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区,尸魂界最混乱、无法无度的地方。
甚至于相对于七十九区,它都是一片被隔离的地带,生活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无可救药的垃圾。
有些是因为犯了重罪被流放至此,也有一些天生就嗜血的变态,会主动来到这里…因为这里可以随意干自己任何想干的事情。
静灵庭中的一位队长,便是从十区,浴血而出。
创下了赫赫恶名。
过了许久,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在七十九区和十区的交界处,虎太郎三人目送着秦和麻田,被十区的管理者利用一辆囚车押送走。
“虎太郎,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一名同伴见他一直盯着远去的囚车,一动不动,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他的名字叫秦。”
虎太郎回过神,喃语了一句。
他和秦的交手很短暂,甚至有点不了了之…不知为何,虎太郎总觉得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那种让人窒息的威胁感,能让身为席官的他,都难以抹灭。
说明秦的实力,可能远非刚才所展露出的冰山一角。
难道说他的实力,胜得过自己?
不可能!
如果自己心存杀意,抱着砍他的念头,最终活下来的应该会是自己…只不过,若是换做其他普通的死神,没准…事情就棘手了。
一念至此,他看向了自己的两个同伴,这两人并非席官,都是九番队普通的队员而已,幸亏是自己来了。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刚刚喊了一声的死神,忍不住撇了撇嘴。
“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虎太郎微微一笑,带着两人离开。
在加快脚步,身影飞驰奔往静灵庭时,他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远方地平线的黑点。
……
第二天,四十二街区。
阿井散恋次和露琪亚走在一条主街上散着步。
他们两人可是好不容易才进入这个街区的,除了十区外,其他街区的人想要进入另外一个街区是很难的,是指常住在这里。
特别是他们这种从混乱地带前往管制较好的地方,一般都会被人歧视。
就相当于一个黑户,想要拥有自己的身份证明一般。
当然,这种黑户,也是尸魂界记录在册的。
“卖报,卖报,新鲜出炉的报纸…尸魂界的所有消息和卦都在这里。”
听着徐徐靠近的叫卖声,恋次掏钱买了一份,当打开纸面后,头版上的一行大字顿时让他瞳孔一缩。
“怎么了?”一旁的露琪亚问道。
“你看看……”
恋次吐出一口浊气,将报纸递了过来。
露琪亚扫了一眼,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那两个家伙被流放到了十区,幸亏咱俩逃得及时,不然…真没想到,连弑杀长老这种事情他都做得出来。”恋次心有余悸的说道。
二人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秦的面容。
至于麻田…呵呵。
“反正从今以后,我们和他已经没关系了,兴许这辈子都未必能见到。”恋次突然间哈哈一笑,缓和着沉重的气氛。
“嗯。”
露琪亚牵强的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俩个……永远都摆脱不了我的。”
在她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缭绕着。
……
“呦,来了新人了!”
“好像是两个小孩,还用囚车?有点太隆重了吧?”
“啧啧啧,看看这细皮嫩肉的,瞅着就喜欢。”
秦和麻田被押送的管理者,像是对待畜生一样从车上拽了下来,麻田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地,吃了一鼻子的灰。
紧接着,周围就传来了一个个阴阳怪气的动静。
微微扬起脑袋,就见一条泥泞的土街上,横七竖,有躺着,有坐着的许多陌生面孔…大部分的人都不嫌肮脏,就这么蜷缩在一角;有些人明显是浪士剑客的装扮,也有一些是醉鬼,还有一些身上布满伤疤,眼神邪异。
有女人,也有男人…女人衣衫不整,故意露着一些敏感部位。
男人们更加肆无忌惮,有的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站在臭水沟旁,开始解手大小便,还有的和女人当众寻欢作乐。
有病重的老者舔舐着路面上被人舍弃的残渣剩饭;有婴儿爬在泥水里,哇哇大叫的哭着…总之,一片乌烟瘴气,人性的丑陋和真实的一面,毫无遮掩。
与这里相比,七十区都仿佛天堂一般。
不远处,秦清楚的瞧见,一个人将另外一人用刀砍成烂肉一般。
两旁的房屋也都是破破烂烂,没法看。
见他二人到来,发出声音的,都是附近的一些狞笑。
“长得不错,应该能卖上一个好价钱。”突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好似一片阴影,挡在了秦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语气有些诡异。
麻田迅速爬了起来,滚动了一下喉咙,和这里的人相比,他们混乱地带所谓的暴徒,简直就是小儿科。
“这两个小崽子归我肉山了,你们都别打什么歪主意。”男子一声大喝,朝周围的人吼道,像是宣示主权一样。
他明显是当地的一个狠角色,此言一出,虽然引起一些愤愤不平的声音,却没人敢冒头抗议。
“附近哪里有吃的?”
秦面无表情的解开了套在手上的绳索,问道。
“你饿了?”
肉山一愣,正常而言,他们这些人是不需要吃东西的。
当然,一些食物不是为了充饥,只是单纯的享受美味而已。
但听这个小屁孩的语气,似乎是有饥饿感,需要进食。
“回答我。”秦抬起头,言语冰冷。
“找死!”
见一个初来乍到的小鬼敢这么和自己说话,肉山的五官顿时扭曲起来,蒲团大的手掌呼啸而起。
眼瞅着就要扇在秦的脑瓜上时,一抹残影闪过,下一秒,就听清晰的骨折声响起,他那粗壮的手臂直接呈九十度外翻,白骨都从皮肤下刺破而出,挂着鲜血。
“啊啊啊啊啊!”
渗人的惨叫声传遍四周。
秦迈步从栽倒在地的男子跨过,一甩手,一根纤细的树枝就顺着后者的眼窝,深深的插入内颅之中。
这位肉山君,当即断气。
秦走到几米外,一个吓得面无血色,蓬头垢面的青年面前,继续淡漠的问着:“哪里有吃的?”
“前…面…有一家……”
青年膝盖发软,都快站不住了,磕磕巴巴的答道。
继而,秦带着麻田在一道道视线的观望下,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