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陌行自然知道沈梦姝在想什么,连忙传音解释道:“娘,小谢姑娘是我在回寒枫城的路上遇到的,被歹人追杀受了重伤,失去了记忆,暂时在咱们府上修养些天,等伤好了,记忆恢复了便要回家去的。”
“至于琴音和流莺……唉,她们是我和我一位朋友在一处修匪的匪寨中救出来的,父母都被修匪杀害了,她们也被修匪掳去,差点成了用以采补元阴的鼎炉,所幸我和我那位朋友赶到,将她们救了下来,看她们无家可归,便带她们回来了,给您做个贴身侍女,将来相个合适的人家成亲,相夫教子,也算是有个出路。”
沈梦姝叹了口气:“唉,也是两个可怜的孩子,罢了,就留下吧。你父亲和你祁爷爷都一直惦记着你祖父的确切情况,你既然回来了,就快些派人去药坊请你祁爷爷过来,和你父亲一起商议一下。”
“我刚刚已经差人去请了祁爷爷,孩儿先去迎一迎,还劳烦娘亲安置一下这几位姑娘,顺便请父亲先去密室等我们。”
沈梦姝点点头,示意云陌行自己知道了,然后带着琴音流莺她们三个先一步出了屋,一边安排丫鬟给她们准备各自的房间,另一边让仆人去习武场告知云寒前往云陌行的房中等候云陌行和祁云山回来。
“二少爷!您终于回来啦!”云陌行正要出府去迎祁云山,却被云府平日里负责采买日常应用之物的老仆董叔叫住:“前两日有人送了信件玉简给您,您不在,我就给收起来保管了。”说着,老董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双手递给了云陌行。
云陌行接过玉简,跟老董道了声辛苦,直接就打开了手中的玉简——送来这枚玉简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墨雪珂托来北域做生意的中域商队送来的。
云哥:
想不到我会写信给你吧?嘿嘿,给你写这封信一共有三件事要和你说。
第一件事,是轩辕爷爷托我转告你,之前你和他商定好的那笔生意,你所需的原材料和初级功法,近日就会由几位前往北岭之森历练的墨家子弟带过去。
第二件事呢,就是前几天我进入我们墨家圣地的墨池中闭关了七日,虽然受了点小伤,但是已经成功突破到元婴期啦!而且我还觉醒了六品元婴,得到了老祖的奖励,我向老祖提到了你,老祖还说有机会要见见你呢。
你要照顾好自己,修炼记得循序渐进,没事少喝点酒,也不要动不动就与别人打架,替我向祁爷爷和伯父伯母问好。
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没有第三件事?第三件事就是我很想你,你也要记得想我,不准离别的女子太近,我在中域等你过来找我。
——墨雪珂。
“珂珂居然突破到元婴境了?只是她说在墨池受了伤,不知道她伤的严重不严重……”
云陌行收好了墨雪珂寄来的信件玉简,起身出了云府,刚出门就迎面撞上了祁云山。
祁云山脸上挂着些忧色,远远看到云陌行后才稍微舒展一些。
“祁爷爷,我回来了。”
祁云山摸摸胡子:“回来就好,走,咱们寻个僻静处慢慢商议。”
云陌行和祁云山二人走进云陌行的房间时,云寒正在房间里背着手来回踱步,看到云陌行,立刻走上前来问到:“行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快跟为父讲讲,你祖父他现在情况如何?”
云陌行扶祁云山落座,又回身把云寒也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才说到:“父亲,稍安勿躁,爷爷他现在虽然被限制了自由,但是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行儿。你就不要安慰我了,你祖父他既然是被人囚禁,又怎么可能不受些皮肉之苦,你老实告诉我,他是被七钉封脉了,还是被锁魂环锁住了琵琶骨,又或者是被人用蚀骨邪毒控制了?你但说无妨,我一定不会冲动行事的。”
云陌行哭笑不得的说到:“祁爷爷,我爷爷他确实是被人关了起来,但是因为爷爷手中掌握着非常重要的东西,关押他的人怕爷爷与他们鱼死网破,故而并未敢对爷爷如何,只是把爷爷关押起来了,仅此而已。”
祁云山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是啊,若忱他做事向来缜密,脑袋里后招无数,看来是早就想好了办法应对,是我多虑了,是我多虑了……”
“祁叔,您也是关心则乱罢了。”云寒心里的大石也落了地,宽慰了祁云山一句,又继续问到:“行儿,听你所言,你此行见到了父亲的面?可你不是说父亲他被人囚禁起来了,你又是怎么见到他的?”
“爷爷被囚禁在西域阿弥陀宗的宗门后山,后山中囚禁了很多人和灵兽,我还与其中两只聊了几句。”
“阿弥陀宗可是西域第一宗门,有两位相当于大乘仙人的“活佛”坐镇,实力不比中域第一佛宗“大雷音寺”差多少,为何要囚禁你祖父呢……”
“可能只是被别有用心的人以花言巧语蒙蔽了吧,我觉得堂堂西域第一宗门,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就囚人自由的。”云陌行并未将那份涉及了五大域许多名门正派的所谓“正道人士”的名单说出来,自然不是不信任父亲和祁云山,只是觉得此事干系实在太大,稍不注意就会演变成灭顶之灾,还是暂时深埋心底为好。
云寒点了点头:“嗯,很有可能,那你祖父有没有叮嘱你什么?或者有没有教你怎么样才能救他出来?”
祁云山也跟着问到:“是啊,若忱智计无双,被困多年尚能保全自身,一定已经想到了办法如何脱身了吧?”
云陌行轻轻摇了摇头:“祖父确实有叮嘱我一些话,不过并不是教我如何救他出来。”
“不是教你如何救他出来?那若忱都叮嘱了你些什么?”
云陌行看着祁云山和云寒,一字一句的说到:“爷爷说,在我没有达到破虚境,甚至是大乘境前,都不要去救他。”
“什么?”云寒和祁云山惊讶的问到:“这是为何?”
“当时时间紧急,来不及细说,爷爷只说囚禁他的人怕是大有来头,甚至很有可能是一位大乘仙人。”云陌行说了个不大不小的慌,然后安慰到:“不过阿弥陀宗后山的灵气充盈,这些年来,爷爷他没有一天耽误了修行,如今已经是分神中期的修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