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护送二人回府后,貂蝉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回房歇息了。
吕布假意托词离去,却并无离开之意,碰巧此时王允下朝回府,便宴邀吕布留于府上,吕布推辞不过,后喜笑颜开答应下来。
宴席之上,戏忠以眼神示意王允,王允老于世故,岂能不知戏忠何意,于是与戏忠频频起身向吕布敬酒,溢美之言不绝于耳,吕布为人好大喜功,最是喜欢听人夸赞自己,见戏忠与王允如此,更是春风满面,得意忘形,不多时便喝的半醉半醒。
戏忠见时机已到,便与二人聊起方才市集发生之事,故作忧色对吕布道:“幸有奉先兄勇猛,那几名军士皆被斩杀,若被其逃跑上告,恐我等性命堪忧啊!”
“嗨,志才贤弟休要担忧,不就是杀了几个西凉士卒嘛,不妨事,就算被他人知晓,想动我吕奉先还要先问过我手上的方天戟!”吕布得意道。
“而且我也早就看这些西凉军不顺眼,这次杀他们几人,算是从他们手中讨点利息!”吕布看着手中酒杯不以为然道。
“利息?仁兄此言何意?”戏忠假装不知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我领并州军投太尉,太尉见我神武甚为厚待,而太尉原班人马为西凉军,那西凉军为首几人,如:牛辅、胡轸、李傕、郭汜等见太尉如此待我,皆心生不满,于是屡屡挑衅于我,且其麾下西凉军也是处处针对我并州军士。”吕布有些郁闷的喝了口酒道。
“最令人气恼的便是太尉的态度,偶有矛盾时,便会请教李儒,那李儒是太尉女婿,又颇有智谋,且与西凉将领关系甚密,所以无论哪方对错,最后都是轻责对方,重罚我麾下将士,虽然太尉不曾责罚于我,但太尉如此反复,也令我并州将士对我颇有微词。”吕布继续说道。
“将军所言,老夫也是有所耳闻,实错不在将军,只怪那西凉将士在太尉心中地位甚为重要,若真出了大事,在将军与西凉将士之间二选一的话,怕是……”王允捻须说到这里便闭口不言,观察吕布面色。
吕布此时脸色凝重,几息后叹气说道:“司徒之言,奉先亦知,可我并州将领皆粗人,不善言辞,在太尉面前争辩时,常因此惹恼太尉,而对方又有李儒美言,哎……”
王允见时机成熟,与戏忠对视一眼,戏忠颔首点头,王允会意对吕布笑道:“若将军不嫌弃,老夫举荐一人与将军,可解将军困境!”
“哦?若有此人,还望司徒速速引荐,我定厚待!”吕布赶忙起身对王允拱手道。
“哈哈……此人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王允故作神秘笑道。
吕布愣了一下,看着王允,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兴奋的看向戏忠道:“莫不是……”
戏忠见此起身对吕布拱手道:“若奉先兄不嫌弃,忠愿为兄效犬马之劳!”
“哎呀!志才贤弟大才,未曾想到今日竟能得贤弟相助,此乃愚兄从未敢奢望之事啊!”吕布疾走到戏忠面前托着戏忠双手高兴道。
“从今天开始,贤弟名义上虽为我并州军军师,但尽你我二人尽可以以兄弟相称,以后谁敢若得罪你,便是与我吕布过不去!”吕布这么说不仅仅是因为戏忠的才智,还有貂蝉的原因,毕竟自己如果将来能迎娶貂蝉,这戏忠顺理成章的变成自己兄长,如此看来,自己还算是先占了便宜,吕布想到这里,笑容变得愈加灿烂了起来。
吕布拜戏忠为军师后,积极的将戏忠引荐给并州军军中将领,其中有八健将,分别为:张辽、臧霸、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以及那日与曹操一同吃酒遇到的高顺。
这些将军中,吕布最为倚重的是张辽,高顺指挥的千人陷阵营也是吕布手中王牌,但因高顺为人寡言少语,不懂奉承,也是最不受吕布喜欢的将军。
众将军在并州时,便是听说过戏忠战黄巾的事迹,见到戏忠以军师身份加入到并州军中众人是欣喜若狂,其中尤以张辽、高顺为甚。
由此,戏忠便是顺利的谋取了吕布的好感并进入了董卓麾下阵营,距离助王允斩董卓的目标也是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