只有机箱是好的，他随手摸了摸显示屏，显示屏的背面滚烫无比，反转过来同样是溶出一个大洞。

“就寝室这种电路，居然能抗得住？”

话音未落，头顶的灯熄灭了。

“阿姨，没到熄灯的时候，能不能开一下灯？”

“我擦，宿舍楼全停电了，我这把赢了能上青铜啊！”

楼外传来学生们的惨叫。

赵达儒：“不会吧，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