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五章.戏胡鹊儿杨修无礼(1 / 1)卖火烧的骨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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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众将除了被吕布拉来的李肃及向戏忠示好的徐荣以外,其余果如戏忠所料尽皆未到,不过在戏忠看来,这已算是一个好兆头了,毕竟今日府中来的宾客都是与自己关系密切或接受自己好意之人,将来说不好能拉拢哪个可共同诛贼。

此时堂中众人已是聊的火热,见戏忠步入堂中,皆止声起身对戏忠拱手道喜,戏忠亦向众人拱手回礼,直到戏忠走到堂上之位坐下,众人这才一同落座,下人们也端着酒菜送于众宾客桌上。

“诸位今日大驾光临鄙人府邸,戏某感激不尽,戏某先干为敬!”戏忠见酒菜齐备端起酒杯起身说道,说罢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军师客气了!”“是啊,能被戏大人邀请亦是我等的荣幸!”下面众人纷纷举杯敬向戏忠。

戏忠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抱歉道:“不过今日宴席开始稍吃了一些,怠慢了诸位,还望诸位见谅!戏某自罚一杯!”,说罢再将杯中之酒饮尽。

坐于堂下首位的王允见此对戏忠笑道:“戏大人不必介怀,我等既已应邀前来,便不会计较这一时半刻,倒是戏大人你刚开宴席就先喝两杯,若再让你继续说下去,恐怕我们还未敬酒你便已酒鼾入梦了啊!哈哈……”

“王司徒说的对!志才贤弟啊!这酒就是要互相敬着喝才有滋味,况且兄弟们肚中馋虫已被你这府上酒肉勾了出来,你啊!就不必继续客套啦!”吕布笑着附和王允道。

戏忠知道王允这是为自己说话,又见吕布附和,便开口说道:“呵呵……好!既然如此,戏某就不多说了,大家敬请随意!”,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坐于王允旁边的貂蝉便坐下了。

自从戏忠入堂后,貂蝉就一直盯着他,此时见他在众人面前如此,只觉心中如吃了蜜一样甜,羞得低头看着杯中之酒不敢抬头,而吕布坐在王允与貂蝉对面,见貂蝉羞涩的样子更是心生欢喜,对貂蝉的喜爱之意更甚以往,只盼能早日抱得美人。堂外胡鹊儿见戏忠坐下,赶紧吩咐请来的乐师与舞姬入堂表演,自己亦入堂站于戏忠身侧伺候,胡鹊儿将宴席安排的如此妥当,引得戏忠连连夸赞。

宴席开始后,堂下众人便开始逐个对戏忠遥遥举杯相祝,恭贺之词不绝于耳,堂中唯有杨修对此不屑一顾,自顾自的饮酒吃肉,只是眼神时不时的瞥着戏忠旁边的胡鹊儿。

随后众人于堂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王允等文臣之间喝的是一个诗意雅兴,吕布等武将之间喝的是一个痛快,宛如战场互相攻伐,不分胜负不罢休,而文武之间则是相互客套敬酒尽了礼数了事。

酒过半巡,众人喝的皆是有些醉意,特别是杨修已是面色通红有些难以自控,眼神亦是直勾勾的看着胡鹊儿,而后摇摇晃晃起身举杯对戏忠道:“戏忠!来!我杨修敬你一杯!”,杨修直呼戏忠名字,颇有不敬之意,戏忠只道他是酒后胡言未加怪罪,只举杯称谢。

谁知那杨修趁着酒意问戏忠道:“你旁边那奴婢是何姓名啊?”。

戏忠并未直接回答杨修只对着胡鹊儿点了点头,胡鹊儿见此对杨修躬身道:“奴婢胡鹊儿,见过杨公子!”。

“哦……胡鹊儿,鹊儿,真是个好名字!我观你碧眼棕发,不似我大汉之人吧?”,杨修的问题,众人在入府时心中都曾想过,只不过碍于礼数不好出口,此时听杨修提起,倒是一起盯着杨修与胡鹊儿。

“公子所言不差,奴婢是胡女,但却是自小在长安长大。”胡鹊儿恭敬道。

“果真如此!杨某只在坊间听闻胡姬之说却从未亲眼见过,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只是你为何要以白纱遮面?不若露出真容让大家一观如何?”杨修环视众人说道。

“奴婢面部有疤怕惊吓到各位,故此面罩白纱,还望诸位见谅!”

“对了,我在坊间还听说胡姬皆擅那叫什么舞来着,哦对了,叫胡旋舞!你可为我等展示一二?”

胡鹊儿听罢看向戏忠,似乎在等戏忠的意思,戏忠见此正色盯着杨修却对胡鹊儿道:“你若愿意的话,那便为诸位表演无妨,若是不愿意,谁也不能强求你!毕竟你可是我戏府的管事!”。

“是,那奴婢便不好扫了诸位宾客的雅兴,这就下去更衣,还请各位稍候片刻!”胡鹊儿向众人告罪后便向堂外走去。

不多时,堂中舞女退到堂外,胡鹊儿再次走进堂中,只见胡鹊儿身着短裙长袖紧身舞衣,杨柳细腰更显其妖娆无比,其腰间束着佩带,下着绿裤,红皮靴,肩披轻柔纱巾,长发盘起头戴饰品,堂中众人从未见过如此装扮,皆以之为奇,其面上白纱更为其添加一股神秘色彩。

