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贾见张三长得魁梧挺拔,面对钢刀毫无畏惧,内心疑惑,难道这就是放火的那个胖子吗,和脱脱对视一眼,脱脱笑道:“渊太守,一个耍嘴的胖子而已,和前面那些胖子相比,也就高大了些。”渊贾有一种不详预感,这个胖子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削,看自己和脱脱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样,这和之前那些胖子截然不同,那些胖子知道自己的处境之后无不磕头乞饶,知道无法跳脱连反抗一下都没有,眼神麻木等死而已。无论如何现在应该小心提防,渊贾把身子往后挪了挪,把脱脱让到了前面。脱脱并不在意,蔑视的看了渊贾一眼。
张三道:“你们在长街抓人,难道还要残害无辜吗?”马面丑鬼看张三正气凛然,自己先怯了三分。回头看了看脱脱,脱脱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不要理会,只管上。马面丑鬼抖擞精神,也不答话,跟步上前一刀向张三劈来。张三心想,好可恶了,话都不说一句就动手,着实可恼。张三不躲不避,目光呆呆的望定马面丑鬼,马面丑鬼暗喜,这一刀定要让你一刀两断。这刀挂带风声当当正正劈在张三左肩头,张三向后栽倒。脱脱回头斜睨了一眼渊贾,心说,怎么样,我说他是耍嘴的吧,我都没感到他身上有一丁点儿的灵气波动,这显然是个凡人嘛,对于这些胖子宁杀错,不能放过。正要哈哈大笑,再奚落渊贾几句,就见场中张三忽忽悠悠,站了起来,张三摸了摸左肩头,暗骂,新衣服我才穿几天,就被这个丑鬼给砍破了,双眼依然呆呆的望着丑鬼,道:“丑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呐,我还等着呐。”马面丑鬼悚然,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知道的,这一刀虽然没加持法术,可这是自己用尽所有气力的一击呀,愤怒击败了胆怯和惊悚,马面不顾一切,照着张三左三刀右三刀,上上下下又砍了49刀,张三不招不架任由他砍,刀砍在张三身上,当当作响,衣服都成碎片了。马面呼呼大喘。张三又像鬼魅一样,双眼呆呆看定马面,道:“太不讲究了,不回答我的话,也就罢了,怎么还毁坏我的衣服,还没完没了啦,你拍拍屁股想一想,我要是砍你50刀,你能承受得住吗?”马面满头大汗,下不得台阶。脱脱道:“他这是金钟罩,凡人练的气功,不必大惊小怪,金钟罩有罩门,砍他的下阴。”张三虽然有法术护体,可是听见要砍自己下阴,也是浑身一颤,好损了。马面得到指示,挥刀照着张三下体就是一捅,张三大叫:“你们是反人类呀,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打了吧。”张三看刀到了,伸二指往刀头一夹,怎么就那么寸,正夹住刀头,丑鬼往前进不去,往后也抽不出,没有办法,运动周身真气,打出一个法术直奔张三面门,丑鬼暗想,凡人还能避法术吗,这下还不轰死你。张三看一道白光向自己打来,一张嘴,法术正打在张三口中,白光一入口,张三顿觉周身舒畅,不自觉的呱呱叫了两声,一道耀眼的白光随着叫声从口中窜出,直奔丑鬼打来。脱脱暗叫不好,刚想搭救丑鬼,已经晚了,白光正中丑鬼面门,只见丑鬼面门的皮肉片片掉落,瞬间变成飞灰,伤口逐渐扩散,不一刻尸骨无存,只留下一堆灰烬。渊贾脱脱骇然,看来他们找到了火烧分教的胖子啦。张三拍了拍溅到身上的黑灰,呆呆的望着他们道:“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呐,为什么抓了这么多人,你们想干什么。”渊贾心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脱脱强压怒气道:“胖子好手段呐,真是杀人于无形。”张三道:“你们不说,也没什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杀了那么多人,我们得算算帐了。”渊贾道:“壮士我们都是修炼之人,不要伤了合气。”看官要问了,渊贾和脱脱找的不就是修炼人吗,为什么又说不伤合气的话呐,原来他二人对刚才张三释放的法术,有着深刻的了解,丑鬼发出的法术属于一般法术,没有灵气的提纯和加强,这个法术打入张三的口中,得到了转换加强,还是那个法术,在张三嘴里一转换,就增强了数十倍,渊贾自知做不到,也敌不住张三的一击,没有办法强攻,只能智取了。张三道:“你们先把这些无辜的人都放了,有什么话,我们再说。”渊贾连忙吩咐,道:“快,听壮士的,把人都放了。”张三拍了拍还在昏迷的小碗子,小碗子打了一个机灵,道:“我这是死了吗,你也死了吗。”张三道:“快逃命去吧,此地不可久留。”小碗子听到这话,不敢相信,抱着张三的大腿瑟瑟发抖。张三把小碗子带到宫室外,小碗子看到众人一个个头也不回的争先恐后的往梯子上爬,这才信了三分。张三道:“快逃命去吧,快走。”
张三见众人都走了,又回到宫室内,渊贾和脱脱正小声商议着什么,看张三进来,立刻住嘴。渊贾陪着笑,道:“壮士,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我们……”张三摆摆手道:“我看这就挺好,就在这说吧。”脱脱脸上的肉突突乱颤,他哪里受过这个,他从来都是说上句,也就祖师的话他能听,胆敢有人这么和他说话,早让他打的魂飞魄散了。渊贾看脱脱要发作,用手拽了拽他。渊贾踌躇了一会儿,道:“我观壮士身手了得,法力高深,不知随哪位仙人学艺。”张三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然后胡说八道起来:“我乃是上天大帝座下大弟子无名的便是。”脱脱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有个叫上天大帝的,道:“敢问壮士的师尊在哪座高山修行,是何山门。”张三道:“怎么的,想盘我的道,要抄山吗。”渊贾道:“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也许贵老师和我教祖师是相识的。”张三道:“相识又怎的,不相识又怎的?”渊贾道:“是这样,前些天有人火烧了我教分教,还打死了人,据说是一个胖子所为。”渊贾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张三,想在张三脸上看出点儿什么。张三暗想,真的是为了那事。尴尬一笑,道:“就因为这个你们才滥杀无辜啊,找不到那个放火的,你们还要杀下去吗?”渊贾道:“冤有头,债有主,您都说了,帐得算呐。”张三哈哈大笑,道:“就当是我吧,你们能怎么样。”脱脱大喝一声道:“哈哈,我就知道是你干的。”