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七章.再见故人(1 / 1)卖火烧的骨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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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忠初到徐州便遇到了陶谦麾下关键人物之一的陈登陈元龙,见陈登对自己并无分毫敌意反而兴奋不已,为得到更多徐州内幕消息,戏忠自是答应了陈登之请。

当日夜里,二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只是每当戏忠问到有关陶谦死后徐州内部反应时,陈登要么含糊其辞要么顾左右而言他。戏忠也知自己现是曹操麾下谋士,曹操与陶谦仇怨颇深,既陈登不想多说戏忠也不强求,与他只聊风月国事,待其醉酒不省人事后戏忠便回房歇息去了。

翌日清晨,戏忠早起无事在客栈院中练起五禽之戏,胡鹊儿则备好了汗巾与清水,与典韦守在一旁。

虽自从追随曹操后常有琐事傍身,但戏忠依然坚持每日清晨练五禽的习惯,即使是当年因救徐州百姓染风寒大病一场,也不过数日未练而已,此时在院中练起来是精神抖擞虎虎生威,看的一旁胡鹊儿笑眼如弯月柔情万分,而典韦护卫戏忠日久,对此早已司空见惯,无趣的打着呵欠打量四周。

“好!好一个五禽戏法,观尔之为已得其精髓!哈哈”忽然一声大笑传来,戏忠听到后立刻停下手中动作,只觉这声音甚是熟悉,待转身望去,却是一白发老者站在院旁笑看自己。

“嘿,你这白发老头儿是何人?若是无事不要打扰我家军师,速速散去!”典韦说罢便上前扯向老者衣襟,本以为面前的老头儿弱不禁风,稍微使些力道把他拉走便是,未曾想到典韦用了两分力气拉扯,这老者竟然纹丝不动,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典韦,惹的一旁胡鹊儿暗暗称奇。

见自己轻敌吃瘪,典韦面上有些过意不去,正要加大力道却被戏忠一声断喝打断:“典韦不得无礼!”,说罢戏忠一脸兴奋的跑到老者面前将典韦推开,毕恭毕敬的对着那老者一揖到底道:“志才见过华神医!”。

原来这笑眯眯的白发老者便是传授戏忠五禽戏的华佗,胡鹊儿曾听戏忠说过,知道华佗对戏忠而言既如师父又如恩人,也赶忙走过来对华佗行礼道:“胡鹊儿见过华神医!”。院中唯有粗枝大叶的典韦没有搞清楚状况,见戏忠与胡鹊儿对这老头儿如此恭敬,虽听其名有些耳熟,却一时半刻也想不出究竟是哪位大人物,但既然这老头儿不会对自家军师不利,自己乖乖退到一旁待着就好,省得又被军师斥责。

“呵呵好!”看到戏忠没有忘记自己,依然对自己恭敬有加,华佗眼中笑意更盛,捻须点头轻笑。

“吾行医多年,所遇病患甚多,大多病急则遵,病缓则废,终毙于惰,鲜有持恒待之者。本以为你投身国事,会疏于五禽,今日见汝练习已是收放自如,必是多年勤练之果,吾辈甚慰!”华佗欣慰道。

“华神医救命之嘱岂敢轻忘!方才典韦多有得罪,还望华神医海涵!”戏忠致歉道。

“呵呵,不知者无罪,你身体孱弱,能有这样精忠之士护卫左右,老夫高兴尚来不及,又岂能怪罪。”

“老头儿!你这算说对”典韦听到华佗夸赞,正要放肆却被戏忠瞪了一眼,连忙改口道:“华神医谬赞了”,戏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这些年所作所为老夫多少有些耳闻,能为国除贼,为百姓屈身,真乃国之大夫,老夫当年果然没有看错人,能助你延寿,老夫也算为天下百姓尽了一份力。”

“小女子自幼便听闻华神医仁心仁术,数十年为天下百姓医病,遇家中贫者分文不取,如此高风亮节堪称我辈楷模,且华神医对我家老爷有恩,今日得见华神医本人实是小女子人生幸事!”胡鹊儿对华佗行了一礼道。