胡鹊儿对堂中众人拜过后便看向戏忠,戏忠点头示意,随后乐师鼓弦声起,只见胡鹊儿应声而动,双脚足尖交叉,左手叉腰,右手擎起迅速起舞,鼓弦节奏越来越快,胡鹊儿身形转动速度亦愈发愈快。胡鹊儿飞旋的舞动,宛如一朵鲜花一般在堂中绽放旋转,引得众人暗暗称奇,顾不得吃喝,只呆呆的欣赏这只应天上有的舞姿,吕布亦在此列,只不过突然想起貂蝉就在对面坐着,自己可不能表现的如此粗浅,随后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场中舞蹈,只是眼睛不时的瞥着貂蝉。

半刻后,随着鼓弦声止,场中那朵旋转着红绿相间的鲜花也慢慢的化为胡鹊儿,香汗淋漓躬身站在场中。众人见胡鹊儿停下,皆是暗叫可惜,若是以后想欣赏到如此舞姿怕是难了。

“好!今日能亲眼见到坊间传闻,当真令杨某大开眼界,在下提议我等为此舞同饮一杯如何?”杨修对众人提议大喊道。

“好!”“应该!”众人附和道。

杨修身边婢女正欲给杨修倒酒,却被杨修阻止,其看着胡鹊儿笑道:“只不过杨某杯中已无酒,不知胡鹊儿管事可否亲自为我斟上一杯?”。

胡鹊儿自不会拒绝,走到其桌前正欲端起酒壶时,不料那杨修趁胡鹊儿不注意,竟突然将其面纱揭下,胡鹊儿受了一惊退后两步,旁边杨彪见杨修如此没有礼数,正要起身呵斥,见杨修呆在原地看着胡鹊儿,也顺着其眼光看了过去,随后自己亦看得呆了,此时堂中众人都见到胡鹊儿真容并不是其之前所说面上有疤,相反竟是一副异域天人之貌。

戏忠暗道不好,若被貂蝉看到,自己今日怕是说不清了,转眼向貂蝉看去,只见那貂蝉也是处于一脸震惊当中。

“公子怎地如此无礼!恕奴婢不能奉陪了!”胡鹊儿对着杨修又惊又怒道,随后夺过白纱重新遮在脸上,急步走到戏忠旁边站定垂头不语。

戏忠此时已是面露不悦之色,自己一直忍让杨修,谁想到此人竟得寸进尺不知进退,“杨公子是否有些过分了?”戏忠沉声道。

“在下方才无礼还请戏大人原谅!不过在下还有一不情之请!”杨修期盼道。

“嗯?”

“在下愿以五名美色婢女换贵府这胡鹊儿,还望戏大人成全!”原来杨修竟要以五易一夺得胡鹊儿。

“杨大人!令郎今日已是醉了,还请杨大人好生照料才是!”戏忠提点杨彪说道。

“实在不行!十名也可!所谓妻子如衣服,君子易妻尚且可为,何况这婢女乎?”杨修见戏忠不理自己,以为是筹码不够,继续提高价码道。

“哼!若是胡鹊儿自己愿意,我绝不拦着,也不要什么婢女来换,若是胡鹊儿不愿意,你就是拿一座城池来换,我也是不许!胡鹊儿,我问你!你可愿意?”戏忠微怒道。

“禀老爷!胡鹊儿不愿!”胡鹊儿回道。

“杨公子莫要为难戏军师了,不如我等继续喝酒,来,徐某敬你一杯。”徐荣见场面尴尬,忙出声打圆场道。

“哼,我杨修喝酒,喝的就是一个心中畅快,若是与那鹰犬之辈同饮,难免会坏了兴致,这酒也就不是那个滋味儿!”杨修不理徐荣,自顾自的边说边坐下。

要说方才杨修向戏忠讨要婢女,杨彪只觉得礼数不周,但实际上并无大碍,可此时杨修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要知道今日来戏忠府上的大多可都是董卓麾下将领,杨修这一句岂不是将众将连同戏忠都骂了个遍,赶忙对徐荣抱歉道:“犬子未经朝堂,不懂国家大事,还望将军见谅,莫与小儿计较!”。

徐荣此时也是被杨修说的面色尴尬,敬也不是退也不是,见杨彪解围,忙说无妨。而杨修年轻气盛,又值酒意正浓,见到自己父亲如此卑躬屈节,心中不名怒火油然而生,重重的将酒杯摔在桌子上起身向对面众将领大喊:“我大汉历经近四百年,曾经何等辉煌,如今天子被奸臣所控,独断朝堂,祸乱天下,尔等身为汉臣却助纣为虐,我杨修自幼读圣贤之书,断不屑与尔等为伍!”。杨彪心中大叫糟糕,忙上前拦下杨修,但杨修说的话那是被众人听的清清楚楚,一时间堂内落针可闻,对面众将面色不善看着杨修,俱有一言不合起手杀人之势。

“够了!若杨公子如此不喜我戏府宴席,就请自便吧!杨大夫,令郎虽心直口快,可也要记得祸从口出!”戏忠怒道,其实戏忠此时心中头痛万分,万没想到这杨修竟如此没有礼数,惹了自己也就罢了,还要痛斥董卓麾下众将,但其又是忠臣杨彪之子,不能让众人愤起杀之。

“哼!我杨德祖也不会折节继续留在此处!”杨修说完甩袖而出,杨彪对着众人拱手告罪后赶忙追了出去。

“哼!若不是看在志才贤弟你的面子上,刚才定要杀了此人!”吕布狠狠道。

“众位莫要因此竖子坏了雅兴,来!诸位继续饮酒!”戏忠举杯安抚众人道,众人从戏忠之言继续饮酒,只不过这兴致却是不如方才那般高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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