华佗行走天下多年,看到胡鹊儿第一眼便知其是胡女,此刻听到这胡女竟如此精通汉朝语言,心中不免有些惊讶,想起方才这女子称呼戏忠为老爷,华佗露出一丝笑容道:“想必你便是志才之妻了,虽为异族,但只要你们相互真心相待,无需在乎他人说道。”。

显然华佗误会了戏忠与胡鹊儿的关系,以为二人已结为夫妇,胡鹊儿听罢臊的双颊通红低眉垂眼,双手扭在一起:“华华神医你误会了,我我只是老爷的婢女”。

“哈哈”典韦平时常被胡鹊儿呵斥,难得今日见胡鹊儿如此小女儿姿态,一时没控制住大声笑了出来,随后便被胡鹊儿恶狠狠的瞪一眼憋了回去。

“虽名义上胡鹊儿为我婢女,但却如同在下亲妹一般。”戏忠解释道,胡鹊儿听戏忠解释虽松了一口气,但看向戏忠的眼神却是有些幽怨和无奈。

华佗人虽老但依然目光如炬,胡鹊儿的表情被其尽收眼底,想来这又是妾有意而郎无情,尽管如此自己也不好点破,只装作未见道:“原是如此,倒是老夫唐突了。这么说,这十数年志才你依然尚未婚配?”

“哎,此事说来话长,请华神医随我到房中,容我细细道来。”

就这样戏忠带着华佗回到房中,胡鹊儿在旁端茶倒水,戏忠将当年与华佗分开后自己经历的种种缓缓道出。

“想不到当年那个不经事的小丫头如今已竟成为了你的妻子,而你们之间又经历了如此种种坎坷,真是世事难料!”华佗不由感慨。

“是啊!如今我一切所作所为,只为能与蝉儿厮守”

“话虽如此,可莫要忽略了眼前人,否则日后追悔莫及”华佗看了一眼旁边的胡鹊儿,胡鹊儿知其意羞的垂头眼神偷偷瞥向戏忠。

戏忠知华佗何意,也知胡鹊儿情意,但貂蝉未归,自己心中放不下第二人,只得转移话题道:“对了,华神医怎会在此?”。

华佗知道戏忠矛盾,也不继续劝导,只回他道:“日前有消息说沛县一带有疫病散布,我在扬州听闻后便立刻启程前往,志才你又为何在此?我记得曹操当年屠戮徐州百姓,导致曹军与徐州结怨颇深,如今你奉曹操为主,怎敢出现在徐州境内?莫非你主曹操又要攻打徐州?”。

“非也,主公听闻陶谦病逝,特命我携礼前来吊丧。”

“志才啊,我华佗人虽老,但心却通透,当年曹操肯借父仇攻打徐州,如今陶谦病死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如此好心派人吊丧,且吊丧而已,何必派你这重要的谋士冒险前来,若说曹操无所图,老夫是万万不敢信的。”

“这”

“罢了,天下诸侯的事情,我一介平民问之无用,你若为难便也不必回答,只是尽力让百姓少些苦难便好!”

“志才谨记!本想邀请华神医与我同道前往彭城,既沛县有疫,可待华神医解决疫病后与我一同返回兖州,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可好?”

“哈哈志才好意老夫心领了,只是天下万事冥冥自有天意,我授你五禽如此,你我在此相遇亦是如此,若是你我有缘何必拘泥此间!时候不早了,老夫这便出发前往沛县,否则稍晚一刻便可能会有一人丧生。”

华佗说罢便起身离去了,送走了华佗,戏忠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孤寂,在这你死我生勾心斗角的乱世,能让自己不思功利静下心来畅谈一番的人已是不多了,待救出貂蝉后,自己又将如何在曹操与貂蝉之间自处,想到这里戏忠心乱如麻,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令典韦等人收拾行囊,继续向彭城出发。

令戏忠意外的是,这次出发的队伍多出几人,正是陈登与其几名随从,原来陈登身负徐州典农校尉之职,陶谦死前他正在琅琊国等地巡视农务,这次他趁着为陶谦吊丧之际,顺路回到彭城家中看望其父沛相陈珪。既然他与戏忠都要奔彭城而去,干脆就与戏忠同行,并邀请戏忠到彭城后暂住陈府,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番,而戏忠想的是有陈登相伴,这途中定然会阻力大减,在彭城行事也会更加方便,也就接受了陈登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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